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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误堕情仇网,兵戈在西陲[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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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霜眼看着眼前发生这一幕惨剧,心中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不知所措的他赶忙向李傕辞行,而李傕此时也方寸已乱,哪里还有时间顾及吴霜,吴霜便收拾了出来,正好迎面撞上赶来的医师,帮他拾起药箱时,赫然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直起身来看时,便是自己刚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个女子,身后跟了两个婢女。 接连赶上意外的事情,吴霜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幢宅子,也不想和来者多说什么话,更不想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当下一欠身,却只是礼节性的打个招呼,便准备闪身而过,可是那个女子偏偏移动了一下脚步,正好拦住他的去路。 “夫、夫人……”一个怯生生地声音在背后响起,吴霜这才发现刚才那个叫晗之的小孩子也跟了自己出来,不过他对于李家的人已经都没有什么好感,一听说眼前的这个乃是李傕的夫人,也不好硬闯出去,只好忍耐下来,看她要说什么。 “郎君就这样离去吗?”李夫人充满怨恨的眼神把吴霜盯得好像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一样。本来一个很具有西凉风格的美女,在这样的眼神下,所有背景都不重要了,吴霜依然感到脊背上发凉,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拦住自己。 “晗之,”她盯着吴霜,却越过吴霜跟他身后的小童说话,“你不在屋子里服侍老爷,出来乱跑什么?”“夫人,老爷已经把我送给了这位公子……”李夫人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复杂的严厉神情,嘴唇动了几动,却只说了一句:“哼!走一个就少一个!”又转过来问吴霜道:“这位郎君如何称呼?” 吴霜当然清楚她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不由得还是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快感,但是马上问题的锋锐就指向了自己,回看医师进入之后,屋子的门已经关上了,这位夫人暂时找不到事做,也就拿自己来打发时间了,只得答道:“在下朝中大司农,吴霜吴子霖。” 李夫人冷冷道:“妾身久居边鄙之地,不知道什么是丞相,什么是司农,不过有一点妾身很清楚,大臣谋事,在朝堂之上,妇人不可干预之,而庭除之内,妇人所执,猥鄙贱宅,恐怕难容公卿,大夫请便,此处并不欢迎您!”说着一侧身,抬起左手,做了个送客的姿势,眼神中的怨毒并没有因为放肆的言语有一丝稍减。 吴霜听她如此无礼,但是却也没有心思去多和她纠缠,也没有尽礼节来道别,只是一笼衣袖,转身穿过,晗之也在身后紧紧跟随。 吴霜来到自己的车马前,心中回想这一日的事情,愤愤之情实在难以平抑,便要上车,晗之怯怯的来到面前,伏在地上要吴霜踏着他的后背上车,吴霜本来受了一肚子气,以为这个少年也不过是刚才的那个的一丘之貉,沉声说道:“我与你些财帛,你自谋生路去。可不必在这里多做淹留。”看着他的眼中又泛起泪水,忽地想起他刚才在汤池旁边的样子,乱世之人,想必也是有辛酸史的,心又硬不起来,只得把他扶起,说道:“长安之乱,我家仆死伤殆尽,你就跟随于我。”又命车夫从车后拿出脚踏,登上车子,晗之便在车旁侍立,准备跟在车后。吴霜因看到他身着大红衣裳,满街无人不注视,再看他尚未长成的身躯在长安街道上显得那样单薄,一时心酸,便唤他上车同坐。 走过了两条街,吴霜心绪才略微平静了一点,但是看着那个孩子,却似乎是带有一点笨笨的胆怯,和刚才所看到的娴熟完全不同,便笑了一笑,问道:“你今年多大了?”晗之答道:“十五岁。”吴霜不由得一沉吟,又问道:“晗之这个名字不错,是谁给你取的?”晗之低头道:“我本名叫朱宇,年幼无字,本来是累世薄宦,父亲曾经在先帝朝做过文学掾,得罪了十常侍而死于狱中,便随族叔回故乡渑池,后来因乱族灭,只身流落乡间,又被人贩拐到长安,养到十二岁卖给官宦人家,先在荀司空家做过仆役,后又几经出卖,辗转到了李将军府上,将军素好男色,看我样貌尚可,便为我改此名字,选在近侍……”还未说完,眼泪便扑簌簌流下,双手掩面,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吴霜是何等聪明,当然深知这个情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移身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既跟随我,还是叫你自己的名字,等你到了年龄,我再给你取个字。”说到这里不由得又为刚才的事情勾起了兴趣,便说道:“李傕的那个面首是何许人也?”朱宇摇头道:“我到李将军府上较晚,只知道李将军最为宠爱他。他名叫崔江,永清是他的字,不过他是个聋哑之人。总是阴阳怪气的神情,大家都不喜欢他。”“怪不得他伤成这个样子还不说话……”吴霜不禁嘀咕道,旋即想起不如去贾诩处看看,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傕未必会善罢甘休,贾诩说不定会有办法。 一时来到贾诩的府上,进入后堂面见贾诩,不免一叙别情,二人谈起国家大事,不由得都感慨万分。吴霜便问道:“李傕、郭汜犯长安,是谁人主意?”贾诩笑道:“正是贾某力主攻取长安。”吴霜吃了一惊,跽而问道:“战端一开,生民涂炭,贾公奈何助贼?”贾诩也正色道:“王允欲诛尽西凉,吾其奈何?”吴霜默默无言,因又提起李傕刚才之事,问计于贾诩,贾诩深锁眉头,这却是吴霜首次看到的,半晌说道:“无可奈何,只得听凭天命。”一见吴霜气沮,又说道:“李傕虽爱美色,但其野心亦不在小,于大事上并不糊涂,不过眼界狭小,智力匮乏而已,若其在朝中,并无熟络,正好依靠朝中故人旧官,不会有害于子霖,当其羽翼渐丰之际,或者才会有变化。” 吴霜问贾诩道:“公既以李、郭为乱贼,奈何仍助之?”贾诩叹道:“某自西凉来,数十年皆困顿疲倦,朝夕不保,又凶兵厉祸,日夜不绝,官吏相逼,待民若贼,盘桓辗转,无可依身。四十岁始入幕府,为董太师谋划,汉家天子无片恩德加我,反有官吏骄横,损我无数,所以隆重事之者,亦身为大汉子民,当秉忠诚所训诫。而侍奉太师,乃报私德。太师倒行逆施,自取身死,将军一去,大树飘零。某一介书生,按能苟全于乱世?故依附太师旧部,亦不算背主。主不负诩,诩亦不负主!人待之以国士之礼,诩不可不报之以国士之义也。唯子霖与吾互勉之。” 吴霜因想起吕布家小之事,又问贾诩,贾诩笑道:“此事恕不能助,吕布乃李、郭之大忌,如救应之恐怕遭祸,子霖已保全彼等一次,吕布薄情寡恩,可不必再为此人涉险。”吴霜一听他是如此态度,也就不能多说了。因又问起贾诩日后打算如何。 贾诩拈须笑道:“关东动乱,顷刻难以收复,不如坐守关中,暂安一方百姓,待朝廷有所生意,再谋大事。”吴霜疑惑道:“难道让李、郭二人始终把持朝政不成?”贾诩道:“此时若乱,则不知何时能复安矣!”吴霜也深以为然,正要说话间,忽然外面跑进一人来报:“西凉太守马腾,并州刺史韩遂,大起本部军马十万,来攻长安,后将军请贾公过府商议。”贾诩与吴霜对视一眼,说道:“西凉之兵马,素无纪律,天子万一蒙尘,恐非性命无虞,子霖在朝中,须知天下不可再乱。”说罢便携吴霜一同来见郭汜。 来到相府,郭汜正召集众将商议,李傕却没有过来,吴霜心中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也不说破,郭汜便说起西凉兵马来犯之事,一面破口大骂道:“韩、马二匹夫,当真不守信义!反复无常,也真难得如此!”吴霜听了不解其意,转观贾诩,贾诩笑而不语,吴霜因想起昔日在曹操营帐上曾经听见马腾反复之事,心中恍然,李、郭犯长安,裹挟羌人十万,若无马、韩支持,恐怕不会这样有恃无恐,也就不足为奇了。 校尉李蒙、王方自恃有献城之功,便越众而出,说道:“兵来将挡,愿率一旅之师,取马腾韩遂首级来献。”贾诩忙在旁说道:“敌兵远来,人多势众,想必士气正盛,兵法云避其锋锐,不如深沟高垒,不与征战,据于国门之外,一则敌人粮尽必退,再则不必迁移百姓。”李蒙、王方大笑道:“书生何知兵事?我二人若胜,汝可输首级与我!”贾诩拔剑挺之,厉声说道:“凉州无懦夫,若论上马杀敌,诩久历戎马,也不畏惧二位,只怕如此去败军辱将,更堕士气。国家大事,不是赌赛所为,千百人之性命,岂诩一人所能低偿?” 李、王二将见了,亦要拔剑,郭汜见了,忙斥退众人,说道:“且先一战,不成则守之!”说罢便命李、王二将率一万五千兵马,迎战马腾。贾诩见郭汜有不悦之色,也不好再反对,只好说道:“若二将胜,则大善;若败,亦不可不防,请再以一旅兵马,镇守西陲,以备万一。”郭汜沉吟道:“不错,某当亲往之。”贾诩道:“不可,长安初定,不宜轻出,可以暂遣一上将,领偏师阻住,深沟高垒,弗与战,调骠骑将军与右将军回京,共镇长安,待敌兵惰归,则引大军剿之,可一鼓而下也!若二将大胜,敌兵也必慌于逃窜,大军难以追上,则此支军马,亦可以就近追剿之!”郭汜点头道:“不知谁可以前往?”贾诩说道:“大司农吴霜!”吴霜听了惊得魂飞天外,不知所措。 郭汜皱眉看吴霜,犹疑不决。贾诩附耳过来,说道:“朝中人望,不可不采之,先朱隽为太仆,若彼领兵,恐怕有害,吴子霖亦为将才,且太师所招辟,当无异心。马腾、韩遂能矫诏而来,恐怕朝中有所勾结,欲为内应,故将军不能轻忽也。”郭汜大悟,便命吴霜为将,率两万兵马,依贾诩之计,去长安西二百里守备。吴霜颇有为难之意,贾诩又推荐前车骑将军董重之子,董承之侄董英为副将,佐助吴霜。郭汜大喜道:“久闻董英乃勇将,更久镇三辅,可以遣之。”吴霜只得领命率军而去。 吴霜见到董英是在出发时,一员刚健的大将,手提一柄金瓜,身披雁翎甲胄,跨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在众人簇拥之下,正准备点兵出发。狮子头盔下面是一双细小的眼睛,闪烁着寒冷的光芒,昭示着这个人若不是心情沉闷,便是性格沉闷。而这个贵戚似乎身材并不高大,也绝非十分精壮,面庞扁平,虽然他也是久居西凉的人,但是却没有像那些人那样留了很多胡须,董英不过二十七八岁,留了八字胡须,下颔刮得很光,似乎还有个双下巴,头盔的带子正好笼在下颏。吴霜不禁看了一下贾诩,他并不知道董英为人如何,可是现在既然已经骑虎难下,也只能尽量与之合作了,何况贾诩要自己只管保持不败,并不一定要取胜,自然就会有好处,然而西凉兵马难以抵挡,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不过按照贾诩的安排做就是了,老贾到目前为止还称得上是算无遗策。 李傕、郭汜也来送行,李蒙、王方早就催动军马先行了,吴霜谈笑风生,但是暗中观察李傕神色,似乎不过是隐隐有一点忧愁,但是也顾不上多说,当吴霜和董英打起大旗,洒酒祭奠时,贾诩暗中过来,对吴霜说道:“西凉兵万不能入长安,否则天下就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子霖千万要慎重,一切相机行事!”吴霜会意,便行礼辞别李、郭二人,一路向西边盩厔山赶来。 两日后赶到盩厔山,吴霜便勒住兵马,要在此处下寨,董英却说道:“马、韩两家,素来懦弱无勇,吾尝随皇甫将军镇安定,屡与交锋,多能胜之,实不足虑,不如以一劲旅破之。”吴霜没想到来到阵前他竟然会有这样想法,下意识说道:“未可,后将军命我二人紧守隘口,不与敌战,而今你我居公卿之位,荷家国之重,镇守西陲,实不宜意气用事。”董英再三忍耐,才依从了吴霜,便在隘口下寨,一面紧守要害,修葺土城。吴霜暗自观察董英,虽然不愿意把守关口,但是还是做的中规中矩,各处险要全都安排人手,心中暗想果然是皇甫嵩带出来的将官,当真名不虚传。又遣人刺探前方军情,闻道李蒙、王方在前方八十里下寨,不由得想道:“如此远隔,恐怕有失照应。”但是转念想到当日陷长安城便是这两人开关,心中暗想这两人死了才好! 次日中午,城上哨兵看到西面尘头大起,喊声震天,骑兵铁蹄如卷地波涛一般传来声音,忙下来回报。吴霜携诸参将上城头观看,前面回报说李蒙、王方败于马腾军,二人一被杀一被擒,吴霜心中惊诧,没想到前面败的如此迅速,连忙下令全军戒备,长弓劲弩,严阵以待。 不一时溃兵四至,绕城而走,吴霜在城楼上看一少年将军,白马银枪,追逐败兵,如收割蓿草一般,所到之处,当者莫不惊慌失措,心中暗暗称奇。忽见城楼下大门洞开,一骑飞出,背后跟着百余骑。吴霜不看便罢,不是董英是谁?吴霜暗自顿足,早该想到董英会忍不住出城一战的,眼下只有看看情况了,便命备马抬枪,还在城楼上观战,看万一不成,还要出去救助一番。吴霜也不知道董英本事如何,但是相处这两天,也还多少对他有所了解,此人除了脾气暴躁任性一些,其他还都不错,何况虽是副将,却是朝中显要之人,不能轻忽。 董英看眼前凉州兵马大胜,因他心中一向瞧不起西凉人,心中不由得大怒,又看那员小将耀武扬威,早已不忿,便骤马抡锤,冲上前来接住,一面大喝道:“凉州小将,报上姓名!我董英不杀无名之鬼!”对面的小将也是火爆脾气,蘸火就着,大骂道:“乱国逆贼,认得西凉马孟起么?”董英看他自称姓马,估计年岁,应该是马腾的子侄辈份,也不多问,舞起金瓜锤盖马便砸。 这员小将便是后来蜀汉的五虎将中的马超,现在马超不过十七岁,还是初上战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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