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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怒语犯红颜,荒林逢生死[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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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各路诸侯来为先行者送行。吴霜眼看着孙坚起兵而去,八路诸侯也各整戎装,心中还真的是百感交集,自己从来没想到过会上战场,虽然看过黄巾之乱的杀伐,但是从来也没想象过自己也能一身戎装,面临千军万马向自己涌来的情景。吴霜想到这里,不由得一个冷战,身旁刘驰拍了拍他的肩膀,吴霜回头看着刘驰,似乎是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只说了一句:“走了,孙文台去上战场了。” 刘驰看他神情不免有些黯然,也感觉没什么意思,他虽然在大帐之中说了那些豪言壮语,但是最后的先锋竟然不是自己,虽然他也知道那时如果袁绍派自己出战,多半也是个死,可是纵使死又如何?能够有机会为民杀敌,他也不失为宗室之身,为国全义。宗室,但是现在的宗室有几个愿意为国勤王?冀州牧刘焉竟然请望气者观察王气所在,迁入蜀地,又遣派部将张鲁割据汉中,借口米贼拦路,不入朝贡;荆州牧刘表,贿赂朝臣,得荆州一职,到职便用蒯越之言,大杀荆州氏族,谋划独霸一方;幽州牧刘虞,为汉室宗亲中最有威望之人,张纯、张举作乱时一心求和,致使公孙瓒被困孤城,与公孙瓒结怨,更为这私人恩怨,不来参加讨董。汉家宗室,也不过如此。想到这里,他也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走。”转身回营去了。 吴霜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快要到傍晚了,便备马回营。 一入帐中,便嗅到一股香气,吴霜连忙赶上前几步,不见帐中有人。却觉得肩头似是有物微触,急忙抽剑回身,却呆立当场。 原来面前赫然站着一人,一身盛装,头戴百花冠带,额上花黄重重,黛眉斜飞,直入鬓间,眼上一抹碧色,晕染开来,与面颊上的一抹胭脂相映,更显得妖冶。长发低垂,在及腰接近发梢处,用红色丝绦结束,秀口之上,只有微微的一点红,却是红的鲜艳。左耳一只寸许大的明月宝铛,被风吹得丁当作响,右耳却是一颗黑珠点缀。削肩上披着牡丹绣花鹅黄披风,身穿深红色绫罗绣锦袄,下摆一件石青色裙裤,拖曳于地,盖住了脚背。臂上还挽着一条丈余白绫,冬天风正紧,吴霜才进来,帐幕未落,寒风从帐门裹入,来者身上衣袂,飘飘欲举,一举一动,一姿一态,风情与实景相应,直有回风舞雪之妙处。 可是吴霜看见来人,却并不惊讶。来者也笑道:“怎么,不认识了么?为何一味呆立于此?”吴霜回过神来,毫无表情地说道:“不过是惊讶罢了。”“惊讶什么?”“你不在兖州好好呆着,竟然来到这里。” 来者正是刘萍,她婉转蛾眉,却也收敛了笑容,徐徐说道:“我哥哥把你当作亲弟弟一样,你却还把我们当作外人,”见到吴霜面露惊讶之色,才又神秘一笑,继续说道:“你所惊讶的只怕并非如此。” 吴霜无可奈何,笑着叹气道:“若说世上我的心思还能瞒不过谁?”刘萍眼睛一抬,意思是在询问还有谁如此知道吴霜的心思,但是这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她知道吴霜在说自己,可是她偏要吴霜说出来。吴霜无奈,只好说道:“也就是你萍儿小姐了。”心中却是不服气,心说:我的城府恐怕没那么浅。 “吴别驾,”刘萍与吴霜相处两个月,双方互相已经十分了解对方脾气和一些事情,刘萍自从知道了吴霜已经成为朝廷的钦犯,就一直称他为别驾,无非是要惹吴霜生气伤心,吴霜早知道她不安好心,也不理会,但是渐渐竟然习惯了,仿佛这样也是让他回忆那段日子的一种触发,两人日常就互相斗嘴,不曾有片刻休息。这刘萍自小也不听父母的,只有哥哥刘驰才能制的住她,故此她在家中,也不甚守礼仪,只凭自己喜好,一念之间三千变,刘驰也拿她没办法。 刘萍继续说下去道:“我千里迢迢来此,并非要听你来说这些虚伪的阿谀之词?”她却用反问,逼得吴霜不得不答,吴霜苦笑一声,却也不甘心被刘萍如此逼迫,也说道:“萍儿小姐,哪个庸脂俗粉不喜欢伪饰之词?”刘萍也不以为忤,冷笑连连,半晌又说道:“我今晚漂亮么?”不等吴霜开口,自己却又说道:“不许说那些伪饰之词!我纵使是庸脂俗粉,也不见得每刻都爱听假话!”倒把吴霜吓了一跳,旋即又展颜笑道:“萍儿小姐过谦了,你今晚是否漂亮,正是霜刚才惊讶之故。” 刘萍本是为随军出征而来,在家中无事可做,又记挂哥哥要驰骋沙场,恐怕他保护不了自己,便准备来这里,跟着一起西去。她今年已经十九岁,女儿家的心事早就有了,但是她性格虽不算孤僻,但是怪异总还是有的,故而打扮得妖艳异常,除了来会一会吴霜,吓唬他一下,还另有深意。 吴霜虽知道她是来投军的,但是其他的用意他却是不敢猜。“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倘若自己并非吉士,又当如何?这刘萍脾气古怪,行事也是恣意妄为,这一点甚是合他口味,两人在一起虽然常常斗口,但是越是如此他二人也越是亲密,吴霜无有兄弟姐妹,也把刘驰兄妹看作自己的亲人,对刘萍是亲戚之爱,当作淘气小妹妹,总忍不住要逗逗她。 刘萍开始还装做若无其事,可是听吴霜的话,句句里面带着刺,又似乎专门在找自己不爱听的话说,仿佛是怕自己不生气的,一想到这里,气焰又消了一半。心想你越气我我越不肯生气,一味跟你嬉皮笑脸,我倒看看你能把我奈何?便说道:“你一定是在惊讶我刚才是人还是鬼?”说完自己也觉得不舒服,虽然是跟吴霜斗气,但是女孩子自己说自己不漂亮,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别人承认的。 吴霜笑道:“非也,霜正在惊讶,你这个样子是一时的呢,还是一世都变不回来了!” 他说完依然笑容可掬,刘萍可就忍不住了,她本来刚刚压下去的不适之感又再度上来,心中委屈异常。不想吴霜竟然如此刻薄,自己纵然是丑陋无比,也总不至于被人当面贬斥?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蛾眉倒竖,却缓缓转过身子,看不出一丝怒意,只是左边耳铛在不住的微微颤动。刘萍颔首微笑道:“很好,你很会说,但是你又赢得了什么呢?不过是意气之争。我从今往后永不与你见面,总算可以了,也免得再吓到你!”说罢目光一垂,转身飞出大帐,只落下一顶花冠。 吴霜一怔,连忙抢出来追赶,却见白晃晃的一闪,人影已然不见。只得又走回帐中,拾起地上花冠,思寻刚才情景。他早知道刘萍喜怒无常,但是总还不至于连几句话都受不住,定是自己刚才态度过于坚决,又抓住一个她最不喜欢的话题反复冷嘲热讽,令她误以为我吴子霖是恨不得她伤心欲绝才好,以为我对她是无情无义,若是如此,那可真的是我自己错误了。吴子霖啊吴子霖,你何苦跟一个小姑娘争这几句长短呢?说两句让人听了舒服的话也并非难事,何必一定要捡去那些难听的话来说呢?何况萍儿若算不上漂亮这世上还有何人?纵使如今晚这等打扮,也不失妖冶之美……想到这里,心道:坏了,她定然还不曾去见大哥,如此就回去或者往其他地方去了,饶是她聪明至极,也难免在这不太平的世道上遭逢什么意外,天外有天,人心险恶,难道她就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不行,一定要把她追回来。心念一动,就和身扑出,跳上大帐顶,举目四望,一时已到晚上,四下里火光星星点点,想要看到刘萍身影,谈何容易? 吴霜跳上大帐,四下里找不见刘萍踪迹,心中大急,连忙顺着刘萍走去的方向,一路发足狂奔,把帐篷树木都远远抛在身后,一行追一行暗自懊悔,早想了几百种哄刘萍转怒为喜的办法了。 一时追到一片树林之中,吴霜隐隐听到有女子叱咤之音。不由得脚步一缓,这荒山野路哪里会有其他女子?定然是刘萍,吴霜思虑至此,飞身跃上树梢,以便能够迅速看清林中情况,当时林中已然渐渐为暮霭所笼罩,看不清楚,但见其中小路上正有一女子身披鹅黄色披风,不是刘萍却是何人? 吴霜连忙一跃而下,落到林中,他脚步极轻,也怕刘萍万一没有尽消怒气,一听到自己来到,就飞奔而去,刘萍轻功也非同小可,吴霜若要追赶上她还着实要费上一番力气。便蹑足潜踪,紧跟在刘萍身后,以便一举把她拦下。 刘萍在前面穿花绕树,身法极为迅捷,却是吴霜所未见过。刘萍仿佛知道背后有人追击一般,展开步伐一路狂奔而去,吴霜在背后也是一路狂追。吴霜一向对于自己的轻功很是自负,虽然知道刘萍的各路武功到不见得多厉害,惟独逃命和用毒的本事却是一流,但是他也不甘心落后于刘萍,当下也起了争胜之念,非要追上刘萍再抓住她不可。 刘萍穿出了树林,直望东南方向而去,她腾身而起,展开双臂,在空中滑翔而去,一条白绫在空中猎猎飞舞,晃得吴霜眼晕。吴霜冷笑一声,却用掌发无形暗劲击地,借助反冲之力催动身法前进,二人一追一跑,转眼间来到了一片军营之前。 吴霜在追逐之时,预先留了个心眼,一直没有出声召唤不说,连脚步都控制的很轻很轻,他一见来到了一片军营之前,便即驻足,仰头看这是谁家军帐。只见营盘不大,当中一杆大旗高树,上书一个大大的曹字,吴霜一怔,心说这刘萍来曹操的营帐倒是来做什么? 只见刘萍几个纵跃,跳进了曹操的营帐,一路躲避军士耳目,竟似不曾知道吴霜在背后跟随一般。吴霜心中生疑,也不做声,只是追踪的距离隔远了一些,不近不远的在后面跟着。刘萍听到一点响动,倏地一回头,吴霜早借着营帐与黑影隐去身形。他心响这刘萍既然暗中潜入这曹操的大帐,必定是有些不可告人之事,他生性喜爱猎奇探秘,又极善揣度猜测,便想把这事情弄个清楚。可是这刘萍一回过身来张望后面是否有人,却把吴霜吓了一跳,原来他一直追踪的人,竟然不是刘萍,而是一个面罩黑纱的女子,只能看见双眼,令吴霜惊讶的是那女子身上所穿着的服装,竟然与刘萍一模一样。但是仅凭眼神,吴霜便可以判断那女子绝对不是刘萍。 那女子转来绕去,来到了曹操的大帐,绕到了大帐之后,看四下无人,举掌互击三声,不一时,帐中也传来三声击掌之声,那女子便从帐后的帷幕中走入。吴霜来到面前一看,营帐上有后门,刚要伏在帐上仔细倾听,忽听四下里喊:“什么人?抓刺客!”吴霜惊得非同小可,须知此时暴露行藏,不但不能一探究竟,连自己也解释不清,连忙一提气,跃上大帐之顶。这大帐甚是高大,吴霜一落到帐顶便匍匐下来,凝神屏息,不敢出声。 众军士簇拥而来,夏侯渊也奔来,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众士兵对答道:“有黑影从帐后入去了,我等看见了,恐怕有人要伤主帅!故此招呼大家警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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