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绽现丝丝笑意和远处圣殿之上最高神权王座上的夜白对视了一下。
权杖在手的夜白和老国王平起平坐,老国王脸色甚为难堪,右手边的金质皇冠也未能让他的心情有丝毫的好转。巫师们,武士们跳完了祈福社稷的祥和舞,官员们都期盼着巫师们祈福舞蹈完后的圣水,张欣雨也自宫婢的手中接过圣水看着里面黄符燃烧后的灰烬在其中厌恶的蹙眉。
她端起碗来准备一饮而尽,却是身边正准备离开的宫婢一个踉跄,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广袖之下一柄带着凌厉杀气的软剑直逼面门,展成挥剑隔开她的长剑,一来一回的招式里更像是捉弄更多的嘲笑。
活抓了杀手之后,展成的第一件事就是捏着女子的下巴,一声骨骼“卡啦”的响动,女子的下巴错位了,他查看了女子口中是否含有毒药之后,谁甩手扔掉了女人,周围的卫兵们很快押解着女人离开了,老国王的手在颤抖,一杯酒拿在手上都抖动的丝毫不剩。
作为神使张欣雨陪伴着老国王登上了最高的祭坛接受加冕仪式,然而递交传国玉玺的神夜白却是在万千的臣民面前高高托着传国的玉玺单膝跪在了张欣雨面前,这场惊变让人群里出现了一阵阵的惊叹。
老国王步伐不稳的踉跄几步才站定身子,指着夜白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一时激动竟然直接晕死在了祭坛之上。
尚书郎愤怒的出列指责道:“一切都是预定好的阴谋,神使乃是一介女流之辈何以统领这江山社稷的大事,国师这般的举动究竟欲意何为?”
兵部侍中也附和厉声道:“陛下的仁德是古今少有,今神使和国师在万民面前这般的举动是在公然的造反么?”
朝臣一片的附和和谴责之声骤起,张欣雨和夜白都冷眼旁观那些儒生们咬文嚼字的夸耀,为了平息众怒,张欣雨淡淡道:“各位刚刚刑部已经拷问出了刺杀本神使的杀手,确实为陛下所指使的,敢问慕容千千奉哈图神之命令降临却被不尊神的国王所暗杀,这是对神权的藐视,你们能够开罪的起神灵么?”
朝臣一片鸦雀无声的安静,地下的臣民却沸腾起来,一片哭喊和求饶之声,白袍的祭司群体跪下来哭天抢地悲戚道;“神啦!哈图神,请原谅愚人们的无知,愿众神勿弃,天佑我库舍里”。
众神勿弃,天佑我朝!
众神勿弃,天佑我朝!
哼!张欣雨高昂起头颅看向层层宫殿阻隔之下那悬着向煜头颅的方向,你可以安息了吧!得罪了神的帝王他还有什么资格坐上这至高无上的王座,还能坐得稳么?
下面的官员噤若寒蝉,一个个支支吾吾的不敢再发话。
“连神都抛弃了老国王,老国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何以在统领这天下?”她声线洪亮,语调激昂厉声的斥责之声在辽旷的天地里回旋,臣民们情绪激动,谴责和愤怒犹如排山倒海的巨浪淹没了所有。
向煜,安息了!清歌,你是否化作了一片清风,飘飘荡荡在这尘世间,缠缠绵绵与清风朗月作陪歌尽这河山万里的荣辱。
宫殿的檐牙之上,张欣雨仿若看见了淡似透明的暖黄色薄纱的女子,曼妙惊艳的坐着,她,巧笑言兮,一曲琵琶欢悦明快,演奏完后冲着她点点的一笑乘风而去。
“千千!”夜白低声的提醒她,现在气氛沉重,帝王的人选在众人的心底已经呼之欲出,张欣雨却觉得沉重万分难以启唇。
“公主!”侍婢们阻挡着兰兰紫,兰兰紫却蛮横的推开她们站在了祭坛之上,她盛装出场带着无比的威严道:“古往今来,承袭帝王之位都是子嗣,既然我父王无子,那么,这帝位就该我兰兰紫承袭,敢问神使大人,兰兰紫说的有错吗?”
张欣雨凝视着面前的小女子,曾经她单纯无邪不已,这般的宫廷之变她也被卷入了么?做自己的公主不好么?为何要趟这趟浑水,要知道入了局出去就不可能了。兰兰紫,你的父王何其的狠厉,绝了你今生剩余的路,难道,他觉得你承袭了帝王他还有插手这江山的余地么?
“公主殿下没有错,不,女王陛下没有错!”张欣雨去拿夜白手中的传国玉玺却被夜白拽在手上不肯放,他第一次怒容满面的看着张欣雨狠狠道:“你这个懦夫!”放开了玉玺却是拂袖而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夺权之争(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