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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鹣鲽[1/2页]

再续红楼溶黛情 竹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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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媚的春色里,二人并肩,缓缓而行,相依相偎,鸳鸯双栖,鹣鲽双飞。
      来到正堂后的设的灵堂内,二人双双跪倒。
      “父王、母妃,儿子带了玉儿来拜祭,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相伴一生的女子。母妃,儿子答应过你,一定会让你看到我和玉儿成亲,现在,做到了。”水溶深深的吸了口气,齿关微紧:“母妃的仇,早晚亦会得报。”
      握着黛玉的手突然有些冷。
      十指相扣,他的情绪,黛玉感觉的到,于是用力反握了一下他的手,以为安慰,方松开来,俯身叩首:“二老在上,子媳林氏黛玉,生不能于膝下聊尽孝心,深为可憾,谨以微仪薄奠,致祭灵前,告慰仙灵。”顿了顿,又道:“太妃,你我之间,有许多误解,这些心结,终归不能当面结开,也是一桩遗憾。当日忤逆之言,若在天有灵,还请宽宥,灏之待我情深恩重,黛玉亦自当全心以报。”
      三拜焚香,而后起身,水溶轻轻握住她的手:“如果母妃能够和你多相处几日,一定会喜欢你。如今,至亲,在我唯卿,在卿唯我。”
      黛玉凝着他道:“灏之,有你就够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令之前所有的疼痛苦涩都变成了扣入心底的回甘。
      水溶久久的凝着她,默然无言。
      黛玉轻笑莞尔:“看我做什么。”
      水溶一手将她拥在怀里:“玉儿这么说,我很喜欢。”
      黛玉将脸颊深埋在他的怀里,恬静的微笑。
      原来,有一日,她也可以有个家,有个可以依靠的怀抱,在这个世上不再伶俜,原来,一直以来,她要的,就只是这么简单。
      离开灵堂,水溶引着黛玉到了正厅,此时,王府的丫鬟仆妇侍从都已经聚在此处,等候拜见新王妃。
      王爷对这位王妃的宠爱,有目共睹,可是这位王妃的心性究竟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战战兢兢。
      而比这些人更紧张的要数那位安嬷嬷。她是水溶的乳母,又是伺候过老王和太妃的旧仆,在府中的地位不比寻常,可也就是个奴才,上次因了司徒娬儿的缘故冲撞了黛玉,现在,一切都清楚了,那个司徒娬儿根本就是皇帝派来监视王爷的探子,可恨竟是被她蒙蔽了那么久,又因她得罪了新王妃,心里便有些惭愧。
      问题是,现在,新王妃进门,又正当宠,是王爷心尖上的人,若是这个时候算起旧账来,恐怕真的会没脸,想到这里复有些担心。
      水溶与黛玉并肩携手而入,走上主位,众奴才齐声道贺请安。
      这个时候,水溶并不多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黛玉才是主角,日后要管理内院,光靠自己的宠爱是不够的,况黛玉的聪颖灵慧,足够处理好这些。
      果然,黛玉令众人起身,只是和颜悦色的说了两句场面话,自己年轻,日后还要诸位管事的提点,众人都道不敢。
      这里,黛玉也不急着再开口,便接过丫鬟捧来的茶,浅啜些许。
      水溶心中暗许,矜持有度,少言才能立威,这小丫头还真是把主母的范儿拿捏的恰好。
      黛玉的目光一扫,便和一个熟人相对,安嬷嬷不安的低下头去。
      黛玉款款一笑,忽然起身离座:“安嬷嬷,好久不见。”
      “王妃……老奴……”安嬷嬷揣摩不透她的意思,连忙就要跪下,黛玉已经亲手将她扶住:“你是府中的老人儿,伺候过太妃,是王爷的乳娘,我一个晚辈,当不得。”
      话里,全是诚恳,并无敷衍。
      安嬷嬷苦笑连连:“王妃,老奴必要一跪,当日,实在是……”
      “安嬷嬷也是为了王爷好,所以,那些话可以不必再提。”黛玉笑道:“日后,需要嬷嬷提点的地方还多的很,到时候,嬷嬷不要嫌烦不肯教我。”
      一面,令紫鹃取来备好的赏赐,安嬷嬷却是头一份的。
      这一下,安嬷嬷几乎是受宠若惊,她本来是想,恐怕新王妃找个由头就会把她打发了,再不想,她会说出这番话来,又有厚赏,当下感激道:“不敢,不敢。王妃如此宽宏,老奴敢不尽心尽力。”
      一番话,既解了安嬷嬷的心结,也令府中上下大小仆婢都略定下心来,这位新王妃秉性宽和,对安嬷嬷前番的无礼冲撞尚且宽容不计,当是好相处的,不过后来,等他们见识到黛玉的精细敏慧时,便是更加叹服。
      却说此时,水溶在旁不动声色的看着,此时这才起身,走到黛玉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小手,才道:“安嬷嬷,前番的事,本王也已经听说,本王念你是老人,又是本王的乳母,王妃既然肯体谅你,那就此作罢,不过……”他顿了顿,目光环视众人,语气微沉:“今日以后,不敬王妃,便是不敬本王,定罚不饶,听见了么。”
      夫妻二人,配合着,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而后相视会心一笑。
      一时出了前厅回房,迎面一个人闪过来,红衣妖娆,笑眯眯的上前打躬:“属下给王爷王妃请安,王爷大喜,王妃大喜,昨儿个没能亲自拜见,今日补上个礼,恭祝二位主子百年好合,鹣鲽情深,天长地久,早生贵子……”
      欧阳绝连篇累牍的说着吉祥话,水溶已经不耐烦:“够了,有完没完。”
      “是,是,是。只是属下也是好意。”他目光闪烁,偷眼看着水溶,又看看娉娉婷婷的新王妃,怎么看也带了些促狭。
      水溶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头已经有数,轻握着黛玉的小手道:“玉儿,你先回房去歇歇,我有些事,处理完了就过去。”
      黛玉起先还没什么,听见早生贵子一句,小脸早就红了,巴不得这一句,嗯了一声,扶着侍女缓缓离去。
      这里水溶目光转向欧阳绝,嘴角微带一丝淡笑,眸色却是深邃莫测。
      那欧阳绝全不知死期已近,仍笑嘻嘻的追着黛玉的背影道,一面拿胳膊肘捣了水溶一下:“王爷,你就这么让王妃一人回房,这不太好吧,新婚燕尔,正该蜜里调油,难舍难分才对。”
      水溶的笑容更加温润迷人:“言之有理。不过,你拦住本王,当是有话要问本王?”
      “也没什么。就是那个,昨晚上……”欧阳绝不知死活的凑上去。
      水溶微微一眯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属下知道的,大家都知道。”欧阳绝嘿嘿一笑:“听说,辰时才起?那个,王爷王妃还真是恩爱啊。”
      水溶等的就是这句话,脸色倏然一沉,笑意无踪,一手揪过欧阳绝的衣领:“哼,还不给本王说实话!是不是你在御赐的酒里做了手脚。”
      否则,他决计不会那么失控。
      刚才还如三月和风,转眼便是九秋寒霜,这个脸翻的可不是一般的快。
      欧阳绝立刻苦了脸,后悔自己没事跑到王爷这里得瑟,得,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王爷,我哪敢啊,那可是御酒。”
      “不说实话,是不是。”水溶冷冷道,拎着他便到了水塘子边上。吓得欧阳绝忙道:“王爷,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啊,我是在帮你。”
      “说,还是不说?”
      水溶一声比一声更冷,欧阳绝眼见的遮不过去了只好讨饶道:“王爷,主子,这不干我事,是那个杀千刀的皇帝诚心要你们不能洞房,我觉出那酒有问题,我就又加了点东西,将药力扭转……”
      水溶长眉一挑:“酒里到底加了什么。”
      欧阳绝那手指比划着:“我没敢多加,就加了一点点,一点点合欢散……真的就一点点。”
      真加多了就坏了,那玩意伤身体,王爷也就罢了,伤了王妃,看这架势,王爷真会直接把自己丢护城河里喂泥鳅。
      水溶冷声道:“我是问皇帝加了什么!”
      “那个。”欧阳绝哀声乞求道道:“王爷,您倒是先松手,让属下近前说。”
      水溶将手松开:“说。”
      欧阳绝这才凑过来,小声道:“那个东西,对女子没任何影响,就是会让男子施展不得,大没面子……”
      原来如此。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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