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四盯着裙衫女子又看了几眼，还吞了两下口水，仍站着发呆。马尖牙侧脸冷哼一声，说道：“肥四，尖爷我的话不好使了么？还不他娘的快滚，这也是你敢惦记的点子。”他对手下之人竟如此狠厉，肥四瞬间清醒过来，抖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擦着脑门上的汗珠，向着胡同口跑去。肥四到了胡同口，找个背光的地方站着，向着刚才来路张望，又不时向胡同里看看。
“看看你这可怜模样，我都瞧得心疼。我这就娶你过府，你我二人今晚洞房，我保你衣食无忧，又何必日日辛苦，这么晚还在外操劳。要是遇见歹人，可如何是好。小娘子，这小脸哭的，都花了。”马尖牙取出一柄匕首，月色下泛着寒光，看来也是锋利无比。他边说边比划，那女子已经不再有声音传出。
李青舟心中焦急，他想起白日里以话梅核为暗器的法子，可此时他身边已经没有类似物事。他伸手在砖瓦石缝里摸索，又不敢惊动了屋内之人，更不敢发出声响，引起贼人注意。此时，他还处在暗处，多少还有便利，如果暴露自己位置，怕是不现身也得现身。好在这屋顶有些碎瓦砾之类，他摸了十来颗，放置于手边。
马尖牙的手下帮凶还没有赶来汇合，他却已经按捺不住，举起匕首比划了几下，就蹲下身去。李青舟已经无法看清那里动静，不得不向前挪挪，重新换个地方。可他尝试了几次，除非暴露自己，否则，无法看到。他心中权衡，却没了主义。
那女子嘴里不停在求饶，可马尖牙已是色胆包天，这种黑透了的无人小巷中，正是适合他这种人欢愉的避风港。他嘴里污言秽语不停，又是挑逗，又是威胁，那女子似乎拼了性命在做最后抵抗，但全因力气不足，再加上利刃胁迫，部分裙衫已经被马尖牙用匕首割开。
空寂的宁安镇巷道，利刃割破裙衫的声音，以及女子的苦苦哀求，对于李青舟来说，格外刺耳。他必须有所有行动，否则这女子的青白名节难保，既然决意出来救人，肯定会有风险相伴。他抓起两块碎瓦，向着马尖牙丢去，一块直奔马尖牙蹲下位置，一块故意在不远处墙上磕了一下，才射向马尖牙。
马尖牙白日里被不知名暗器击中，好容易就要忘记，心底却已成了惊弓之鸟，他一双脏手正在与女子做最后斗劲，那女子手腕已被他攥的红紫，就快不支。这两块碎瓦来得极快，又稳又准，他果然吓得停下动作，向后弹射而出，后背死死抵住墙壁。他四下张望，手中紧握匕首。那女子已没了力气，得此喘息，慌忙整理好自己裙衫，再次以双臂紧紧护住自己，哭得快要背过气了。
李青舟故意丢出两块碎瓦，就是想要吓唬，告诉马尖牙，自己并非单独行动，而且，你所作所为已被我们尽收眼底。他思前想后，自己冒然出手，可能会连带那女子一同落在下风，非但救不出女子，反而还连累了她。这样一来，贼匪会更加肆无忌惮。
马尖牙等了一阵，却不再有任何动静，他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响个没完，甚至有点想溜。可他静立不动，那暗器也不再响起，心中很吃不准。正在为难，胡同口有脚步声响起，肥四带着三
第24章 进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