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克伦现在的头很痛,他甚至有了想拿把刀把脑袋劈开的心思。
其实三天前他还不是这个样子,作为草原上现在最大部族的首领,他逼走了弟弟托尔多,在堂兄叶塔吐哈兵败身亡后吞并了他余部的大半,实力是大大增加,至于哥哥维察他一点也没有放在心里,那个莽汉只知好勇斗狠,贪杯好色,本就不是个帅才,对属下又严苛,这不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一些维察庇护的小部族首领秘密派人前来输诚。所以按照他的打算,就是拖,尽管维察不住派人约战,他只是轻蔑的笑了笑就制止住了属下的躁动。父亲在世的时候常说那草原上的狼王都是在最后一刻才出手,现在他就要做那个狼王。大批的部众汇集在他的帐下,虽然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可是比起那些收益就小多了。这还真要感谢那些出没在草原上不住消灭小部族的神秘队伍,在亡族的威胁下,不断有小部族靠拢过来以求安全,这正好给了他慢慢消化的机会。那些被灭了部族也留下了丰厚的财产,那些妈呀、牛啊、羊啊都被比克伦大人很自觉地归入了自己部族的畜栏。也许过不了多久,草原上的人就该尊称他一句大汗了,每当想到这里,比克伦的脸上就都会出现两道深深的笑纹。
现在的比克伦克不会再有笑纹,他尽皱的眉头仿佛要把整张脸都拧在一起。事情都得从三天前说起,经过一个春季,他的营中现在有四千多匹母马怀孕,但是突然出现了大范围的流产,不但是他自己的马群,其他部族的马群都出现了这种状况。虽然七八天前马群中出现过咳嗽、减食、马鼻流浆或脓液的状况,有的小马甚至流出了粉红色的鼻液,但是在巫医养护下很快这些症状就消失了,甚至巫医没有照顾的马群这些病状也消失了,当时他还以为是大批牲畜汇集在一起拥挤迁徙所至,根本没放在心上,能够不治而愈的病那就不是病,可没成想在这些症状奇怪的消失后,大规模的流产出现了,三千多匹母马几乎是在三天的时间就全部流产了,其中还有四百多匹在流产后一天之内死亡,去年马群新生的一岁幼驹也基本上是在以一天百余头的速度死亡着,这就意味着比克伦的马群在今后两年内不会有大规模的增长。巫医们使尽了手段,却也制止不住死亡的继续,好在壮年的马和没有怀孕的马都不在其内,要不然比克伦的弓骑手们只好转行成步兵了。
就在比克伦怀疑这是维察派人下毒或是使咒的时候,从维察的营地中也传出了大批母马流产和死亡的消息,这才让比克伦大人长舒了口气。他马上派人把所有的有孕母马和一岁幼马与马群隔离开来,以确保自己的骑兵尚有战斗力。巫医们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天天不是做法,就是熬药,弄得整个营地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比克伦大人如果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的话,想必分隔完马群的那夜他不会喝的酩酊大醉了。
紧接着喷喉病又出现了,这可是从四个月大直到四岁不分公母都跑不了的马病,得病的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根本不进食草料,鼻液慢慢变成黄白色的浓汤,有的马脖子下甚至能出现拳头大的肿包,体温忽高忽低,体质弱的马必定难逃一死,不过喷喉是马群中的常见病,一旦得过就不会再发,所以比克伦的马群损失并不大,只可惜那些刚逃过一劫的小马基本上都一命呜呼了。这些比克伦开始怀疑是不是大营这里有什么父亲的诅咒了,要不巫医作了那么多法事也制止不了,于是比克伦移营七十里,算是躲开了父亲的王庭所在。就在比克伦移营的次日,维察的大营也动了,不过他这个一贯好勇斗狠的哥哥不是趁他移营的时候趁乱追击,反倒是向西北方后退了八十里,也避开了父亲王庭的所在。密探得回来的消息是维察的营内也出现了大范围的马病,而且是比喷喉来的还急的槽结,这种马病初期也是马鼻子流出浆水状的鼻涕,以后转为浓稠状,有时混有血液。鼻孔内逐渐出现一些小疙瘩,化脓后形成边缘隆起、中间深凹的一大片溃疡,马非常痛苦。这种病不但发病迅猛,而且死亡率很高,基本上除了扑杀病马就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了,病马会很快消瘦并在十余天内死亡。这下比克伦的心情又好转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马群同时也大
第一百四十五章 草原疫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