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梦生过的很沉重,妈妈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在家的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陪伴在妈妈的身边,生怕哪一天妈妈走了,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高洁的表现却让他非常满意,还付山伯伯钱的事,高洁压根就没说过,但她却主动把钱还了,这让梦生很感动。尽管家里环境不好,高洁也没显出不适应的样子,反倒和弟弟妹妹们相处的不错,等走的时候,相互间都已有些恋恋不舍。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六月,再有几天,高洁就要生产了。就在这节骨眼上,付山伯伯打来电话。
“梦生啊!你妈妈恐怕不行了,你要是回来快点,也许还能见上一面。”
梦生听到这个消息后,如惊天霹雳,尽管心里早有准备,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将媳妇托付给岳母,就直奔车站。
北去的列车,像脱缰的野马,似离弦的利剑。梦生的心早已飞出窗外,他在张望,他在期盼。焦急的张望,是想早一点见到妈妈,由衷的期盼,是希望苍天开眼,帮妈妈躲过这一关。今天的路,似乎比以往要长,今天的家,似乎比以往更远。
煎熬中来到了家门前,门前已用竹席撘好了灵棚,灵棚下,一口棺材摆放在正中。梦生见状一个箭步冲进屋里,妈妈已穿好了装老衣服,头朝外,脚朝里,平躺在一块门板上。大舅轻唤着妈妈,“淑芬那,你睁眼看看,梦生他回来了。”
舅舅的话音刚落,妈妈嘴角一动,微微睁开了双眼,这时,一屋子的人,鸦雀无声,都将脸转了过来。梦生跪在地上,摸着妈妈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淑芬那,有啥话跟儿子说吗?”
听了大舅的话,妈妈的手就动了一动,看了一会眼前的儿子,就将头微微扭向一边,是找谁吗?大舅说出一个名字,不对,再说一个名字,还是不对。
“淑芬啊!你是要见付山吗?”
妈妈的头轻轻的点了一点,付山看了胡老三一眼,就走了过来,三只手扣在了一起,一滴泪水留在了弥留之间。妈妈是想把梦生托付给付山?还是想把付山交给梦生?想必这就是妈妈最后的一丝挂念!
“妈妈,你放心,我会给付山伯伯养老送终的!”
妈妈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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