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真是拿敌人这套恩威并施的方式没办法。
她乖乖下床开了门,臭屁道:“我看着你拆,拆完我就进房间。”
“你这么臭屁干什么?”林清浦笑,“只有我可以这么说话。”
“少来!”鹿泉继续黑脸,“快去拆。”
林清浦慢慢走到礼物旁边,路过蛋糕时候他用惯有的臭屁来了几句:“你可真厉害。”
“你知道就好。”鹿泉不想跟她废话。
林清浦:“毕竟我讨厌什么,都给你撞上。”
鹿泉心疼地看了眼蛋糕,表面的奶油被他们两个人刮的乱七八糟,蓬松的蛋糕还没被人吃一口。
她不平道:“那是你挑剔,不是我厉害。”
林清浦保持沉默,走去拆礼物盒子。
鹿泉在一边看,顺手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一边吃一边等他拆礼物之后的反应,她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个礼物,他不仅会眼前一亮,还会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
盒子里的礼物很简单。
两件民国长衫,两副玳瑁眼镜。
今天实在是奇妙,鹿泉给他过生日。蛋糕呢,是巧克力味的。礼物呢,是欠揍味的。
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才会给自己送这样的东西。
他转头看她,她津津有味地吧唧着蛋糕,一脸得意。
孺子不可教也。
他坚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他问:“鹿泉小姐你可以简要介绍一下你的礼物灵感。”
“这个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鹿泉一门心思吃蛋糕,懒得搭理他。一口一口蛋糕都是昨天温暖的灯光,夜里不知疲倦的学习。
越想,这口蛋糕越美味。
林清浦瞥了她一眼,她嘴边沾了不少奶油。他一伸手一把夺过她的盘子。
鹿泉当即跳脚,可惜地舔干净嘴边的奶油。
“你干吗?”
林清浦没说话,看了眼盘子。蛋糕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盘面上剩的是一山又一山奇形怪状的奶油。
他轻轻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鹿泉如临大敌道:“你干嘛!”
尖酸刻薄的漂亮话,林清浦总可以说的冠冕堂皇。
“我不是记仇的人。但你知道,一脸奶油不是被你白砸的。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呢,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买那些礼物。”他停了停,扫了眼礼物,“第二呢,让你那张小脸蛋尝一尝奶油是什么味道。”
鹿泉愤愤地看着他,牙咬的可紧了,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他接着说:“然后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买那些礼物。”
听个开头,似乎两个选择是平行的公路,但车开到最后,她才知道这两条路在重点绑了个死结,有凶狠的土匪收过路费。
她不敢反抗这土匪。
有文化的刻薄土匪,从不靠武力,眼皮上的轻轻一吻,就让她乱了阵脚。
“穿长衫像文化人,戴眼镜更像文化人,这一套礼物的主旨就是,林清浦是个有文化的人,说的每句话都让我如沐春风。我鹿泉,三生有幸能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她一脸认真,林清浦差点相信那是真心话。
他走到礼物边上,用手轻轻勾起一副眼镜,在鹿泉面前晃了晃,轻声说:“你真心的?”
鹿泉重重点头:“真心,百分百真心。”
林清浦打开眼镜架,轻轻替鹿泉戴上眼镜。鹿泉眼睛前突然多了一块玻璃,像一块小屏幕,眼前的林清浦就是特写镜头。
她有些贪婪地看着他的脸。
真好看。
她鬼迷心窍,呆呆地只想到这个词。
他有挥不去的学院气,她可以想到他戴着眼镜,匆匆穿梭在牛津式的校园里,远处的钟声,古老的建筑,清晨绿叶尖上的那滴露珠。
林清浦就是那颗露珠,露珠掉落,轻轻晕染在米黄的书页上。
完蛋,这一页是她心里的日记,只记感情种种。
他帮自己戴眼镜的样子好认真,好像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整个世界大大的,但林清浦的心小小的,好像他的心里只住得下自己。
完蛋完蛋,这不是动心是什么
鹿泉屏着呼吸,不敢说话。
特写大镜头突然变小,林清浦离她远了些。
“你戴眼镜很好看。”
鹿泉却摘下眼镜,小声嘟囔着:“我戴眼镜干什么?”
“那你买两份做什么?”
“还不是你自己奇怪,什么都要买两份。”
鹿泉忘不了自己第一天踏进门,壁柜里摆的整整齐齐的双份杯子。这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林清浦:“照这么说那你还是为我好?”
鹿泉:“当然。”
他接回她递给自己的眼镜,仔细低头看了好几眼。
镜片有点脏。
他抽了一张纸巾,一边仔细擦镜片,一边说:“我有一个更好的理由。”
鹿泉看着他擦眼镜,他的手很好看。
“什么理由?”
“东西买两份,是要两个人用。”
他是个怪人,温柔永远不及格。之前几次对她温柔说话,反倒遭到她恶狠狠的回击。她是他温柔课的老师,他期待她能让自己得个漂亮的高分。
但鹿老师似乎被这句话愣住了,半天不说话。
他把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架回她脸上,问:“怎么不说话?”
鹿泉承认,她的心不止漏了一拍,是漏了好几拍。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故作镇定,她的脸绝对红的像个水蜜桃。
“还不说话?”林清浦又说,“你和我,两个人。”
她低声道:“流氓。”
鹿泉,十级害羞学者。高中时她处心积虑终于跟戴星河说上一句话,蹦出嘴的竟然是“同学,你……你眼屎是不是没弄干净。”
林清浦满不介意地笑:“我耍流氓?你有什么证据?”
鹿泉仰着头,刚想大声说出来,又迅速弱弱道:“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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