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一觉醒来,天都黑了,看了眼孩子还在熟睡,脸色也已经恢复正常了,就出了房间,来到药铺大堂里。
此时药铺已经关门了,见到张大夫在大堂里收拾东西,徐墨也帮着搭了把手。期间也搭话闲聊,得知张大夫家在洛阳,有两个儿子,但都不愿学自己的手艺,而且也都成家立业了。
奈何自己是个闲不住的,自从妻子去世后便开始游方行医,后来有了收徒的想法就到此地开了个药铺。那药铺干活的伙计就是他看好的徒弟,只差还没拜师而已。话又转头,张大夫问道:“看阁下‘年纪轻轻(吊儿郎当),那小孩儿想必不是阁下所出吧,否则怎会疏忽至此!”。
徐墨只道:“没错,张大夫见识的多!这孩子被我风雨里救下,也算缘分,但我不曾有过照护经验,确是我疏忽,险些害了孩子性命,此番却是要多谢张大夫巧施妙手,搭救了这孩子。”,转又问道:“这孩子此番好转,身体应当是还虚弱的,您看还需注意些什么?在贵馆也过多叨扰,我想带孩子再择地修养,您看如何?”,徐墨拱手请教。
张大夫捋了捋须,道:“我看这孩子也是可怜,你也不用急着要搬出去,我这里厢房可让给你住,待这孩子去了病根,你再带他走吧。”。
“那就叨扰先生了!”,徐墨躬身作了一揖。
“好!你既叫了我先生,我还有账要跟你算!你今日来的无礼,还打坏了我的一张桌子,也不让你多赔,你只需赔我一张一模一样的,还得是新做一张出来,你可接受。”,张大夫颇有些拿捏他的模样。
徐墨自是没话说,只答应了。
“那好!文绩~”张大夫叫了一声,药铺伙计从后院跑了过来。
“你等会儿把厢房收拾一下,帮这位…嗯…你叫什么?”张大夫不记得徐墨名字,转来问道。
“我叫徐墨!”。
“嗯,帮徐墨还有那个孩子一并安置好。”,张大夫吩咐伙计道。
“是,师傅,文绩记下了。”药铺伙计答道。
张大夫早叫那伙计多备了饭,此时正好天黑,便叫了徐墨一同用了晚饭。
饭后,那个叫文绩的药铺伙计便来帮徐墨收拾,小孩儿也用被子卷了抱到厢房床上放着,一应收拾停当,伙计就回去了。
期间倒是有跟伙计聊起过,他也姓张,跟张大夫乃是同乡,家里本是普通农户,兄弟却多,他在家里排行老幺,只是因家中难养,生计所迫,一天天的只给人做帮闲讨口饭吃,张大夫也是看他老实,还有点灵性,便招来了身边做个下手。后来看他品性还行就收成徒弟,在这儿坐馆行医,就是要教他本事的。
一夜无话,除了半夜孩子醒了一次喊饿,徐墨摸去厨房给熬了粥喂下之外并无他事。
清晨,天亮了。徐墨醒转,转头看孩子紧紧的抱着自己胳膊,笑了。抽出手,下地穿好了衣服,出门的时候,开关门都很轻。
进到大堂,张大夫今日依旧在坐堂诊病,见到徐墨抽空嘱咐了他几句,就让他自己出去逛了。
徐墨回头去到房里,把刀往腰上挂了。出了药铺,街上人来人往的,也是一片祥和。徐墨感叹一声:“好天气!”,转过头往市集南边去了。
却是张大夫嘱咐了,市集南边多是卖木制品的,还有一家木材场,让他自己看着弄,反正到头要他亲手搬来一张新桌子。
徐墨腰挎着刀,身上一袭短打装扮,头发随意扎了,晃悠着逛了一路,到了尽头看到一个院子。进得院里来,左右看了看,约有五百多个平方占地,还有一排屋子,窗户开了,里面隐约有人,也似在干活。院里堆了些木头,几个木工摆开了阵势正在忙着加工,有用锯子锯的,用刨子刨的,还有用锛子削木疙瘩的。
徐墨看了会儿这几位干活,也没人过来招呼他,索性跳上一堆木材,坐着看。
干活这几位都是一身对襟坎肩,看起来也都是干练汉子,卖力的很。“呜…嘶…”锯子拉的很快,顺着画好的线直锯下去,都不带偏的。那刨木头的也够仔细,刨两下抬起木条来看一眼,放下接着刨。
“哚哚哚哚哚”削疙瘩的看起来是个熟手,下手的是根原木,手里的锛子不停,削过的地方没有任何凹凸,只有枝丫遗留下的纹路,只像是个点缀的花纹。
半刻后,锯木头的汉子罢了手,走到一旁抄起水壶倒了碗水喝了,舒坦的呼了口气,看向徐墨道:“那汉子,看了半晌,有甚好看的,有生意去屋里找场主去,你在这儿看,扰了我们干活了。”。
“那打扰了”徐墨懒懒的拱了拱手,回了一句。跳下木材堆,打了个呵欠,向旁边的屋里走去。
进的屋里来,堂前摆了一张大桌子,上面放满了木匠用的工具,旁边没有隔断,原来外
第七章 浑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