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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局输赢难,携众入并州[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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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定睛一看,来者正是张正,便笑道:“文端请起!”张正一面起身一面问道:“这些农人是怎么回事?”袁绍面色不悦,却仍笑道:“一些狂悖之徒!触犯于我,不利军心,我有意将其正法!”说着拿眼瞟了一下张正,果然张正拜倒说道:“主公不可因小怒而轻杀!”袁绍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沮授在旁说道:“张文端!汝敢如此对主公说话!”张正说道:“小民虽轻,国家之根本。皆勤恳务正业者,财源税赋,皆出于此,不能妄杀之,且正秉主公之意,播撒仁政,宁朝三暮四,坐视主公自相矛盾?” 沮授回劝袁绍道:“文端亦爱民,为主公计深远也,望主公赦之!”袁绍沉吟半晌,说道:“既如此,便赦此等数人。邯郸城小,难以驻扎,大军不可耽搁,赶赴邯郸城外扎营!”一时释放众百姓,赶到邯郸城外,又命令张正筹备粮草,刘驰协助之,自与众将官谋士商议破敌之计。 且说张正、刘驰入城,筹备粮草,大军日费数万,虽然张正为邯郸长,积粟年余,仓廪充实,但是只不过能供旬日之用,两人相顾,各自怀愁,张正不禁埋怨道:“这数万大军,糜饷劳师,邯郸一县,如何能够负担?”刘驰也慨叹道:“想不到袁绍是这样令人失望。” 张正看着刘驰,感觉自从刘驰来了之后袁绍对自己的态度也转变了,心中有话,只是不能说出来。刘驰却越说越气愤:“坑杀降卒,残害百姓,且又无君无父,与黑山贼何异?”说着站起身来,往返踱步,说道:“我意去之而投他人,文端以为如何?” “朝秦暮楚,不是君子所为!”张正一脸严肃。 “可是跟随袁绍,是不能实现我的理想的!”刘驰也有自己的理由。若是公子还在就好了,张正想道: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启禀大人,”一个属官小吏进来,“荀公求见。”张正一个错愕,回看刘驰,刘驰说道:“我不便在此,文端自见客人,我且到后面去看书。”说着径自走入内堂。张正也只好吩咐请进。 …… 袁绍在城外的中军大帐里,也是坐立不安,不仅仅是为了邺城的沦陷,白天沮授打圆场是有道理的,现在邯郸已经成为自己的驻军之处,一切粮秣军需,都出自邯郸,现在张正的地位,已经不只是个邯郸长的小小县官。而他似乎也不再是过去自己曾经很信任的那样一个张文端了,如果刘驰那时就死了,不再出现,岂不是很好?现在他想起刘驰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刘驰似乎是处处和自己做对,然而难道仅仅是如此么?还拐带的张正也跟自己做对。现在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刘驰的安置问题了,若是使用起来并不那么顺手,他袁绍是宁愿丢弃这个工具的,就像吕布,他早晚也会成为一个被丢弃,不,应该是被毁灭的工具,因为他可是把双刃剑。 田丰不在身边,袁绍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对着深沉的夜色和营外通明的灯火,他站起身来,背后投下了自己颀长的影子,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他的思路也需要理一理。 沮授虽然是个极富智慧的聪明人,但是有的时候也未免太刚直了一些,让人有点下不来台,这一点,和田丰极其相似,何况他又是自己拿下冀州之后来归顺的,原本就是韩馥的属官,总不及田丰和逢纪这些人来得可靠。 逢纪,这个人对自己还是忠诚的,不过是对于旁边和他共事的人有些小小的嫉妒心理,但是他一定还是为自己好的,人难得有这样一个忠顺的奴仆,纵使他有一点点缺点,又有什么可伤大雅的呢? 对于荀家兄弟,他还是有很奇怪复杂的感觉,对于自己部下一个最显赫的家族,他还是始终不肯委以重任,甚至是有些不肯信任,虽然荀谌帮助自己兵不血刃便夺得了冀州,但是一个强大的家族,毕竟对于袁家是没有永久的好处的。 正在这个时候,逢纪就真的来求见,袁绍收摄心神,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又像一个贵族一般稳稳的坐下,宣布逢纪可以进入。 “深夜来见主公,望乞恕惊扰之罪。”逢纪一面说,脸上却带着浓浓的笑意,似乎理解袁绍的一切,也深知袁绍不会怪罪他而有恃无恐。袁绍很是厌恶他这种神情,但是又似乎很喜欢这种神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就。”一面漫不经心的整理面前的木简。 “主公可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逢纪脸上带着笑容,袁绍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木简。 “你深更半夜来我帐中,难道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睡不着觉?”袁绍的语气中带着愤怒的意思,逢纪说道:“张燕虽然占据邺城,但是并不足虑,恐怕主公是在担心那刘行彰和张文端?”看到袁绍目光中有一丝松动,继续说道:“细作回报,荀文若去了张正那里。” 袁绍顾不得责怪逢纪竟然安排人盯住张正,眉头早已锁成了一团。旋即展开,说道:“不过是私下走动走动,有什么好奇怪的?” …… 张正起身迎接荀彧,却进来两人,一人身高八尺,黄面长须,颇有风仪,另一人略矮小些,三绺胡须,峨冠白面,正是荀彧,荀彧与之见礼既毕,介绍道:“此乃舍侄荀攸,表字公达,先丁忧在家,今来寻我,特为文端引见。”张正惊讶道:“莫非荀黄门乎?”荀攸躬身见礼,笑道:“不才确实曾列黄门侍郎。”张正连称久仰,又寒暄几句,荀攸笑道:“袁公以粮草之任委之,可见亲厚!”张正心中一动,说道:“足下不必如此取笑,正也为此忧虑。”“莫非为邯郸地狭粮少而忧虑?”荀彧似笑非笑。 张正忧愁道:“大军数万,悉仰邯郸一县,跨州征战,本当举全州之力,如今邯郸纵有年余,不过当得旬日,焉得不愁?”荀彧道:“无妨,只需如此如此,便可以高枕无忧。”说罢过来附耳教授张正。张正点头连连称妙。 荀攸似乎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问道:“闻叔父说战董卓之中山世家刘行彰在此间,某颇识相术,愿求见相之。”“刘公并不在此!”张正颇感为难,只是心中却增了些防备。荀攸嘿嘿冷笑,似是不肯相信刘驰不在此处,又似乎是要争辩,却终究没有开口。 荀彧在旁笑道:“公达,刘公与文端虽然曾为主仆,但此时共事袁公,私交虽笃,未必片刻不离,”张正脸上一红,却不作声,心中却在思索这叔侄二人此来究竟何意。荀彧踱到棋枰前,信手拈起一粒棋子,转脸朝向张正,说道:“文端可有兴致,与我争一局长短?” 张正一时好奇,本来荀彧除了在他初来的时候是照顾了他不少,但是袁绍手下的谋士勾心斗角太过剧烈,纵使如此,他和荀家兄弟也没有什么过深的交往,何况今天荀彧来的突然,说话又仿佛有些阴阳怪气,难道只是为了给自己出那样一个主意?似乎也不能完全的解释清楚,也难怪他怀疑荀彧此来的真实目的,不敢放开直言,但是气氛既然已经缓和,也便顺其自然,看看荀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正便来到棋枰前,和荀彧谦让一番,各自跪坐下来,开始对弈,荀攸则在旁抱臂观看。 还未下棋,荀彧先笑道:“张使君,这局棋不过是下棋,不必考虑过多!”说罢便拈起一子,点在枰上。 张正心中疑惑,下棋便是下棋,难道还有什么其他?他越是这样说起来,自己就越是疑惑。 然而他一看棋盘上的子粒,不由得更加惊讶,荀彧不像是不会下棋的人,这一子竟然直点在天元上。 “这……”张正颇有迟疑,转头看看荀攸,荀攸满面含笑,摇头不语。 还不等他奇怪,荀彧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子,两手交叉,身子靠在自己的脚跟上,笑道:“文端何不落子?须知第一子也许并非十分重要!”张正凝神敛容,沉默不语,他的思维已经完全被荀彧所引导,要抑制这种状况,不如什么都不去想,自己下自己的。便按照自己的习惯,在角落里下了一子。 荀彧与荀攸对视一眼,各自含笑,似乎是在说: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下。荀彧皓腕一番,又是一粒棋子落在中央,张正也回了一手,不过还在经营自己的地盘,两人信手而下,转眼战至中盘,棋盘上已经是密密麻麻。 到了中盘才开始正式交锋,双方争夺的十分厉害,张正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荀彧棋风动如龙行,藏若虫蜇,深得兵法之妙,且贯通棋谱,张正渐渐力不从心,但是凭借边角的地利,双方此退彼进,争执不下。 “想不到荀公棋艺如此之妙,占据天元而广四方,居于四战之地,还能够游刃有余,实在是前所未见。”张正不禁叹服,本来中心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地盘,不容易活,自己论棋艺也并非庸手,虽然知道荀彧如此下棋,乃是犯了大忌,但是就是不能把荀彧击败,反而还被他处处占领先机,在局部争夺中往往计逊一筹,心中不由得有点发慌。 “下棋便是下棋,张使君可不必多想。”荀攸在旁插言道。 张正听了他的话,刚拿起一子要下,手却伸不下去了,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张正惊讶,却是荀彧将自己的手握住。 荀彧也坐直了身子,说道:“文端不如与我等共去投曹公!” 张正愕然。 张正惊讶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荀彧松开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缓缓说道:“天下之势,颇似弈棋,而又胜似弈棋。如此棋局,中腹之地,虽在四战,但要经营得法,自然可以成王霸之势,边角之地,其果为边角乎?”说着又起身下榻,说道:“弈棋所未虑者,在人心尔!昔舍侄曾在洛阳,与曹公共事,以其英雄伟器,堪荷社稷之重,且礼贤下士,我等宁去强而投弱,文端亦睿智之人,何不共往之?” 张正投子于地,说道:“袁公待汝等不薄……”荀彧冷笑道:“袁绍外宽内嫉,恐怕也不是行彰公与使君心中之明主!”张正默然不语,荀彧继续道:“愚以为袁公将有害于行彰公。”一句话正说中张正心中所担心之事,又踌躇不语。 众人都不说话,二荀只等着张正表态,张正也还真得不好表态,袁绍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主仆二人,又颇见亲厚,纵使没有重用二人,也不应该去之,但是如果他真的有害于刘驰,张正是坚持要站在刘驰这一边的,但是又不能凭荀彧一番话就决定袁绍要害刘驰。 忽然从屏风后转过一人,说道:“多谢二公美意,驰受袁公之恩,袁公不负驰,驰亦不忍心背之。”荀彧见是刘驰,连忙给荀攸介绍,双方相互见礼,分别落座。荀攸只是暗带笑容,却是没说什么话。 荀彧皱眉说道:“行彰公屡次触犯袁公,恐怕有所不利,不如另谋出路。”刘驰坦然说道:“我为百姓言事,岂计较个人荣辱?袁绍诚然并非明主,更非仁者,但是我身受其恩,断然不愿意背叛,此国士之心,荀公应该有所了解。”又回看张正道:“此刻我也想通了,文端刚才也在说此事,文端不去,驰亦不去。” 荀彧还要再说,荀攸却在旁边咳嗽了一声,便顿住了话头,转而对张正说道:“既然立场不同,我叔侄也不便勉强,今日之事,愿文端念在昔日之情,勿要泄露。我二人就此告辞。”刘驰、张正都答应下来,与二人相别。 荀彧出来问荀攸道:“公达相刘驰如何?”荀攸笑而不答,却问道:“叔父为何要指点张正去取悦袁绍?” “袁绍手下谋士,本来各秉智力,皆当世之才,奈何互相猜忌,”荀彧叹气道:“若是张文端此番计策成功,必然被众谋士所敌视,揭其短处,或谮害之,其时二人不容于袁绍,必然来投曹公。”荀攸笑道:“叔父诚然老谋深算矣!”荀彧也笑道:“论起年龄公达还大我些,究竟谁老谋深算,也还未可定论。” “可是如果刘驰自己割据城池,来反对袁绍,将会如何?”荀攸蓦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所以才要问公达,给他相面的结果啊!”荀彧满不在乎的说,荀攸也笑了,摆了摆手说道:“叔父真是善于说笑啊,原来你早就知道。”荀彧故作奇怪道:“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看刘驰的面相,不过和我叔侄是同一种人,为人谋事而已,纵使面相富贵,也是人臣之相,一定不会自立割据,征战地方的。”两人相顾大笑,携手而归。 次日袁绍便起兵攻打邺城,四面围攻,声势骇人。可是张燕攻陷邺城已经六日,城中已然安定,而且此番攻陷邺城,却没有烧杀抢掠,反而大有以此为根本之意,守城军士奋力抵抗,邺城城高壕深,难以攻下,袁绍督军四面攻打,杀声震天,壕沟里堆积的都是尸体,邺城还是难以撼动。 激战一天,袁绍只得收兵,查点伤亡,竟然多达三四千人,完全出乎意料,心中郁闷,想不到自己经营邺郡多年,修筑城垣,巩固防御,计划的无比周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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