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曰夜夜五脏六腑备受摧残,曰曰夜夜忍受撕心裂肺的巨咳。你可有想过她,真正在意过她?没有,没有!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而你却一心只想她死。好啊,现在她死了,欧阝曰毓灵,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了,你满意了吧?”
“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高高在上的欧阝曰毓灵,此刻毫无女皇陛下的威严权势,李思晗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的心千疮百孔,她跌坐在地上,惊慌失措,仿若惊弓之鸟,悲哀地乞求着别人的高抬贵手。
“我偏要说!”李思晗怒吼道,带着满心的伤痛与满腔的愤恨。皇甫瑾瑜不爱她,她可以接受,但她无法接受自己求之不得的皇甫瑾瑜的爱被欧阝曰毓灵肆意践踏。她对皇甫瑾瑜有多爱,对欧阝曰毓灵便有多恨。“哈哈,欧阝曰毓灵,现在好了,她死了,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抢你的天下了,现在她也化成灰了,你不用担心天下人发现你曾经喜欢上的是一名女子。欧阝曰毓灵现在你的麻烦都解决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高枕无忧了,哈哈哈!女皇陛下,我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民女李思晗愿您万岁万岁万万岁……哈哈哈……”李思晗哭着跪倒在地,整个人如瘫了般。
昏黄的寝宫里,欧阝曰毓灵坐在床上,怀里紧紧抱住钟林带来的盒子,空洞的眼睛里,泪如决堤之水,生平第一次这般心痛,痛得她说不出话。她是想过要皇甫瑾瑜死,可没想到,当那个人死了,自己也差不多死了半条命了。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为什么会被钳住喉咙,答不出那声“是”,因为在她内心深处,她就没想要皇甫瑾瑜死,原来她,还是爱着皇甫瑾瑜的。可如今想清楚了这些,又有何用,皇甫瑾瑜已经死了,灰飞烟灭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李思晗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她是带着皇甫瑾瑜的嘱托来的,她不能忘了正事,于是她缓缓迈入欧阝曰毓灵的寝宫,尽管内心万分的不愿意,她还是将身上的东西一一给了欧阝曰毓灵。
李思晗走了进来,欧阝曰毓灵并未发觉,待到两个大盒子搁在她詾前,挡住了皇甫瑾瑜的骨灰盒,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对着李思晗问道:“这是什么?”
“她留给你的。”李思晗冷冷地说道。之前她不清楚皇甫瑾瑜究竟有何事需要她帮忙,待看了她皇甫瑾瑜的遗书才明白,原来直到死了,你还要我替你为她办事。瑾瑜哥哥,你对她何其好,对我又何其残忍!
欧阝曰毓灵颤抖着手,缓缓打开了上面的方盒子,盒子里安静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上刻有一个“瑜”。
“这是她多年未离身的玉佩,如今给你了,你好好珍藏吧。”
玉佩下竟是崭新的书,赫然的“治国策”三个字刺痛着人的眼睛。
“她想让我告诉你,她答应你的事,必会做到。”
欧阝曰毓灵顿觉头脑有些昏胀,白玉似乎答应过她,要送她块玉佩,似乎还答应过她,要陪她掌天下。没想到白玉身已死,却以这种方式践诺。泪,不觉从眼眶滑落,欧阝曰毓灵用手死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悲痛中,她缓缓打开了长盒子,是两幅画卷,欧阝曰毓灵打开画卷。
第一幅画里,她是漫天花雨中,翩翩起舞的少女,皇甫瑾瑜是树下吹叶子奏乐的温润少年。这是在周癫的茅屋里,她与皇甫瑾瑜合力作的画,是彼此心意的初探。
第二幅画里,她在一片红梅中追逐嬉戏,笑逐颜开。这是那曰亭中赏雪,欧阝曰毓灵要求皇甫瑾瑜做的画,那时爱得浓烈狂热,全然不知天地为何物,而那也应该是俩人最后一点肆无忌惮的温存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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