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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屠师战未休,兵败势难回[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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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人并不知道刘驰是何许人也,这场战争的妙处,就在于交战的双方都并不知晓对手的底细,莫名其妙就打了起来,而近乎于无喱头的战争,却摧残了那么多的生命。但是凭借刘驰在军中的地位,他们清楚这个人一定是蛮子的首脑,如果擒下他,以汉人森严的等级制度和那些称为礼法的只能束缚他们手脚的乱七八糟的,对汉人来说似乎毫无好处,但却是帮了匈奴人不少的忙的东西,他们一定会举城投降的。那么我们的战争就可以结束了,这个对手,就真正的变成猎物,等待着分配了。谁能够先擒获对手,谁就是匈奴人的英雄了。 匈奴人们从来没有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将对手置于死地,虽然此前他们的脾气也不见得缓和多少。 刘驰却依然按兵不动,似乎是等待着一个精彩的时刻。 长矛的尖锋带着黑红的颜色,迅猛的扑了过来。马蹄的震动让众人感受到了危险的迫近。 精彩的瞬间终于出现了,在那些匈奴人的长矛就要接近刘驰军队的最前面一排的时候,他们突然失却了平衡,随着战马的栽倒,惊慌开始在发生突变的队伍里蔓延,而其中的有些人还想到了要突刺一下,可是脱手的长矛在匆忙中掷出的毫无力量,都不过是被敌人轻轻松松的打掉,委顿在尘埃里,而他们自己,则似乎是向下无尽的跌落,跌落。 后面的骑兵看见了前排队伍的瞬间消失,慌忙勒住战马,可是还是有些来不及收住缰绳,或者被后面自己的战友的莽撞,挤得向前栽倒。 在所有的匈奴人和所有的刘驰军队面前,出现了一条宽两丈,深一丈的壕沟。 连那些手持长枪的战士都不清楚这条壕沟究竟是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而他们刚才刚好就站在那条壕沟的附近,只要有谁向前一步,就会踩塌,而使得这道壕沟无比明显的出现在两军之间。 刘驰当然知道这条壕沟的位置,因为他派了那些民团挖掘了这条壕堑,却留下表面的一层,其实即使是自己的士兵站上去也未必能够塌陷,而匈奴士兵杂乱的马蹄也不见得就能使得他们塌陷。真正起作用的是自己的手下士兵齐声大喝,与伴随而来的整齐划一的跺脚,共振使得这条壕堑瞬间展现在世间,而匈奴的长矛兵们,就在这个时候跌落壕沟,甩下了他们的武器,也跌断了他们的颈子。 去卑见到前军的进步在一次被遏制,这是不容许出现的,于是他的一种霸主的气质在这一时刻展现。“所有长矛手!跃过壕沟,不惜一切代价前进。”号角将他的命令传达出来,所有的勒住战马的人,后退几步,再度打马上前,准备跃马过堑。 但是刘驰军队在城楼上的弓箭手早已准备就绪,等待着这个时刻,一阵齐射,将那些腾跃在空中无暇防备弓矢的兵士射死。可是跃过来的长矛手,威胁就相当的大了,他们的长矛穿透了刘驰军战士的身躯,可是却被不断涌上前的长枪手们逼退的跌落陷坑,继之以死亡。 这真是一场血腥的拼命,你准备好了么?刘驰心中在暗问自己,横槊在手的他,也跨上了战马,但是他的更重要的任务是指挥和稳定军心,这样的针锋相对的互相攻击,是不可避免的,而要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也就必须靠着这些铁一般的士兵,他们能否抵挡住这场攻击,以及接下来的几场攻击,才是胜利的关键。 但是这样的成果,突然出现的有利条件,所带来的对士气的鼓舞,简直超出了刘驰的想象,他的士兵们把这猛踏地面所出现的壕堑,竟然看作了上苍对介休城的眷顾和保佑,怀着必胜信念的士兵们,冒着那空中伸来的仿佛无穷无尽的长矛的锋芒,勇敢的稳重的踏着整齐的步伐前进,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将敌人挑落在那条被他们认为是上苍赋予的介休的屏障一般的沟堑里。虽然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数不清的战友被刺伤或者是跳入死亡,但是勇敢的受鼓舞的心是不会为这个阻碍的,悲痛转化的力量大得出奇,更多的匈奴士兵被推下了死亡的深渊,但是他们还在昆仑神的驱使指引下,继续前进。 “后排的长矛手!投掷!”去卑一声令下,无数的长矛便从空中投掷过来,而前面的矛手已经可以从填满在沟中的尸体上踏过,不必冒险来跳跃,而此时他们已经付出了三千余人的代价了。 刘驰军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狼狈和困顿,长矛的投掷是灾难性的打击,一根长矛就能贯穿三四人,刘驰急忙指挥变阵,所有的士兵全都错开,避免站成一排,而被无辜的穿透。方阵迅速转换成为菱形,错落开的阵势虽然减小了伤害,但是却也减少了进攻的威力。 后面擎巨盾的战士连忙围在中军以便护卫,刘驰却说道:“持盾者,上前,挡住敌人的进攻!” 众人面有难色,宋明挺身说道:“主公在中军,此处不可不护卫,盾牌有限,请主公为三军将士计,千万保重!”刘驰怫然变色道:“若全军崩溃,徒留中军,有何用处?”又说道:“将士们舍生忘死,保守家园,甘冒矢石,我独躲避于中军么?各都尉!都伯!千人长!百夫长!什长!伍长!众将士!今日我刘行彰将与介休共存亡,三军共鉴!”宋明叩头流血道:“主公不能少避,方才下城,与众将士共存亡,已然是屈尊之举,再不加护持,众将士内心何安?”一时周围持盾者皆击柝大呼:“愿死保主公!” 刘驰扶起宋明,擦拭其额头上伤痕,说道:“公耀,你几次出入战阵,都不曾受伤,却如何为此事不爱惜自己?”又环顾众人说道:“当此紧要关头,诸位当以大局为重,此战必要取胜,驰也不见得就为敌人所伤,若有金刃,当用以杀敌,岂能自顾?请诸位奋力抗敌,不以驰一人为念,方能保我汉家天下城池,驰一死也轻,万一有幸,血溅沙场,望诸位继我之志,勿忘今日之情!”说罢决议,喝令众持盾者缓步推进,抵挡敌人的长矛!众人纵使不愿,也只得含泪前进。 刘驰拍了拍宋明的肩膀笑道:“公耀不必勉强,为了三军将士,我不会有事!”宋明只是眼中含泪,手持长枪,警戒四周,防止敌军偷袭主阵。 不过只有万人的长矛战阵,后面几千条长矛片刻之间就投掷一空。但是这投掷的过程中,却是刘驰军队难以承受的。密密麻麻的长矛的锋芒,使无数的汇集成为一块铁板翻转过来,砸向了难以采用任何防备的刘驰军,虽然他们也决心死战,可是眼前除了等待敌人的长矛使尽,没有任何办法。 长矛投掷一空,而刘驰手下的三千长枪兵也仅剩下一千左右,前面的持盾的百余人,已经损失殆尽,阵型残破得不成样子,而接下来又要面对的便是匈奴们单方面的演出,所有的骑兵抽出了弯刀,准备冲入敌阵展开近战。 宋明本来极想去冲锋陷阵,可是现在刘驰身边没有大将,恐怕他会遭受袭击而无人保护,又一直犹豫不决,此时却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迫了,上前说道:“主公!属下愿意率骑兵去冲他一阵!以少减中军所受压力。” 这样暴风骤雨一般的进攻,已经让右贤王非常满意,可是看到了敌人依然没有被摧毁,他心中的怒气自然有些上升,但是此时他已经十分冷静,接近了胜利的他,会感受到昆仑神的召唤,他们伟大的历代单于,与一切神圻的佑护,他要把勒在敌人脖颈上的绞索拉得再紧一些。 两支骑兵从侧面包抄过去,这些轻骑兵是这样的迅疾,以至于城楼上的弓箭兵都不能阻挡他们的前进。 现在刘驰的军队是三面受敌了,除了背后靠着的弓箭手们和城墙,他们没有任何援助。刘驰朝着宋明无奈的笑了一笑,而宋明也清楚此时自己实在不宜离开。 三股军队在刘驰这一千余人所布下的十余丈方圆处汇合,这些动物皮毛和弯刀的集会,成为了一座巨大的磨盘,又开始转动以碾碎敌人。 而刘驰此时还能寄希望于什么呢?寡不敌众是无比合理的,何况现在已经杀伤了很多的敌人,远远超过自己付出的数目,虽然如此,但是指挥这个方阵继续战斗下去还是有必要的。 敌人越聚越多,战士越战越少。我们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呢?或许是生命终结那一刻? 战场上的事情就是瞬息万变,虽然身边的士兵在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但是刘驰却并没有再度惊慌,现在还不是悲伤和感慨的时候,必须要顶住这个阶段,撞在枪阵上的敌军越来越多,而那些钢铁根本不能承受太多的磨损,而竞相折断,那清脆的声音,或者是沉闷的声音,都与这战场,听起来是那么的适应,可是对于战场上的人呢?也许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不用再等下去了,时机已然是最好的了,因为刘驰看见匈奴的士兵们也已经疲惫不堪,而天边也早已泛白,太阳快要升起了。 今天将会是一个晴朗的天气,而暑热会不会因为战争的胜利而消减呢?说来还要感谢这个夏天,太阳刚过四更就升起了,敌人会因为这个东南方向升起的大火把模糊视线的!刘驰冷冷的在想。 举起了他的钢槊,城上的战鼓声突然改变,急促而又震撼,匈奴人却并没有这鼓声有丝毫的触动,这也难怪,如果鼓声能够退敌,那还要士兵干什么? 但是鼓声所代表的含义却是匈奴人不堪忍受的,城墙的两面忽然转出来逃散了很久的刀牌手,他们竟然阵型整齐,矮着身子冲向了匈奴人的阵中,用盾牌抵挡敌人的砍斫,却用自己的刀收割马腿。无数的匈奴人坠马,其余的慌乱无比,阵脚松动,开始有了不安和后退的意向。 去卑右贤王看见了这个场面,在震怒中却冷静了很多,“敌人实在是太过狡猾了!喝令全军,先吃掉被我们围住的那股敌军!”他下令道。 可是两边又涌来了不少的敌人的弩兵,也是刚才所逃散的一批,交相劲射,将匈奴的全军搞得一团糟。“早就应该除掉这些混帐!”乌兹怒骂道,去卑却不关心这些,虽然阵脚有所松动,但是他看准了,只要敌人的中军被消灭,这场战争的胜利还是属于自己的。 “公耀!”刘驰回看宋明,他整夜守护在刘驰身边,手里的长枪握得紧紧地,刚才敌人几次投掷长矛,都被他一一荡开,或者接住反掷回去,可谓尽心尽力的忠诚,但是眼下,这场战斗的成败,也在他的身上。 宋明当然懂得他的意思,骑兵自从那次冲锋回来,便一直在阵后休息,看着前面喊杀震天,都摩拳擦掌,可是主公没有任何指令,做军人必须要服从,而骑兵的力量在于冲锋,所以也就一直都等待着冲锋的命令。现在刘驰终于给了一个机会,而此刻反攻在即,便轻轻说了声:“主公保重!”便大喝一声,率领百十名骑兵反扑敌军。 这百余骑士,早已经拔起敌人丢下的长矛,换下自己手中的长枪,现在他们俨然就是敌人的长矛手,骑乘起来,觉得十分趁手,稍微一挥动,就已经扫过一大片的范围,对于冲锋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匈奴人正在被那些刀盾兵冲入阵营而苦恼,贤王刚刚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众人还没有准备好,就见对方却有骑兵如疯虎一般冲出来,为首的赫然便是那个射伤王爷的蛮子将,宋明一冲出阵来,便弯弓搭箭,四面射敌,应弦之声,无不落马,手下众骑士各秉器械,扫荡过来,锐不可当,再加上己方几番进攻,都未收全功。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匈奴人正处于力竭气衰之际,怎么能抵挡得住这样的猛攻呢?一时纷纷退开。 刀盾手则加紧了向中央的推进,把匈奴的阵势搞得一塌糊涂。 “捡起地上的长矛!投掷回去!”刘驰一声令下,众将士便将无数的长矛投掷出去,这一举动更加速了匈奴们的溃败。 看着眼前的敌人滚滚的后撤,那些依然杂乱的马蹄声,已经不是对生命的威胁,每一个充满荣耀和愤怒士兵都激动无比,“将士们!谁敢犯我介休,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杀啊!”刘驰声音已然因为激动而嘶哑,但是他提起钢槊冲向了敌人的举动,却使得那些将士如梦初醒,“杀啊!杀啊”的声音,虽然从这不足千人的口中呼喊出来,但是却似乎是带着血的呐喊。无尽的夜色已经散去,天空还是属于大汉的! 去卑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一幕,回想到了这一切,更加感到羞辱,愤怒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心情,对方充其量不过万余军队,自己所率领的六万大军,竟然不能将其歼灭,还要败退,想到这里,他就感受到那只留在自己身体里的箭镞在压迫他的血管,而那股血脉在贲张,在跳动,箭镞的锋芒拉扯着自己的肌肉,一种痛,来自心底,纵横半生,今日要败在这个不知名的对手面前么? 眼前的败兵涌来,他看得双眼发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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