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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覆巢之下 亦有完卵[1/2页]

大宋九千岁 青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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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允让多多少少还是简单甄别了一下,有些年龄过大的村民,最终还是劝退了。
      毕竟儿子孙子老太爷的,济济一堂也不怎么和谐。
      回头提问,孙子答上来,爷爷不会怎么办,影响家庭和谐就不好了。
      最终,一共招收了二十人,那两个定亲的大孩子一个十五,一个十六,就是年龄最大的了。
      最小的刚好八岁,也算是达到法定入学年龄了,揠苗助长的事儿赵允让可不干。
      什么不要输在起跑线上的教育理论,赵允让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起跑线从来都是一样的,到最后还不是要分个冠亚季军。
      再说了,中途挂了的怎么说?
      学生有了,差的就是老师和教材。
      赵允让发愁了,这庄子上,除了自己之外,基本就没个识字的人了。
      就算是赵富贵和小六子,多少倒是认得几个字,可是也不适合当老师啊。
      一连三天,赵允让就靠着一张九九乘法表来应付着。
      也不管这群大孩子小孩子是否知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全都从“九九八十一”起,到“一一如一”止。
      填鸭式灌输教学法!
      这要是在现代,可是被批判为死记硬背,违背教育理论的。
      可实际上,许多人长大之后,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小时候那些死记硬背下来的东西。
      当然,除了这个,赵允让还特意要求孩子们背了两首小诗。
      一首《采桑》:
      春日起每早,采桑惊啼鸟。
      风过扑鼻香;花开落,知多少。
      一首《捕鱼》:
      人远江空夜,浪滑一舟轻。
      儿咏诶唷调,橹和嗳啊声。
      网罩波心月,竿穿水面云。
      鱼虾留瓮内,快活四时春。
      无论是十五六的大孩子,还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在纪律方面,就没有一个让赵允让操心的。
      赵允让暗地里准备好的一根戒尺,居然一次也没用上。
      只得无聊地拿着在自己的手拍打着,在教室里转来转去,就像个私塾的老先生。
      可是这么下去可不成,虽然说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可是孔子只有一个。
      正在发愁的当口,小六子忽然进来,手里拿着一封请柬。
      “鹿鸣宴上,高朋满座,然无一人,堪负‘浮云之名,故今日略备杯杓,兄与诸同年翘首焚香,以待弟来,万勿推辞为盼!兄修即日。”
      这请柬,雅致!
      意思基本能看懂,这是欧阳修要请他参加宴会?
      鹿鸣宴早就过了,估计这就是一次同学聚会。
      赵允让拿着请柬翻来覆去的看不够,别的不说,就这封信札,拿到前世拍卖,起码也得上千万软妹纸。
      赵允让心情有些小激动,醉翁相邀,我是去呢,还是去呢?
      当然要去!
      欧阳修在信里说的明白,一群中了举人的生员,不太服气纨绔小王爷一诗成名,所以备下薄酒,摆下鸿门宴,请赵允让去!
      当然,这是赵允让自己的解读。
      之所以一定要去,是因为赵允让发现,这老师实在不是人干的的活儿。
      就算只是一个乘法表,两首小诗,这些大小孩子就和一本活着的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得赵允让脑袋都大了。
      去去去,一定要去,那可是一大堆老师——呃,举人呢!
      赵允让稍作安排,就带着小六子杀向了汴梁城。
      来京城参加科举考试的举子们,大都有本乡本土的会馆来接待。
      而欧阳修则是在广文馆求学,国子监就试。
      所以这次聚会,就设在国子监的广文馆中。
      这广文馆,其实就是国子监的下属学校,专门收纳来京求学的人。
      然后到了大举之年,广文馆的生员可以到国子监就试,十人取一。
      这国子监和广文馆,大概相当于大学和附属中学的关系,而且,属于有指标的那种。
      不过,这广文馆可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要知道,这可是全国范围招生,生员总共大概也就一千左右人。
      最终通过这条路能够成为举人,参加省试的,也不过一百多人。
      欧阳修,就是今年国子监的解元。
      所以俨然有着众人之首的风范,连中三元的呼声很高。
      汴河之南蔡河湾,有一片建筑错落有致,面城背河,柳堤莲池,正是大宋最高学府,国子监所在。
      赵允让赶到的时候,门口已然有生员模样的人在接待。
      小六子递上请柬。
      这两个学生看看请柬,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允让。
第二十章 覆巢之下 亦有完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