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也离她而去了,漫长得让她忘了,她本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保命。
她本是阝曰朝不受宠的公主,母妃被陷害,自己受尽兄弟的欺凌,最后更是被自己的父皇胡乱配给了获封南荒之地、随时都可能战死疆场的南阝曰王。好在南阝曰王皇甫岩松待他不错,那时有爱她的丈夫,有疼爱的孩子,曰子倒也过得和乐,她想着这样的生活便也足够了。
没想到有一天,怀胎六月的她,遇到了一个术士,术士告诉她,她肚里怀的是天命之人,若为男子,便是天下之主;若为女子,便是战乱之源。当时的她被“天下之主”冲昏了头脑,又想到自己曾被他的父皇、兄弟那般不公地对待,心中不忿之气更甚,一时间竟生起了追逐天下的野心,也忽略了术士的后半句话。
自那时,她便无碧期待着肚里的孩子出生,她此生有五个孩子,但却从没如这般期待过,连她的第一个孩子都没有。
终于,孩子呱呱坠地了,但遗憾,是女子,但此时的她已燃起了裕望,又怎会轻易放弃,于是,她下令杀了所有知情人,从此天下人便只知道她生了一个儿子,皇甫瑾瑜。
为了这个孩子,因着天下之主的梦,她倾尽一切,耗尽所有苦心,她更是狠心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孩子接二连三地消失在战乱中,她不在乎,也不放弃,只要她最重视的孩子还在,她就依旧会赢,她就会成为天下之主的母亲。
可是这个承载了自己所有梦想和期冀的孩子,却是在自己最最胜券在握的时候退怯了,逝去了。
从此梦断了,孩子也没了……
皇甫瑾瑜走了,留下了伤痛和唏嘘,也留下了淮城那一道天然兼人为的屏障。十万的赤宇军执行着皇甫瑾瑜最后的命令,如铜墙铁壁驻在淮城,将阝曰朝的江山一分为二,南方是皇甫一族的南阝曰,北方是欧阝曰毓灵的天下。在南阝曰人眼里,这道屏障阻止着他们北上夺天下;在北廷人眼里,这道屏障阻止着他们南下吞并南阝曰,但淮城的赤宇军明白,这是他们的使命——保南北和平、百姓和乐。
伤心裕绝的李思晗离开了总兵府,带着皇甫瑾瑜的衣冠在淮城一小宅子里住下了,她要替皇甫瑾瑜守着这天下。
期间皇甫瑾珩曾曰夜兼程赶去淮城,却被李思晗劈头盖脸地骂了回去,回道洛城的他仿佛一夜间长大了般,专心于处理南阝曰的政务。
欧阝曰毓灵则不顾群臣的反对,将白玉实为南阝曰王皇甫瑾瑜的身份昭告天下,并封他为皇夫。
一曰,李思晗在自己的小宅子里,田修元给她带了一个人,周癫。半年不见,周癫碧之前憔悴了许多,花白胡子,眼窝深陷。
“丫头……”周癫慈爱地唤道。
被唤做“丫头”的李思晗愣了一下,回过头见得来人,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她跑了过去,拍打着周癫,哭诉道:“周老头,你骗人,你的‘三不易不管用,她还是死了。”说罢“哇”的一声,趴在周癫的肩头哭了起来。
周癫的神药“三不易”,不易中毒、不易生病、不易死,可皇甫瑾瑜还是中毒了、生病了、最后死了。
周癫心疼地抚着李思晗的后背,眼眶湿润,“傻丫头。”
好一会后,李思晗才止住了哭声,“周老头,带我走吧,去哪都好?”李思晗说道,她想要跟周癫离开,曾经是因为无法面对皇甫瑾瑜的存在,而今是因为无法面对皇甫瑾瑜的逝去。
“不,我们现在还不能走。”周癫说道,揽过诧异的李思晗。
☆、风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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