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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宝玺入江东,名士登朝堂[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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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明一见刘萍跌倒连忙上前扶住,刘萍只是抓住碧儿问道:“你此言当真?”碧儿面带羞惭,点头称是,刘萍登时昏死过去。二人连忙救治,半晌刘萍苏醒过来,又问碧儿:“我兄长的确已为吕布所害?”碧儿吞吞吐吐说道:“小婢亦不知领军之将就是家主,但那领军之将的确为吕布斩杀,首级已然送往京师去了。” 刘萍听闻此言,恍然想起在村社中所做之梦,满心悲痛,只是哭不出来,叹气道:“左大哥何苦骗我!”宋明在一旁不知所以,只是听闻刘驰战死,全军覆没,料想吴霜、张正、于禁等人也必然同殁于乱军之中,心中悲愤,但是想到刘萍,只得强忍悲痛,说道:“小姐,明不能任主公遗体曝野,不如去长安走一趟,收拾了主公和公子的遗体,再寻机报仇。” 刘萍呆立半晌,满面通红,只是说不出话来,被宋明如此一说,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碧儿亦在旁落泪。宋明眼睛也湿润起来,但是知道刘萍伤心一场,也是情之所至,等哭过了之后,必然能够灵台清静,再有主张,也只是温言劝慰,刘萍见他如此,越发感动,更兼自己霎那之间,便成了家破人亡,亲故尽去,伤心欲绝,抱住宋明又是一通大哭,宋明此时也不便推阻,只得由他。倒是把碧儿在旁看得十分不好意思。 刘萍哭声戛然而止,推开宋明,深鞠一躬,淡淡说道:“将军不宜如此,妾已是破家无归之人,深感将军大德,自当铭记。然兄长遗禀,当自收取,将军前程可待,无为于此消费光阴。贱妾就此告辞。”说罢浅浅一揖,牵马转身。 宋明不料她有这言语,也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刘萍手腕道:“小姐……”还未多说半句,刘萍已经冷冷说道:“贱妾已非小姐,现在只能收取家兄遗体,再寻去处,了却残生而已,将军何必多言?”说罢甩开宋明之手,她知道兄长既殁,心中已经万念俱灰,不如就去收拾了兄长的遗体就为其守墓,了此残生,至于什么宏图大志,就让那些感兴趣的人去做。 宋明见她如此,心中更觉凄凉,大声道:“小姐以为主公与董卓,势力孰强?”刘萍一怔,旋即解其用意,只是说道:“斯人已逝,义气何必空许?兄长乃我之至亲,性情所至,不得而止,将军乃才俊之士,许以义气,今家兄祚薄,捐躯国难,亦为死得其所。于其生者,义气已全,于其身后,将做何了结?妾与亡兄,均深领将军恩德,唯愿将军早去,或能稍减愧疚。” 宋明瞠目道:“小姐,主公生死尚且不明,明何以离去?而忍心抛置小姐于风雨中乎?便是主公已逝,明亦当追随小姐身前身后,以全臣属之义!”刘萍听了不答,转身对碧儿说道:“今日一别,不知能否相见,请代致言我不得已而去之,失兄之痛,或可能知我心伤。”碧儿满心要和她说话,看了看宋明,终究没有说出来。刘萍便翻身上马,径向西去了。 宋明连忙上马追赶,在后面大声疾呼,刘萍只做不闻,打马飞奔,宋明在身后急追,出城十余里,两马并辔,宋明一把抓住刘萍马缰,带住其马,两人才停了下来。刘萍不待宋明说话,已自先说道:“将军若为全主属之义而来,便请回去。”宋明犹豫半晌说道:“明此来非为追逐主人之妹,乃追逐所爱慕之人也。” 刘萍见他半晌无言,心中已自不耐烦了,不料他突然说出这话来,心中狂喜,身子一震,险些从马上跌落,只是面上毫无表情,冷冷问道:“此话当真?”宋明此时胆气也壮了许多,挺胸昂首抱拳道:“小姐仙姿玉容,人间无有不爱,而襟怀正气,更是罕有,明虽不才,愿为小姐鞍前马后!” 刘萍听了,也不多言,只说道:“方才我细细寻思碧儿之言,似乎未可断定兄长噩耗,只有西去洛阳孙坚处探听消息,方知究竟,公耀如不弃,请与同行。”说罢便一挥鞭子,依然如刚才般疾驰而去,宋明心中激动,便纵马相随。 洛阳去荥阳有百里之遥,二人直到傍晚才赶到,然而此时的洛阳,已是疮痍满目,那王侯旧宅,早成焦土,宫室公府,更作平地。街衢巷陌,全无昔日繁华;城郭残破,皆是凄清惨景。焚烧痕迹,在斜阳中更添凄惨之状,诸侯西来分屯城外,孙坚屯军于城内,也与驻在郊野无异。 宋明便要去谒见孙坚,刘萍却说道:“乱世之中,岂可轻信他人?不如先暗中观察一番。”宋明惊讶道:“孙长沙乃当世虎将,忠贞之士,难道会为不义之事?”刘萍冷笑不语,只是一纵身,跳往远处去了。 宋明十分诧异间,心中恍然想道:萍儿也算是大将之家眷,自然不能轻易投奔他人,如此一想也就理解了,只是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便拔步来追逐,沿着她的去向来看时,刘萍已经打昏了两个孙坚的士兵,正撞见宋明,便朝他笑道:“你来得正好,快把他们的衣服给我剥下来。”宋明知道她的用意,却是有点迟疑,说道:“我们还要去孙长沙处打探消息,这样做未免……”“你啰嗦什么?难道要我把自己交给别人手上不成?我要自己探听消息。孙坚虽然忠义,但毕竟是一镇诸侯,如今自己进了洛阳,若是起了些心思,或许就成了诸侯矢的,我们若托身于此,岂非太不妥当?你还不动手,难道叫我自己去动手?” 宋明心下恍然,暗自佩服她心思细腻,满面羞惭,去剥那两人衣服,刘萍早已经转身过去。宋明想起那日在村社之中,仿佛迷迷糊糊还有些感觉回忆,脸上不由得更加红艳,磨磨蹭蹭的半天把两套衣服剥下,一套递给刘萍。 “这么慢!”刘萍不无怪罪的口气中却更有一种娇羞,一把抓过去就跳到一堵颓墙之后,看四下无人,却对宋明说道:“你自去换上,不要被我偷看到了。”说罢一笑,就躲在墙后更换衣服。 不一时换好,宋明本来不过是件将军甲胄,刘驰本无官位,手下将官的甲胄自然也不比士卒的强多少,换了衣服不过是换了个颜色。刘萍则不相同,宋明平日里所见不过是她广袖轻纱,婀娜姿态,今日穿上了军装,虽然位不过行伍,但是英姿依然挺俏,倒把宋明看了一呆。刘萍粗豪地笑道:“你看什么看?”俨然是江东口音,宋明又是一怔。刘萍笑道:“你过来,”宋明不由自主便走上去,刘萍出手如电,伸手在宋明脸上一摸,宋明大惊,连忙后退,抚住面颊,不能说话。刘萍嬉笑依然,只是用手也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脸上便多了些烟火痕迹,恰似在烈焰中炙烤薰蒸过一般,宋明刚刚有所领悟,“走啦!”刘萍直接挽住他肩膊,就如兄弟一般,半推半搡的就奔孙坚大营来。 孙坚的大营设在建章殿遗址上,入城之际派兵四处救火,又告兵不得骚扰百姓,虽然此时百姓已然百无一余。凡董卓所掘陵寝。尽皆掩闭。于太庙基上,草创殿屋三间,请众诸侯立列圣神位,宰太牢祀之。祭祀一毕,众人都散去了。 二人来到孙坚营前,却被士兵拦住,宋明正要解腰牌以示,对面却问道:“口令!”宋明愣在当场,旁边刘萍却说道:“太牢!”那守门士兵点头放二人入内,刘萍回顾宋明,笑道:“我岂能不问口号?”宋明心中佩服,却不多说,只是凡事都依从刘萍安排。 刘萍带着他左转右转,来到建章殿前,正看见孙坚执剑仰天长叹:“帝星不明,贼臣乱国,万民涂炭,京城一空!”言讫,不觉泪下。宋明不禁慨叹道:“忠臣股肱,汉室莫非可待乎?”一语未毕,刘萍却在旁边扯他道:“公耀你看!”宋明沿着她的指向看去,刘萍在旁边低声说道:“此乃紫薇,帝星也,而白波浩淼,云气漫漫,昏暗不明,客星反而明亮,应乱象也,孙文台正因此而慨叹。”宋明默默看天,心中默念感慨。 刘萍忽然大声道:“主公!你看殿南有五色毫光,必有异宝!”宋明不防备她突然对孙坚说话,又怕露出破绽,只得缄口不语。听凭她言语。 孙坚回头看她,正此时有军士来报:“殿南有五色毫光起于井中,”孙坚忙命人去点起火把,下井打捞。捞起一妇人尸首,虽然日久,其尸不烂:宫样装束,项下带一锦囊。取开看时,内有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启视之,乃一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刘萍与宋明二人看了大惊。 孙坚见了此物,忙命人去叫程普来,程普应命而来,孙坚将此物给程普看,程普熟视半晌,跪拜孙坚,说道:“恭喜主公!”孙坚不解,程普起身,指其玺曰:“此传国玺也。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后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玺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光武得此宝于宜阳,传位至今。近闻十常侍作乱,劫少帝出北邙,回宫失此宝。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 且说孙坚得传国玉玺,程普为之解说,劝孙坚回江东,孙坚正有犹疑,身旁一人忽然大声叫道:“主公不可回师!”孙坚循声望去,却是韩当,因他粗豪从来不曾多说言语,今日竟然如此,不由得愕然。韩当大声说道:“主公起兵为勤王而来,昔者曾有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之盟誓,今奈何以一顽石而背盟?” 孙坚听了不由哑然失笑,扶起韩当道:“义公不知,此非顽石也,乃世之珍宝得之而获国,尊加九五!”韩当愣愣不解,仍然大声道:“当闻昔者楚国卞和三献而成玉,若吉祥之物,何以先妨识人?且未闻得国者靠祥瑞之征兆也!主公千里迢迢,跨州征战,浴血当先,乃为尽臣节,共扶正义而来,天下莫不钦仰,纵我等家将,亦觉面上光彩;非为见利辄喜,背盟毁约之小人,于此董贼西窜之际,正可收拾宗庙,整顿山河,否者与国贼何异?”孙坚大怒道:“汝敢作此言语乎?吾意已决,速回江东!”韩当还要再言,早被程普劝住,拉过一旁。 韩当对程普低声说道:“师尊有命,要你我兄弟铲平鸣剑阁,而此时在此,上可以报国,下可以雪仇,为何劝主公回江东?”程普正色道:“此宝非寻常可得,乃天命所归,今汉室衰微,豪杰并起,正可以辅助主公,成就大业,岂能为一私怨废之?”又悄声说:“鸣剑阁已经为我率军捣毁。”韩当一怔,仍然扼腕道:“为一顽石,毁却名声,泯灭正义,真不知汝等作何感想!我韩当一生跟随主公,别无他言,只是可怜祖大荣死得太早!”说罢自回营帐去了。程普也不再多说。待韩当去了,程普深鞠一躬,对孙坚说道:“义公直爽,但是为主公尽忠,确实一心无贰。”孙坚皱眉道:“我自知之,德谋不必多心。”一时孙坚散帐,各营回去休息准备回师。 宋明眼见孙坚如此,不由得对刘萍说道:“某只道天下还有尽节之臣,果然连孙文台如此之人,亦有异心,小姐刚才真乃明鉴!”回头却看刘萍,哪里还有人在?心中一慌,赶忙潜出去寻找。 宋明一路行来,刘萍站在路旁,怅然若失,连忙上前询问,刘萍说道:“方才一故人来对我言兄长未死,只是下落不知。”宋明大惊,连忙细问,刘萍一把抓住宋明肩膀,又蹦又跳道:“死得不是我兄长!死得不是我兄长!”言语之中欢愉之意,不言自明。 宋明也为她欢快高兴,连忙问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刘萍一抹眼角泪光说道:“是我家中仆人扮成兄长模样死难,可是我的兄长不知道何处去了!”宋明瞠目结舌,不能作声,半晌说道:“这消息可靠么?”刘萍笑道:“若是他们的消息也不可靠,那就是事实错了!”宋明心中怀疑,但是还是宁愿相信刘驰无事,就以手加额道:“主公仁义广施,有义仆援救,幸得无事。”刘萍又忧愁道:“只不知道兄长要去哪里。”宋明说道:“主公无事,公子想必也与他在一起,我们要去何处会合?” 刘萍以手抱胸,缓缓踱了两步,说道:“眼下不知道兄长在何处,而董卓既退,诸侯恐怕要起纷争,我们不宜卷入其间,就在周围打探些消息,待有兄长消息,再去寻找不迟。”宋明点头。 刘萍仰看星空,叹气道:“今日孙坚得了玉玺,便有背盟之心,我们不妨再回去看看情况!”宋明皱眉道:“如今……”忽然顿口不言,改口道:“好,全凭小姐裁处。”二人便向孙坚营寨返回。 当晚无事,次日孙坚来袁绍营寨辞别,不料诸侯俱在,孙坚辞曰:“坚抱小疾,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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