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番死斗中,阿彪隐隐觉得此畜颇通灵性,且气力不是一般大虫那般可比,自己该怎么办。看它那双冰冷嗜血的吊睛眼渐渐放大在自己眼前,阿彪的心也掉入了谷底,自己根本不能与其力敌,斑斓大虫猛“吼”一声,尾巴攻击过来…
一股热流如潺潺溪水从体内不知名的深处流布周身,身躯肌肉猛然膨胀一倍之多,将那唯一的遮羞布也震裂当场,来不及感受下体见风的冰凉,斑斓大虎已经冲袭过来,而阿彪又是原先那招冲拳招呼。
“嘭”比刚才更大的撞击声,更大的拳劲将此畜生硬生生的打翻在地,自己拳头丝毫无伤,见那畜生翻身起来,趁它转身之际,顺势跨步骑它背上,左手揪着虎头上的皮,右手手握拳头,直往那不住动弹的虎头打去,几下打得老虎鼻子,嘴上,眼眶,鼻子耳朵上流了血,四肢无力分趴在地丝毫没有动弹,当下便了了账。
阿彪怕此畜装死,又是几下重拳补了上去,见此畜确实没气了,才住手,当下背疲膝软的无力趴在死去多时的老虎背上呼呼大喘几口气,体内那股暖流又不知何时潺潺地悄然退至深处,若不是这突来的潜力爆发,自己与小书生便葬送于此畜生腹中了。
“大哥哥,你没事吧!”好个小书生,此等危机情况还不忘架着画架子,笔若有神的将阿彪打虎的神勇彪悍的场面跃于他的纸画上。最后一笔末了,欣欣然跑到已经无语得只剩痛苦呻吟的阿彪面前。
“别过来!”阿彪紧紧扯住那死去多时的老虎背毛遮住自己那羞人的地方,见那肆还兀自得意的晃了晃手上画儿,欣然笑着对自己说道:“大哥哥,你看看当时自己多么英勇神武哦!”撇了一眼那画中之人惊人裸露在外的硕大肥臀。
阿彪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吼道:“该死的,谁叫你画的啊,还英勇神武啊?白花花的屁股都露出来了,还英勇个屁啊!刚才咱们两个差点命都没了,知道不?还有心情画画?”最后一句差点把自己憋晕的劲吼出来的。
望着子虔一脸委屈的怵然欲滴的样子,张口结舌呆若木鸡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头上还缠着自己替他包扎的布条,分外刺眼。
让阿彪内心一阵不忍,深吸一口气将心里满腔的怒火压了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婉平和,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了,好了,就当我没说。不过说真的,子虔的画还真是逼真呢,瞧,将我身姿画得如此彪悍壮实,体型威猛像那江湖豪客一般临跃于纸上!就是呢,那裸露在外的屁股似乎画的白了些,有点闪花自己的眼睛,这画…你要好好存放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留到日后自己慢慢欣赏啊!记住千万不要给外人看到这张画…”
阿彪真是欲哭无泪,却硬撑着皮脸一句句的将小书生哄住,看到对方脸色渐渐恢复原先那副欣欣然得模样,阿彪内心真的是那个委屈劲,别提了。
子虔又欣然道了句:“大哥哥,你再看看这张!”手一翻,另一张也是方才突临发威,潜能爆发的状态下,肌肉膨胀得像发酵的馒头,青筋都贲张如四处流动的的小老鼠,禁不住此番体型膨胀而四分五裂的遮羞布,仅仅几丝残线还遮盖着自己那似隐似现半露狰狞的的龙抬头,侧脸十分狂态的模样跨坐在那兀自嘶吼不住扭动反抗自己的老虎背上,那丰厚的臀部肌肉曲线更是夸张得让人看得心颤,连自己身上多少根汗毛,出的几滴汗水尽数淋跃于画卷之上,看得阿眼花目眩,口吐白沫,当下眼睛一白,便晕了过去。
绝壁环抱的小石坞,一挂瀑布从断崖上直冲下来,呈一潭幽幽的深湖,而此间深湖底,却是一硕壮的身影,正是甄彪悍忘我练那《水经游》。
深湖畔上伫立的是那一脸落寞的小书生,红扑扑的小脸上竟有着与之年纪不符的怅廖孤寂,声音也跟原先有很大的变化,“阁下既然来了,何必又隐身与此,还不现身一见!”
“我说是何方神圣,敢杀我的坐骑玄虎。原来是你,画宗师吴子虔。”来人的声音与身影也如那山林中氤氲的气雾那般飘渺不定,始终看不到其人的真正面目。
小书生头也未转的寂寥的语气说道:“你的虎儿可以说是我杀的,也可以说不是我杀的,总归你是不会放过我等的,是嘛?”
“我可怜的虎儿,死得好惨,它空有一身灵息,却被禁锢住,被一凡人生生的打死,这种隔空禁力的手段也只有你画画儿才使得出来,嘿嘿,吴子虔,现在你的画架被那小子扔向绝壁的悬崖底儿,你空有手段无力施,我也要你尝尝这种痛苦而死的滋味…”
那道飘渺的身影幽若一抹残烟,飘忽不定的在小书生身后陡然出现。
小书生背负着手,依然身势未转,缓缓说道:“画皮画骨难画心,想我也是太孟浪了,幽幽百年,人生过尽,芸芸众生,尽在画间…在我的画里,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啊…”“
你个画疯子,看我纵虎山人的手段!”似乎自己被忽略的此人怒吼一声,身势化为漫天的飞羽,猛烈袭射当前,此声势有若狂风暴雨,又是怒海波涛,有无止尽,一泻千里…引得惊鸟断鸣,满林欲摧。
小书生坦然转身,衣袖轻轻一拂,不带丝毫云彩,尽数将此猛烈的攻击化为云泥,散于踏足的空地上,溅得满地的风尘。
身影微闪,人如腾空的燕儿,投进不远的林中,稳稳当当的立足在横自的松枝上顾盼凭风,一脸淡然地望着那抹飘渺折射过来的身影,衣袖半挥,凛然若山的气劲应将半道折射而袭的身影生生击退,连退几步才定下身形的来人。
此番才看清来者的身貌。年纪不过青壮,一身麻衣劲装,生生托得此人身躯的高大及硕健,虎背熊腰,面貌也是出奇的俊,丹眼唇厚,浓眉丰鼻,天庭饱满,最为出奇是那润泽的大耳廓,在林辉中,莹莹如玉。
纵虎山人面色惨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颓然的说道:“我的虎儿,主人敌不过仇家,无法为你报仇了,这就随你去吧!”横掌面向自己,猛的一切。
“且慢!”小书生衣袖一展,身影堪堪拦住了此人一心求死的这一掌;而就在此时纵虎山人脸色诡秘,右掌悄运暗劲,扣向小书生。
子虔望着对方突变隐晦的神情,自己已然是明了于心。犹如曼妙的舞女悠悠一转身,巧巧用衣袖缠住了山人的右手,顺势一带,绕着他脖子转了圈,袖部一使力,只将那什么山人勒得大眼几乎要瞪出眶来,不住扭动着其虎躯,却越是挣扎越是气喘。
摇摇头,小书生当下松了劲,放开了衣袖,踱步走向原先伫立的地方,回头望了眼兀自喘息的山人,道了句:“尔等这副好皮囊,吾不忍杀之,望你好自珍重。”回头又望向那遄流不息地瀑布,还有那潭底中仍万分投入修炼之中的壮实身影。
纵虎山人两番失利,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斗志,半眯着眼看着自己面前这与此山此水几乎融为一体的凌然背影,诚恳的说道:“画宗师气度果然非凡,岳行之与你的恩怨便此了解。可是那个小子,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伸手指向那幽幽潭底的那道身影,一脸愤恨之急。
子虔转过身看了
第五章 纵虎山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