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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南冠思故事,地宫日日深[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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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跑了一夜,连马都承受不住这些长途的跋涉,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倒地而死,大汉跳下地来,看了一眼口吐白沫的死马,不无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看刘驰已经因为颠簸而疲倦的神志不清,“好在已经摆脱他们的追赶了!就背你走一程也无妨!”说着扛起了刘驰,就像一个普通的农民在收拾粮仓时所作的那样。 刘驰醒来之后,已经处在一片不算浓密的树林里了,而周围的山岗,似乎昭示着这里并不是自己娶亲时的草原,记得仿佛是向东南方来的。左慈的话再一次涌现在心头,有动肝火之事,要去东南方向五百里之外,动肝火的事常常有,虽然自己的确没有自动的去,但是看来是要被迫去了。 之前在那个夜晚里所看见的所有的捣乱分子,都在这里:那个黄色衣衫,抱着石柱的大汉,岿然屹立在树林的外面,似乎是在放哨。红衣女子坐在石头上若有所思,白衣女子已经除掉自己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张清秀,但是威严的脸庞,她的斜飞的眉毛,总是给人一种在生气的样子,那么究竟这样子是她的烦忧所致,还是本来面目,就不得而知,她所骑乘的老虎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捉自己回来的大汉,还在热情地谈论昨日的事情。听他的意思,是不该把大黄借给那白衣女子,害得他还要捉山猪慰劳他。 红衣女子很快加入了说话的行列,她说话的节奏比那个大汉还要快些:“武王,你也不要说那么乱七八糟的废话,把大黄借给素秋姐姐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在这里还要卖乖!”说着极为可爱的一扁嘴,转过去又对那个白衣女子说:“素秋姐姐你看我们的武王英俊潇洒,还有这胡子!啧啧,都比上你的头发长了,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这话一说,白衣女子的眼眉反而平铺了下来,不似先前的要倒竖,红衣女开心的一拍手:“看我们的白虎杀星都变成绕指柔了!”先前极为不快的准备反言相讥的那个大汉,脸色却更加红了。 “素秋,好一个名字!”刘驰心中暗中感叹,而这个红衣女子还如此的泼辣烈性,又称那男子为武王?好大的口气,这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从来不曾听说过?他们把自己劫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刘驰就不急着醒来,而是继续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等待着他们的下一个话题。 “说这些干什么!现在任务完成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见宫主了?”素秋说道,声音中似乎还含着极大的愠怒情绪,不知道这是天生的还是刚才被那红衣女子弄得恼怒了。红衣女子说道:“但是宫主并没有下令我们回去,那只有听武王的了。”说着眼神瞟了一眼那个长须大汉。大汉却并没有说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黄衫大汉突然来了一句:“那条死蛇回来了!”众人的眼神全都投注过去,只见一个高瘦的年轻人,头戴儒冠,身穿一袭黄白颜色衣衫,显然是个儒生,也比这些人文雅许多,只是眼中似乎充满了嘲弄和狡黠,刘驰并不敢扭头看他,只是从眼角的余光扫描而去,不过得个大概的印象。 “诸位辛苦了,小弟来晚了!”这个笑意都很阴沉的年轻人还真的是让众人感到一种说不上是压力还是亲切的感受,毕竟这个人琢磨不透的地方太多,而每次又都带给大家一些惊喜。 “那些马群是不是你赶的?”那个被称作武王的长须大汉先问道,而似乎众人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其实是对答案有兴趣而已。“不错,稍微学了一学齐田单的火牛之法。”那个儒生回答道。“还真帮了我们的大忙啊!就数你小子诡计多端啊!”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黄衫大汉说道,脸上露出了大大咧咧的笑容。 儒生笑了一笑,说道:“宫主刚刚来了命令,让我们速速赶回。”“宫主为何下命令给你一人?”红衣女子突然问道。“这个么!我刚巧接到宫主的传书,难道也有什么好奇怪的么?宫主做事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难道你也要怀疑?”红衣女子低头不语,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其余人也都没有意见。那个长须大汉过来,将刘驰一下点昏,又再抗在肩上,众人消除了留在树林里的痕迹,匆匆上路。 刘驰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囚牢之中,但是这里却似乎是一间密闭的石室,四周根本不见光,只有窄仄的过道上透出昏黄的灯光。冰冷的石床,一切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还有一个人和自己同囚在一起。又是这个样子!曾经失去过自由的刘驰十分愤怒和恐惧于这样的处境,但是手脚上都不曾有束缚或者任何,他可以在暗室中来回来去,但是除了冰冷而又没有缝隙的石壁之外,什么都触碰不到。 他开始向着那个同被囚禁的人靠近,昏睡在黑暗中的人,究竟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但是那个极其矮小的身影,刘驰还是不大忍心推醒他,不知道他是男是女,究竟承受过多久的痛苦,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感性是无法战胜理智的,他还是伸手过去,将那个身影推醒。 “干什么?”那个声音响起,却使得刘驰十分的震惊,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而从小窗口透过的微弱灯光让他感受到那个身影由蜷缩躺倒,变为了坐起。震惊的是那个人分明是个小孩子。而这里为什么会将小孩子囚禁在此,而又把自己和一个小孩子囚禁在一起? “小兄弟,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刘驰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虽然这个愤怒不是针对那小孩的,但是也不能让这个本来就委屈的孩子感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的感觉。语气尽量柔和的他,观察到了这个孩子不过岁,而且是个男孩。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稚气的声音说道:“我从出生就在这里,因为我母亲也在这里。”刘驰不由得为他的回答更加震惊,一个囚禁孕妇和她孩子的地方,一个危险而又恐怖得惨无人道的地方,就构成了这个孩子短短数年生涯的全部背景空间。刘驰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但是,但是……他感觉这个孩子的不同寻常,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难道这个孩子是自己认识的人的后代? “那,周围有什么人么?也是被囚禁的么?”刘驰询问道。“什么是囚禁啊?”小男孩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看来他似乎是觉得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这里倒是有不少人,经常会来一些人,也经常会出去一些人……” 悲哀从刘驰的心底涌来,这个少年不知愁的顽童的年龄,却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生存,更加可悲的是他还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刘驰的忧郁、愤懑、悲伤、惋惜统统的倾泻出来,但是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还是没有清楚,只有这里的主人或者他们的爪牙来对付自己的时候才能知道。 一声悲惨的呼叫划破了黑暗的牢房的寂静,此时已经适应了微弱光线的刘驰发现,那个孩子脸上丝毫动容都没有,哀叹幼小的心灵被麻痹的他,也在思索这个声音究竟是如何传来,不失时机地问了那孩子一句:“这是什么声音?”凭他的经验,这是在用刑。 “这个啊,从这样长的声音看来,应该是钻刑!”那个孩子在判断,“如果是磔刑或者是其他,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凄厉而又悠长的。”紧接着他开始如数家珍,“钻刑是用烧红的铁针从人的咽喉下面的天突竖着插进,贴着皮肉和胸肋达到一尺深,这样子可以让人四肢麻痒,伤口处又疼痛不堪……”刘驰只感到一根烧红的烙铁从自己的胸大椎伸入的炙烤得难过,而那个孩子说起来竟然全然无畏,也没有任何的痛惜或者感触。这更加让人感到寒冷和炙热的交攻,让人变得浑身无力。 那个孩子竟然似大人一般拍了拍刘驰的肩膀,“不要怕,这种事是常有的,但是只要服从了他们,好像就可以不受这些刑罚,而且可以出去呢!”刘驰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忧虑地问道:“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呢?” “不会的!”那孩子快活的说,“他们怎么会对我用刑呢?我一直都是很安全的。”刘驰一想也对,一个孩子,毕竟他们还没有那么丧尽天良,怎么能对这样的孩子下手呢?可是他感觉得到这个孩子虽然对世事无知,但是却十分的聪明伶俐,如果自己能够逃脱,一定要带走这个孩子。 但是这个时候就有人来开门带刘驰,说道:“刘使君,请准备受审。”刘驰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所进来的,都是素衣白裙的女子,且大多数都在二三十岁之间,打扮一致,难道女子也参与到了这个邪恶的势力中来了么?刘驰在怀疑,且对于受审这个词十分的不满,挺身说道:“我乃朝廷官员,何罪之有?要审讯于我?”那为首的女子冷笑道:“那好,便是有请使君,”说着嘀咕道:“看你挨得过几刑?”刘驰面不改色,振衣正冠,走出石室。 挛缇不花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一张奢华的大床上,扑面而来的香气让她的鼻子很不舒服。纵使是郡主之尊,在匈奴也是要睡帐篷打地铺,现在汉人的床上竟然是这个样子,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奢华的家具,那些紫色绸缎的帐幕和天青色的轻纱,如同烟雾一般的笼罩,轻淡的象是梦幻一般。她不禁爬起来,却看见自己还穿着靴子,而脚下的地毯,似乎比匈奴最好的毡毯还要轻柔和暖和,原来汉人是这样的富庶,难怪自己的父兄都是要占有他们的江山的呢。 她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不是因为寒冷,而是觉得在这个飘着清香的屋子里,自己身上似乎有一种羊肉的膻气,虽然这不过是她的错觉,马背上的民族,不等于马背上的公主,而对于她来讲,即使身上没有沉香花椒的香气,也不至于全是牛羊的腥膻。 环顾了那些周鼎殷盘罗列的房间,挛缇不花开始回忆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本来夫君去接人,而自己在他贴身卫士的保护之下,可是不知道为何那些士兵就一个个的死亡,而自己的腰肋上也是一麻,除了被一双臂膀抱起,就是晕厥的状态了,听大祭司说过汉人有一种叫点穴的方法,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种。 想到大祭司,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了悲伤的表情,那个满头白发的爷爷就那样在一团烈火中成为了过去,昨夜,也可能是前夜,死在混乱中的人应该超过了一百,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那其中丧生,自己的父亲和几个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呢?他们应该把马群圈起来了,可是这一切,不是太像一场梦了么? 门轻轻的打开,却左右分开,走进了两个如花似玉的仕女,压住了那两扇两丈高的门,这样的门上即使不雕刻上那些花纹,再装饰上许多的金边玉勒,都已经高大的过分了。但是并不是这样就结束了,后面又走进了两个仕女,然后又是两个……每两个并排走过,手中分别拿着拂尘、香炉、如意等等还有好多是挛缇不花没有看过,甚至是没有听说过的东西,但是她清楚这属于汉人大官的仪仗的东西,看来这是一个汉人的大官,他们把我抓到这里来,应该是要拿我作为要挟,来讹诈我们匈奴的骏马和皮毛? 一连排开十二名侍女,终于看到了主角的出场,一个矮胖的老者,但是长眉如雪,长长的白发也披散在身后,五绺胡须还是花白,脸上褶皱非常的少,面色却是白皙,可以想见如果不考虑身高的因素,他在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说不定不会比刘驰逊色。可是挛缇不花本以为会是个女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尤其是之前出现过那么多的美女,可是汉人在这点上似乎和匈奴人的方式不太一样,这个老头,却偏偏用许多的女子作为近侍。其实她哪里知道,这十二个仕女,虽然和普通的少女少妇毫无区别,但是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精锐,如果说这里是他的卧室,那么还是有点过分的阴柔了? “你是谁?”挛缇不花忍不住问道。 老者仰天大笑,满头白发迎风飞扬,可是在这屋子里,哪来的风呢?“现在你是我的俘虏,难道还有资格问我是谁么?” 挛缇不花的郡主气质立刻彰显出来,“按照我们匈奴人的规矩,你的确可以提条件,但是只要我答应了你们的条件,在双方达成交易之前,你们必须以礼相待!” 那个老者仿佛看错了这个匈奴郡主,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个刁蛮而又毫无本事的蛮夷中的贵族,现在看来还是有点意思,但是他根本不觉得有意思是必要的,他要达到的目的,仅仅是要看看这个女子,然后再决定自己的下一步。 他不是一向都这么做无准备之事,但是这次实在是因为动了真火,所以才不惜一切的将这个郡主掳掠回来,可是现在他见到了这个郡主,也开始下定决心要实践自己早有的计划了。 “匈奴和刘驰联姻是不正确的行为!”这个老者严肃而又权威地说道,“刘驰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而匈奴却以左右贤王的至亲许配,这未免太份了?何况刘驰不过是袁绍的部将,根本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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