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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为尊[2/2页]

一池水灯夭 之赫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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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宝贝女儿中毒,年迈的北国帝君焦急,遂请子期前往为琳琅解毒,而帝君年迈不宜远行,尚宫羽作为琳琅的弟弟,被下令代替帝君前去看望琳琅。
      接到圣旨,尚宫羽立即出发,前往南国。
      当晚,北国帝君于寝殿暴毙,奔赴公子尚宫羽立即折回,随即召集群臣,按照大行帝君遗照,新帝尚宫羽即位。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第二日,早朝之上,尚宫羽南面为尊。
      接下来的时日,尚宫羽顾不得国务,复又折回,奔赴南国银濯。
      而与此同时,公主琳琅党羽,能用则用,不为尚宫羽所用之人,皆被明里暗里除了去。
      一时间,朝堂之上,国舅师将军意气风发。
      师家独大。
      玄鼎之南,琳琅昏迷已经足有半月,百医束手无策,王城上方终日乌云密布,盘散不去。
      而位于银濯东北向的魔宫黑纱烛笼似乎很不稳定,屡屡有魔宫子弟四下逃窜扰民。
      不复先前安定生活,故而民间渐有流言——北国公主琳琅乃不祥之人,她的到来,为南国带来厄运,王城之气被压制,国基不稳。
      到底是谁在背后散步这些流言,皇起不在乎也不想去追究,只是想方设法延续琳琅的生命。
      偶尔抬首望向天际翻滚的乌云,皇起的脸色就无可避免地沉重一分。
      金乌已然带着月宫归隐,子期早已与皇起决裂,而尚宫羽则身处北国,昔人皆散。
      年轻的南国帝君执一壶佳酿,躺在殿顶,对夜长饮。
      醇美的液体滑过喉咙,喉结耸动,皇起带了三分醉意,忽然坐起身,看向北方,眼底涌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本身便还是个小孩子,倒做了什么帝君……呵……”
      一阵低低的笑声后,皇起再不言语,只是一口复一口,贪恋美酒,似乎连身边来了人也不知晓。
      来者一双凤眸顾盼生辉,悬瀑白发随着夜风轻轻舞动。
      来到南国已有三日,醉卿楼确实如子期所说,已被皇起尽数剿灭,而亚丘也不知所踪,尚宫羽耗费三日,仍是毫无头绪,故而趁着夜色前来王城,他要找到尚昭琪。
      不想,竟遇见了独饮的皇起。
      那样的皇起,不见了南面为尊的凌厉,在夜色中独坐,竟然透出一丝萧索——想来,是自己给琳琅下的毒让他忧心了。
      那日被打翻的手炉,终是起了作用。
      念至此,尚宫羽轻笑:“帝君好雅兴,只是,王姐中毒,帝君又准备给我北宸什么交代?”
      听言,皇起转过头,定定地看向尚宫羽——原来是真的,不是幻觉。
      眼前,尚宫羽仍旧风华若妖,俯视着皇起,嘴角一抹笑意,却是比那日北宸王宫中好太多了,皇起站起身。
      乌云似乎散开了一点。
      “那分明是你下的毒”,最后一口美酒化为苦涩,皇起无奈点破,看着尚宫羽微微而笑,仿佛在打量着一个说谎的孩子,“怎的跑来恶人告状?”
      “是么?”尚宫羽偏头,“那便是吧。”
      “那么”,他忽然向前一步,似乎为了更清楚地看清皇起眼底的神色,“你准备怎样为她报仇?”
      “她不能死,即便你今日不来,我也是要去寻你的。”在夜色中看他半
      晌,皇起忽然道,“给我解药。”
      “你要的,我都要毁掉,不惜一切!”尚宫羽微笑起来,“琳琅的毒,无药可解。”
      “没想到……”一个玄身,将尚宫羽卷到怀里,皇起喃喃,“没想到,你竟这般恨我,但你可知,琳琅很早就在你身上下了禁制,若她身亡,由你陪葬……否则,我又怎会那般在乎她的性命。这么多年来,你还真当我是因为寒毒才受她牵制?”
      尚宫羽望着皇起,后者仍旧淡淡叙述:“她的野心,是一统玄鼎、万民朝拜,而我,只是想要为父母报仇,光复南国,剿灭魔宫,最后与你一同归隐罢了。”
      “所以,宫羽,给我解药,救她,也是救你。”
      “倒真是重情重义,为了我这个杀母仇人的性命,不惜受一个女人的牵制,我从不曾知晓,皇起竟是这般维护尚宫羽!”尚宫羽凝视皇起,良久后,放声大笑:“像你这般心狠手辣的人,怎会为了我受她牵制?哈哈哈!竟想用这么可笑的谎言来救你的女人一命?只可惜,我下的毒从来都没有解药!”
      “宫羽!”皇起抱紧尚宫羽,生怕一松手他便会消失,“我没有骗你!”
      “就算你没有骗我,就算我跟着陪葬,我还是这句话”,尚宫羽的笑,似一柄出鞘的剑,凛冽清透,“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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