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泄一番,哪里管什么你情我愿,两情相悦那一套,一双手不住撕扯,嗤嗤几声,便将阮星竹身上衣衫扯破,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来。钟万仇看在眼里,只觉邪火更盛,顾不得许多,嘿嘿贱笑道:“星竹美人,今日这钟某便和你做个快活夫妻,也算一解这些年独守空房的苦楚,哈哈!说不定来年的今日,你便为我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那也不是不可能!”
此言一出,阮星竹只觉天崩地裂,只道终于难逃钟万仇的魔掌,心中好生懊悔,当初为何不高声呼救,便是身死当场,也好过被他如此亵玩淫辱。阮星竹周身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只得双目紧闭,任由钟万仇淫辱,孰料等了良久,始终不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钟万仇有何异动。过了片刻,阮星竹只觉自己身子一轻,压在自己身上的钟万仇竟缓缓起身,阮星竹愣了一下,还道是钟万仇要用什么无耻下流的法子折磨自己。
又过了片刻,阮星竹忽地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的身子遮盖起来,全然不像是有甚么阴谋诡计。阮星竹思量了片刻,始终想不出个究竟,心中的好奇,竟压过了失身的恐惧,当下情不自禁的睁开双眼。莆一睁眼,阮星竹便看到钟万仇愣愣的坐在床边,目光呆滞,仿佛在思量什么,自己身上盖着一床锦被,将自己的身子严严实实的遮盖起来。
沉默良久,始终不见钟万仇有甚么动作,阮星竹又是恐惧,又是好奇,心道:这丑鬼如此歹毒,绝不会因为良知善念而放过我,可是他沉默这许久也不……那般对我,莫非……莫非……他不行的?想到此处,阮星竹只觉俏脸上一阵发烧,连连暗骂道:阮星竹,你凭地不知羞耻,这等肮脏之事你也敢想?咒骂了自己几句,仍不见钟万仇有甚么举动,阮星竹不由得更加好奇,打量了钟万仇一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和痛苦的神色,心中思量道:看他如此神情,分明是想起什么往事,莫非他也有什么伤心之事不成?念头一转,随即又想道:这人容貌丑陋,心思更是歹毒无比,这等人又岂会有甚么心肝?定是他有甚么诡计,我可不能糊涂,上了他的恶当!
又过了盏茶的功夫,钟万仇忽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了阮星竹一眼。阮星竹见他目光扫来,连忙将双眼闭上,不敢看他。钟万仇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忽地抬手一指,一道指力登时激射而出,阮星竹只觉胸口关元大穴上一热,随即那道热流奔走全身,将自己被封的穴道悉数解开。阮星竹顿时一愕,随即想道:这丑鬼定是想道什么淫辱我的法子,我可不能上当!想道此处,阮星竹登时身子一震,脑海中念头闪转:哥哥和表哥就在旁边的竹舍,我高声一呼,他二人定能听见,只是他二人未必是这丑鬼的对手,若是这丑鬼恶心大起,岂不是我害了他二人的性命?可是我若就此自尽,我那可怜的女儿便连我最后一面也见不到……这……这……可如何是好?
思量了片刻,阮星竹始终想不出个妥善的法子,正当阮星竹心中犹豫,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钟万仇忽地叹息一声道:“适才钟某冒犯了,还请夫人见谅,你另外那个女儿此时应在游氏双雄的聚贤庄,她过的很好,也有了心上人,夫人不必担心!”说罢,钟万仇便站起身来,缓缓想房门行去,阮星竹听得他说起女儿的下落,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挂念,当下睁开双眼,想要问个究竟。
却见钟万仇行到门口,身形忽地一顿,站在门前,阮星竹心中一突,心道:莫非……莫非这丑鬼改变主意,又要对我作恶不成?想到此处,阮星竹登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闭上双眼,生恐引起钟万仇的注意。正自胆战心惊,忽地听得钟万仇叹息道:“阿紫自小拜星宿老怪丁春秋为师,心肠歹毒,大异常人,夫人小心为上,莫要被自己亲生女人伤了!”话音未落,钟万仇便拉开竹门,举步行将出去。
阮星竹等了片刻,不见钟万仇再次进来,心中这才确定钟万仇并无什么诡计,当下睁开双眼,看着房中熟悉的摆设,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感慨。裹着锦被,悄悄来到房门前,偷偷向外打量,却见钟万仇一身黑袍,正自站在竹林前,右手抓着一根方竹,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只是望着竹林发呆。好一会儿,钟万仇忽地右手一握,那根方竹登时当中折断,断裂处的竹屑,竟化作齑粉,随着飘落的竹叶,缓缓消散在风中。
阮星竹看了片刻,只觉眼前的黑袍身影竟是如此的孤独,风声掠过,竹林随风摇曳,阵阵作响,不知怎地,阮星竹竟觉得心中一阵说不出的凄凉。愣了一会,阮星竹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忙不迭的将竹门销上,从屏风后的衣柜中寻了一件白色的长衫换上。看着自己破损的衣衫,以及胸口被钟万仇抓出的手印,阮星竹心神一阵迷糊:这丑鬼当真古怪,怎地……怎地会如此……行事,莫非以我容貌身段,他还看不上眼么?
莆一想到此处,阮星竹俏脸一阵发烧,低声骂道:“阮星竹,你着魔了不成?怎地这般不知廉耻,他那般淫辱与你,你竟然还有如此羞人的念头,你应当……应当……”骂道此处,阮星竹却怎地也骂不下去,脑海中反复回想的,都是方才钟万仇站在竹林前孤独凄凉的背影,只觉他虽是容貌丑陋,心中却未必如面上那般冷酷无情,他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分明是想起什么伤心难过之事!一念及此,阮星竹心中除了对女儿的挂念,便是对钟万仇的好奇,心中翻来覆去,只想知道钟万仇方才究竟想起什么事情,竟会在那种情形下放过自己!
她这般心思,钟万仇自然不会知晓,钟万仇此时站在竹林前,喃喃自语道:“师傅,你说我心志坚韧,为何我会如此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究竟是你骗了我,还是我自己骗了自己?又或者,我终究只是个平凡的傻瓜,永远只会胡思乱想?”声音低沉,恍若风声,钟万仇看着眼前摇曳的竹林,手中的竹屑缓缓滑落,心中想的却全是钟灵和自己那尚未降生的孩子。
一零二 皓月当空,群星辟易乾坤转(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