忽然,火光一动,彪形大汉出现在他面前。从来没有一个人的出现能让安国柱如此地欣喜万分。他眼泪与鼻涕同流地痛哭着求那大汉:“好哥哥,你就给我痛快一刀,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快被折磨疯了,但求痛快解脱,求求你了,你是好人,我来生报答你,求求你……”
那大汉并不说话,站在安国柱旁边,他的高度,刚好与吊着安国柱的横杠相平行。
安国柱仰着头继续拼命地求他:“哥们儿,求求你,就给我一拳吧,能致命的那种。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吃掉,我做不到啊,我快疯了,哥们,快帮帮我,快,求你……”
大汉还是默不作声,一手按下机关,一手拎起安国柱,把解下来的安国柱扔到地上。
钢齿一松开,原本被抵住的伤口立马如缺了口的堤,血汹涌而出。安国柱顾不得它们,在地上几个打滚,把虫子都抖落了,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等着大汉那一拳下来。
忽然感觉自己的左手被抓起,缠上了布条,跟着右手也被提起,也缠上了布条。安国柱睁开眼睛,看着暂时被止住血的双腕,不明所以地看着大汉。大汉却又扯过一条黑布条,严实地在他的头上,双眼顿时一片黑暗。紧跟着,耳朵也被布条蒙上,基本上听不到什么声音。大汉又在他头上套下一只只露出两只鼻孔的头套。安国柱感觉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腿,都被绑了起来。
当下明白,他这是要把自己绑了沉尸大海之类的。恐怖再次袭来,但一想刚才的虫子,溺死总算痛快些。当下不再挣扎,极乖地配合着。感觉自己又被拎起,走了一段路,又被扔下,像是车辆在驶行的感觉。开始还走走停停,到后来基本上就很少停下来了。
安国柱明白,这是越走越偏僻,离海边越来越近,自己的生命也越走越近尽头了。心里感慨万千,眼泪因了布条的阻挡流不出去,反倒像流回眼里去了。想不到临死前,自己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连日来的折磨,再加上现在密不透风的压逼,让安国柱沉沉欲睡。或许这一睡去,便不会再醒来。虽然如此,那模了糊的意识,还是一点点,一点点地沉沦,下去,再下去,像是到达了地球的核心地带,那里,桃花盛开,莺歌燕舞……
这是谁,如此熟悉的背影……
一个医生模样的男子,站在她的背影身后,正面向着自己,拿着听诊器往自己伸来。这是哪里?天堂吗?天堂里,也需要医生吗?
那医生左掐掐右摸摸,忽然说了声:“醒了。没大碍。”
那女子便转过身来,安国柱还未来得及看清她的模样,脸上便挨了火辣辣的几巴掌。
“叶娟?”安国柱摸着微肿的脸颊:“我这是在梦里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也会在这里?看来我的意念很强烈,强烈到能让你进到我的梦里来。”只是,脸上火辣辣的为何如此真实,真实得像是,他还活着?
打完,叶娟并不说话。安国柱在她转身的当儿,分明看到她甩下的眼泪。
“叶娟”,安国柱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虽然明知抓到的可能是一把虚幻,对叶娟的愧疚,还是让他坚持一点点去触及。
忽然,那个背影转过身来,叶娟泪流满面的脸片刻间便呈现在眼前。
安国柱看着这张脸,笑了:“叶娟,还能再看你一眼,真好。”
叶娟忽然捧住他的脸,泪扑簌着掉到他的脸上,叶娟修长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我刚才打痛你了?”
为何如此真实?安国柱下意识地捉住叶娟的一只手,嫩滑,柔弱无骨,多么熟悉的感觉,这只手,他安国柱曾经多少次,捧了放在手心里细细抚摸:“你可以去当手模了。”记得他曾经由衷地说过很多遍这样的话。
忽然另一把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叶小姐,为防感染,这位先生的伤口,急需处理。”
叶娟抹了一把眼泪,松开了他。安国柱被推着走,回头看到还在那抹眼泪的叶娟,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死。
现在,他正在医院里,接受医生细致的治疗。
“到底怎么回事?”安国柱半靠在病床床头,背后垫着枕头,手上打着吊针。
他的叶娟,看起来更加漂亮了。修长的模特身材,着了合身的高档套装裙子,如瀑的头发,被高高挽成一个精致的发型,连一缕掉下来的发丝都没有。她一向都美,安国柱却从来没有发现她美得如此动人心魄。该死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只是,她脖颈间所戴的那串珠宝,是怎么回事?闪闪的散了低调的蓝光,如果没有猜错,那可是正宗的蓝色宝石。类似的有《泰坦尼克号》的海洋之心,价值之不菲,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所能买起的。
叶娟温柔,优雅,娴静,打了一碗鸡汤,用勺子舀了,轻轻地吹了吹,喂给他喝:“泰森一直所崇拜流枫月,是我在演出时结识的好姐妹。那时她还没有现在这般出名。泰森一直想求她的签名。人红起来,要接待和应付的人便多了。泰森虽说在黑道很吃得开,但在流枫月的客户名单里还是排到了很靠后的位置,连她的签名照片,也是难以求到的。”
流枫
第262章 最后一次救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