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十四章、逃亡弃爱姬,飞弦射泪珠[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刘宇一路飞驰,赶到东南方向来,却见遥遥尘土飞扬,队伍迤逦而行,虽不整齐,却也颇有纪律。来到面前,却见为首四个老者,粗布褐衣,个个精神矍铄,领着众百姓而来。 刘宇连忙赶上前,翻身下马,接住众人道:“此处战火未断,兵凶战危之际,众父老何以去而复返?”为首一个老者长揖说道:“未知公子将迁我等往何处去?故此转回来询问一二!”刘宇心中感到奇怪,但是还是持礼回答道:“且过汾水,安顿于介休。”“难道安顿在介休就能保证我们不受胡虏的荼毒么?”那老者不禁问道,“若是刘将军还在镇守介休,我们自然有保障,可是现在连匈奴人都知道刘将军生死未卜,公子何必对我们隐瞒呢?那刘将军不在介休,我们即使渡过汾水,就能苟且偷生么?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刘宇为之一怔,想不到连这些百姓都知道了刘驰失踪的事情,刚刚战胜匈奴,可是敌人还在准备着新的进攻,而且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个时候把刘驰的事情说出去,动摇了军心已经够糟糕的了,又让民心为之动摇,汾水两岸人心惶惶绝对不是好事情。匈奴还没有到来,百姓们的心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刘宇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这些父老乡亲。只能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我不想骗大家,叔父确实不在介休,匈奴也正是趁着这个机会来攻击我们,但是我们还在,张校尉还在,我们不会让匈奴人打过来的。大家能避一时,就避一时,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将大家迁到冀州去!”他也是心乱如麻,说话语无伦次,本想好好安抚一下百姓,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细细想来也没有任何办法安抚百姓,刘驰曾经说过:“真正爱护百姓,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百姓迁移。”现在就算是要保护百姓,也是扰乱了百姓,实在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话语,说到这里时,他已经深深的低下了头。 “公子,”那个老者说道:“我本来是从西河郡躲避胡乱才到了中阳,刘将军为我们保障,对于匈奴恩威并举,此地无战事已经年余,我等百姓遭遇大同小异,都以刘将军为父母。可是日前匈奴东侵,我们一度以为刘将军也开始穷兵黩武,因而有些误解,可是我们才知道,实乃匈奴人趁刘将军身遭不测,趁火打劫。想刘将军及各位将军、使君,平日待我们亲如一家,教导生产,薄赋轻徭,我等不但不存感激,反而有所怨怼。匈奴人背弃盟约,侵我土地,公子以尊贵之躯,亲临凶地,又先遣我等避尘,行有向导,渡有舟楫,思虑周全,安排细致,我等如何能够安居河东,然后坐视公子与诸将士血战凶顽?”说罢屈身伏地,叩头流血,嚎啕哭道:“我等辜负刘将军与诸位将士,万死莫赎!实乃昏聩之举也!”身后所有百姓全都跟着拜倒,哭声四起。 这些突如其来的感动,让刘宇的心一抽一抽的,能有这些百姓的爱戴,叔父你的理想总算是有所回馈了!人心也就是如此?看着眼前黑压压跪倒的一片百姓,刘宇发现自己身旁的卫士也有些眼圈红红的,何况他自己了?但是他顾不得擦去眼前的泪水,连忙扶起当先的这位老者,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老丈言重了!我们都是同舟互济,这些都是应该的,大家有话起来再!大家快起来!”他又开始扶后面的那些人,心中却在想着:叔父要是能亲眼看到这样的情景,他想必会觉得欣慰。 众人纷纷起身,那个老者老泪纵横,说道:“我等皆已经决定要与中阳共存亡!”又回头指着众百姓说道:“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都在城中与敌人浴血奋战,我们该在城中和他们共存亡!刘将军在也好,不在也好,我们是为了保守自己的家乡,保守大汉的疆土,保守刘将军的基业!不能让胡人看扁了我们!”刘宇百般劝说,众百姓坚决不肯转移,刘宇想此时城中军士也知道叔父遭逢不测,军心难免动摇,恐怕撑不到敌人再来,这样也好,反正逃避总不是办法,只是这样一来,中阳城和自己,都绑在这步战车上随着他的运转而高速前进了,而战争的这部机器究竟会带着大家驶向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 “什么?涂翟单于已经被中阳城的蛮子们击败了?”呼延骨都侯鄂立单于收到这个消息时大为震惊,他已经接近了左右匈奴的营地,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入。“怎么会如此不中用?这个涂翟平时那么狡猾和残忍,就算他轻敌冒进,也不会在突袭中损失过半,连自己都受了重伤。”鄂立单于此时不知道该快乐还是该悲伤,另外两个家族已经都被大大的削弱了,他们呼延氏家族在匈奴中的地位将会更高,看来现在需要的是一场胜利,对于异族的胜利。 左贤王挛提豹虽然是自己的女婿,但是他却专宠一个汉女,并且立她为侧阏氏,如果匈奴的贵族可以和汉女通婚的话,恐怕自己的女儿连阏氏的地位也要不保了。我鄂立好歹也是一个单于,是呼延氏的主人,就算自己当初为了争取左右两部的支持,坐上撑犁孤独单于的宝座,但是自己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挛提家族,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女儿呢?就算女儿只不过是政治婚姻的载体,但是和你一起生活并为你生儿育女的人,你就能那么轻易的伤害她么?挛提豹,你在思考些什么?! “全军加速前进,在羊头山下寨!”鄂立单于忽然决定不能去左右匈奴的营地去驻扎了,现在必须赶到战场去。现在看来或许刘驰并没有失踪,还在汉人的军队里指挥着作战,可是就算他没有失踪又如何?我匈奴的五万勇士难道不能战胜他?如果我们战胜他,那我们将会在匈奴人中重新享有我们曾经有的那些威望。 争强好胜的念头驱使着呼延骨都侯奔赴战场的时候,聂异已经准备好了在羊头山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而还有一支军队也在悄悄的移动。 “右翼先胜利了么?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张正带着极大的惊讶和喜悦,听完了关于中阳城的胜利,涂翟单于身受重伤,先回到左匈奴的营地去休整了,而取得这个胜利的正是刘宇,他们的确是意想不到的,一个怀着政治使命的人,竟然完成了个军事的奇迹,虽然他们听完整个过程,也了解到了关于刘宇的幸运,不过不管怎么样,主公不在的时候,我们还是如此的幸运。张正忽然感到,一个小小的晋阳典军校尉的职位,已经不能够安排刘驰的威望了,公子当时不是说过要加封刘驰为西河太守么?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不过现在考虑这个事情还是有点不合时宜,至少刘驰本人在何处,也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依附于袁绍的晋中小王国的命运会是如何,还不能预料。宋明也为刘宇的战功感到高兴,可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希望他能够在中阳多坚持些时日,当务之急是按照计划部署,把匈奴人的战略彻底挫败。 “主公,我们从来没有为您分忧,今天要为你彻底击败匈奴人!”张正擦拭着自己的宝剑,所有的战士都在养精蓄锐,准备着下一步的行动。 ※※※ “刘驰究竟是不是像蛮子们说的那样,被劫持了?”挛提去卑忧心忡忡地问自己的侄子,知道了涂翟单于的败报,他开始凭借多年战斗和斗争的经验伸出了直觉的触角,触碰到的却是阴谋的味道,现在这一切越看越像是个阴谋!为什么刘驰不在了,匈奴也以前所未有的力量集中,却在初战就遭到惨败?难道刘驰只是在设计一个圈套,然后让匈奴人不知不觉中掉落其中。 “难道这整个一切,从那些怪人来我们这里捣乱,一直到我们对汉人不宣而战,一直到昨天涂翟单于在中阳的惨败,全都是刘驰,甚或是他背后的袁绍精心设计的?”左贤王愤然一捶桌子,却掩饰不了内心的颓唐,跌落在别人的陷阱里的滋味绝对不好受。一幕幕日前的事情全都浮现在眼前,从刘驰的来访,到那些人的趁乱闹是,到在侧阏氏帐外见到他们那一伙人,到介休的军队出现在自己的营地旁边,恰恰就是在刘驰失踪的那个时刻,自己的突然发难,现在看来不过是人家早就预料到的举动而已。越想越像一个大的黑色的洞,把自己和整个部族一步步吸引进去,坠落无尽的黑暗。他不由得痛恨自己的愚蠢。 “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挛提豹站起身来,“我们匈奴人此时要是再不团结起来,恐怕就要被刘驰和袁绍全都算计进去了!”挛提豹走出了帐篷,抬头看了看天空,长吁了一口气,走向了阏氏的帐篷。 “大王交战在即,难道也有时间来妾身的帐中么?”呼延氏的阏氏盯着挛提豹的雄伟身影,却冷冷的说。 “这,”挛提豹有些不好意思了,冷落了她太长时间,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了,只得搭话道:“来,来看看你,还有冲儿!” “夜深了!冲儿刚刚睡着,大王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还是早点休息了!”阏氏放下手中正在缝制的皮袄,那些是给小孩子穿的,也不抬头看一眼挛提豹。 “那……好。你们好好休息,我没事,没事!”挛提豹讪讪地,准备转身走出帐篷,阏氏猛地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似是要说什么,嘴唇动了一动,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却一赌气,将剪子砰然一合,将缝的差不多的皮袄一下剪开了。 左贤王闻声转身,却见她对着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成果发怔,就这么一时之气,竟然把这个损坏了,那鞣制得松软的皮革,被并州所产的锋利剪刀一下割断,在平整光洁的一块皮革上,坏成了两片,几乎就要断开了。 触景生情,这暂时的只是气闷,真正让她伤心欲绝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自己的这种婚姻,她开始放声哭泣,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如同洪水暴发所释放的那种力量,再也不能遏止,她要把这两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出来,让自己再有勇气活下去,再这样半死不活的活下去。 “你哭什么?”挛提豹火气直向上冲,大踏步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握着的皮袄的残片,“这不是还没全都断开么?缝上不就得了?”他说着,抄起那些针线,想要把这件衣服好好缝补起来,可是针虽然轻盈,却比那些长枪大刀难以摆弄,偏偏牛皮又坚硬柔韧,他戳了几下,不但不能戳透那些皮革,反而把自己的手硌得生疼,更糟糕的是,那根针也因此弯曲成了个曲尺形状。 阏氏看见他的笨拙的样子,心肠不由得一暖,笑出声来,又把针线夺过去,丢在一边,冷冷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要来做这个么?” 左贤王就势一屁股坐在她面前的锦垫上了,说道:“我们好久没有说过话了,冷落了你,我心里也有愧疚啊!” “假惺惺的!”阏氏不禁又想起了她隔壁的那个女子,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再度低落下去:“那个女人把你的魂都勾去了!你还对我愧疚什么!”“昭姬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她还劝我不要冷落你呢!她的心思全在那个卫仲道身上!”阏氏瞥了他一眼,或许他是想缓解自己和蔡琰的对立情绪,但是他不懂得,一个妻子要留住自己丈夫的爱,却要自己的情敌来劝说,这怎么能够让她不怨恨?怎么不让她更加十倍的怨恨? “好了,今天父亲派人来说,他要先去羊头山和敌军会战,不能来我们这里休整军队了!”挛提豹一伸手揽住了阏氏的肩膀,她现在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虽然生了一个孩子,但是依然保养得好,游牧民族特有的丰满,也让她有种特别的魅力,挛提豹也曾经在这种魅力面前得到了当时认为的最好感觉,可是谁知道那个女人来到了匈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化了。挛提豹握住了妻子的肩膀,似乎是握住了自己过去的美好记忆,虽然它被后来的美好和痛苦洗刷的苍白,但是依然有那种熟悉的陌生感。 阏氏眼中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推开了挛提豹的大手,冷笑道:“父亲难道是不信任你了么?为什么不肯来营地中休息?”挛提豹眼中也闪现出了厌恶的情绪,“你这样的小姐脾气真是让人难以忍受!”他顿了一顿又说道:“父亲是急于去和敌人决战,他率领了五万族人,你的几个兄弟,也都在军中。他不愿意借助他女婿的力量,但是他不知道他正在面临的对手是谁!说不定袁绍的军队已经进入并州了!” “袁绍?那父亲怎么能够如此轻敌呢?”阏氏开始焦急不安,她想必是与父亲有着密切的联系,但是不论是她还是她的单于父亲,都不知道可能的对手会是袁绍,虽然这只是挛提豹的臆测,但是袁绍对于这些匈奴人还是有一定震慑力的。“根本就不知道对手是谁,怎么谈的上是不是轻敌?”“那你为什么要父亲来参战?”阏氏愤怒的大声质问道。她很清楚,只要她的父亲还是匈奴人的首领,自己的地位也不会再差到哪里去,而现在父亲和所有的兄弟都处在一场未知的危险中,自己的地位全与父兄在匈奴人中的地位是紧密联系的,让她怎么能够不感到焦急? 终于露出来了,全都露出来了,挛提豹也在尽力压抑着心中的不满,本来想好好的谈一谈,却终于还是这样的结果,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叹了口气,转身准备走出大帐。 肯定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们之间还能希望什么呢?阏氏本人也在绝望的想。本来想和他说一些我们的过去的…… 喊声忽然从匈奴人的营地响起,挛提豹像触电了一样,这种骚乱对于这个负担部众安全的酋长来说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刺激,一下子跳起身来,猛地一个箭步,窜出了营帐,与慌慌张张来报告的卫兵正撞在一起。 那个卫兵不像挛提豹这样子孔武有力,自然被撞翻在地,可是匆忙间左贤王的下颏也被卫兵头盔上的尖刺划伤,血可能是涌出来了。
      左贤王一下子捂住下颏,甩手就是一个耳光。 卫兵爬起身来,跪拜在左贤王的脚下,顾不得脸上和身上的疼痛,更不敢抬头,筛糠一样,口中只是说不出话来。 挛提豹顺手抄起一根铁棒,却发现四周已经混乱的不成样子。他也顾不上再处理这个卫兵,只是急迫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汉人夜袭我营地,已经、已经攻入中军!右贤王正率部众拼死抵抗!请大王先撤退!” “什么?汉人欺人太甚!”愤怒从左贤王的脚踵向上直冲,身为匈奴人的领袖的他,一直以来都是想着如何去挑战匈奴人权力的巅峰,从来没有把汉人放在眼里,可是自从介休之战被擒,他才发现自己的那些庄稼——汉人,也能够反戈一击,而且还能带给自己奇耻大辱。现在又欺负到头上了,左贤王如何能够容忍这些他从来就看不起的人们,给自己带来这样的耻辱?在这个瞬间,他决定要拼死捍卫自己的荣誉,人可以被杀死,但是不可以逃避! 但是他看见了他的中军大帐在起火,火焰熊熊燃烧,从前他们洗劫汉人的城池的时候也是这样,而那个时候,在他们弯刀下奔跑的汉人,就像野鹿一样乱撞,可是现在像野鹿一样乱撞的却是匈奴人的部众。 “都不要乱!匈奴人是不可战胜的!”他挥舞着手中的铁棍,高声断喝,可是纷乱的战场,难以有人听从他的指令,何况这些只是百姓,在敌人的夜袭下已经慌乱了手脚,从被窝和睡梦中爬出来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如何能够保持镇静,何况镇静本来就不属于战场上的百姓。左贤王的不可战胜的匈奴人四散奔逃,原来匈奴人面临杀戮的时候也是会逃命的,和汉人没什么两样。左贤王不得不在现实面前清醒而又悲哀的想着。 “你们迟早都要偿还!”他眼中反射出面前的火光,不远处挛提去卑和他的儿子在率领着丢盔弃甲的匈奴人们在抵抗着,可是宋明挥舞着银枪,左右扫荡,他的马在军中纵横驰骋,去卑和乌兹也闪开在一旁,身前身后有不少人护卫,他们左右贤王都吃过宋明的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里还敢抵挡这个人?眼看着最后的防线也就要被突破。 宋明在战场上特有的冷峻目光突然投射向自己,挛提豹赫然发现自己的位置是如此的显要,被他就这样盯着,左贤王恨不得自己身前身后也有人护卫,而此刻偏偏就是孤身一人,高大而又雄峙,谁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的恐惧呢?刚才所有的愤恨被宋明这一眼,看得烟消云散,还管他什么仇恨,什么尊严呢?快逃命! 左贤王也不顾战场上的喊杀声音,转身就奔入了阏氏的帐篷,瞪大了双眼的他看着自己的妻子,一种忧惧的心理恐怕已经在她面前展现无遗了。 “大、大王……”阏氏被他突如其来的惊慌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现在,这里,很危险!”挛提豹强自压抑着慌乱,恢复了一点一方雄主的尊严和镇定:“快把冲儿带起来,我护送你们母子离开!” 呼延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方面因为竟然有人敢于袭击匈奴人的营地,更重要的却是左贤王对她竟然有这样的关怀,就算仅只是对于冲儿的父爱,自己也认了。 “你还等什么?这里很危险你不知道么?看不见你的丈夫还在这里等待着保护你离开危险么!”挛提豹压抑不住内心的惶急,开始怒吼咆哮。可是这种声音在呼延氏的耳中,此刻听来却是那样的让她如痴如醉。当然现在不是沉浸在夫妻相扶的美妙感觉的时候,她匆匆的收拾了一些东西,抱起了尚在熟睡的三岁的儿子,用厚厚的狐裘包裹,自己也捡了一件最厚实的羊裘披上,跟着自己的丈夫出来。 匈奴人都是乘马的,呼延氏即使是个女子,也并不拒绝这种交通方式,她抱起自己的儿子,矫捷的跃上马背。虽然生了儿子以后,自己的身材越来越臃肿,但是乘马难道还是需要温习的么?回头看了一眼刘驰军队在营地中驰骋的场景,不由得慨叹道:“有这样的敌人,也还真是可怕!”说着也不理会左贤王,加上一鞭,坐马飞驰起来。周围二十余名从人,紧紧在她的身后,左贤王也提起自己的

第十四章、逃亡弃爱姬,飞弦射泪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