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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薰历来都是一个人仗剑闯荡,没了白子画缠着,刚开始那几天,她还过得挺惬意的,可后来,时间久了,看着那些结伴而行的世人,自己竟莫名的觉得有些孤单。
      自幼在七杀生存,她的身边充满了阴谋和杀戮,那里的每个人都存有自己的野心,他们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哪怕是平日里关系再好的同伴,只要妨碍到了自己,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杀掉。
      她一向对权势不感兴趣,早已看透了这世间虚妄浮夸,可她的授业恩师,却是以这样一番话来教导她。
      ——手中执剑,以杀止杀,才能于这乱世中安身立命。
      因此,她虽从不问何为黑白正邪,却率性而为,以手中长剑,杀出一个是非对错。
      长留白子画,那白衣墨发的执剑少年,那般固执的缠着她,告诉她生命的可贵,教会她明辨是非,彻底颠覆了她以杀止杀的观念。
      现如今,虽没了他在身边规劝,可再次遇上不平之事,忍不住要出手时,她拔剑的动作也会有所迟疑,也会在心里估量,这人犯的错该不该以命抵过。
      她这番改变,不可否认是因为白子画,她想,倘若他看到了自己现如今的变化,应该会很欣慰的。
      可惜,白子画已经被她气走了,除非她去长留找他决斗,否则,俩人此生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然而命运,却又让俩人再次相遇。
      再遇见他时,她依旧一身肃杀之气,手中染血的长剑光华冷冽,风雪飘零间形如飞燕剑气如虹。
      这次,紫薰剑下待杀的,是守护极北苦寒之地的妖兽,而他,亦和她此行的目的一致,都是为了采摘冰莲而来,只不过,她是为了调香炼药,他却只是想要将冰莲移植去长留栽种。
      来时,白子画仍旧是一袭素雅的白衣,眉目精致,气质淡然。
      他就立于那漫天风雪中,朝着她微笑,眼中仿若有星光闪耀,相衬美如画。
      与他四目相对,她一时分了神,被那妖兽的毒爪击中了胸口。
      危难时刻,他拔剑相助,一举将妖兽宰杀,而后,俩人正待摘取冰莲时,她却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待她从昏睡中醒来之时,他正于凛冽月色下细心擦拭着饮血的长剑,未曾弃她而去,而她胸口的伤,已然被包扎了起来。
      “你醒了?”见她醒来,他眸底闪过一丝欣喜,“那妖兽的爪子有毒,我替你清理了一下。”
      被妖兽击中胸口时,她便已知晓自己中毒了,当时,她用内力压制着,想等摘了冰莲再处理这毒伤,不曾想那毒竟发作得这般快。
      可现下她在意的,是她的身子被他看了去,并不是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白子画,你可知,看了我的身子,要付出什么代价?”她持剑而立,一步步向他靠近,眼中尽是冷芒。
      “事出突然,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说这话时,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许不自然。
      当时,她毒发昏死过去,他有试过运功替她将毒逼出来,然而没有多大的效果,情急之下,他只得解开她的衣裳,用嘴替她将伤口的毒血吸了出来。
      现下,她人醒来,不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也就罢了,竟还拿这事来秋后算账,白子画蹙了蹙眉,直觉自己此次运气不佳,又惹上了个大麻烦。
      果不其然,紫薰压根就不承他救命的情,提着剑就朝他挥来,也不管自己身上那未曾愈合的伤,全然一副要同他拼命的架势。
      “喂,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还喜欢恩将仇报呢?”纵然他生性淡漠,现下面对紫薰这么个人儿,也不禁恼火了起来。
      “废话少说,我的死活何曾要你管了,明明是你自己多管闲事,现下,你既看了我的身子,就必须得死。”
      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女人的身子怎可叫人轻易看了去,所以说,此番白子画误打误撞的看了紫薰的身子,她自然是要取了他性命的。
      不想再同紫薰动手,白子画趁机点了紫薰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
      “紫薰姑娘,我并无冒犯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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