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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相煎孰太急,女主将和议[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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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必要用父亲的性命来作赌注了。”在冷静下来,乌赤首先想到的是这场战争的意义。“要把父亲营救出来,何况刘驰同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恨……”说着他锐利的眼光扫了一下挛提豹,犹豫了一下子,但是还是说下去:“我们应该撤兵,来换取父亲的平安,这不过是误会了!虽然我们很想维护整个匈奴的荣誉,但是我不能用父亲的生命做牺牲。如果我们将来能有机会,那么再卷土重来也未尝不可。”他的后面几句却是主要对着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来说的。 “的确,”呼延氏阏氏首先响应这个看法,“我们不能一日无主,”她不顾左贤王在暗中牵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只是继续说下去,“我将站在我们父亲的长子身边,父亲不在的时候,将会由他领导我们部族,以免为敌人所乘!”说着她真的走到她的哥哥身边,不顾她丈夫愤怒的眼神,以及她两个弟弟的仇恨,对他的哥哥低声说道:“乌赤,现在该看你的了,像我们匈奴人的每个英雄那样!担当起整个部族的生命安全。” “我不敢说取代父亲,”乌赤严肃而又威严的说道:“但是我们现在不能群龙无首,而且我将不得不重复,我们应当把父亲救出来!避免这场将会使我们部族和我家庭付出大代价的战斗,在我个人看来是必要的!谁要反对这一点,谁就是反对整个部族的利益!”他的话一出口,所有的贵族全都纷纷附和,一军的统帅被轻而易举的绑架,这种威慑是有力而可怕的,这种对手的不择手段,也是值得敬畏的,何况这个家族自来都是强者辈出,有什么理由来拒绝服从呢?不打仗自然最好,打仗也无所谓。 “不幸的是我们将会丧失匈奴人的荣誉!”亦列冷冷的嘲笑道:“我想父王也不会愿意看见自己陷入这样的尴尬!” “我不能忍受这样的退缩!”桑苏更是大声咆哮,“我们可以冲进敌人的阵营中救父亲出来!” 呼延氏看到了在他们兄弟两人背后站立的左贤王,她自己的丈夫,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做什么。匈奴左右两部在汾阳的战斗中损失惨重,已经达到了大伤元气的地步,兰氏也被刘驰打怕了,而且似乎现在涂翟单于应该也在刘驰的营帐中“做客”,只剩下本来就强大的呼延氏,而以自己丈夫的心计,比战争的失败更不能容忍的,恐怕就是自己家族的独大了。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如果没有家族作为靠山,就难以在左匈奴立足了,何况现在面临生命危险的还有自己的父亲。宁可让丈夫怨恨自己而怀有畏惧,她也不愿意让丈夫因为对不起自己而怀有愧疚,换句话说,她只能拥有主动权。 “你难道真的要挑起我们内部的分裂吗?”呼延氏悲哀的想着,但是绝对不能看着自己的部族陷入自己丈夫的计谋。 “这种争吵没有好处,谁能保证我们在战斗中不会误伤父亲,或者激怒敌人来侮辱父亲?”乌赤以长子的态度来发言,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的弟弟根本不把长子当回事。 “但是我们退缩之后,敌人就会把父王送还么?”亦列仍然是冷嘲热讽,“不要再为自己的胆怯而寻求借口了!” “如果你不愿意服从我,你可以离开这里!”乌赤的火爆脾气开始发作,“但是不能再害父亲了!”他顺手将腰间的弯刀抽出,上面的佩饰在乱响,可是他的手没有一点颤抖,态度也十分坚决,刀尖指向的正是亦列的脸庞。吓得亦列变了脸色,不敢再说。 “哥哥,”呼延氏虽然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担当起大局,但是却也不希望看见兄弟相残的局面,连忙上前拉住了乌赤的手臂。 “老大就要摆架子吗?”桑苏也抽出了佩刀,指向乌赤,一时所有的贵族全都在颤栗,一场肉搏恐怕就在眼前。 ※※※ 所有的战士们都开始了休息,刘驰距离羊头山匈奴人的营地还有数十里,就开始安营扎寨,因为这场胜利已经是眼前的事情了。聂异的疑兵也正在放弃羊头山的阵地,向着中军靠近。 涂翟单于也被擒获,已经被送往中阳,刘驰在给刘宇匆匆写了一封信之后,就开始着力对付眼前的情况了,呼延骨都侯愿意和解,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太难对付的情况,刘驰懂得不能对于眼前的猎物逼迫的太紧,所以在能够取得胜利之前,需要一鼓作气,但是现在需要的是耐心的等待,等待敌人的瓦解,于是可以在这里休整集结部队,吩咐了手下的士兵严密戒备,开始宴请这位匈奴的王者,即使他目前只是个阶下囚的身份。 鄂立单于没有想到汉人像现在这样的团结,从呼厨泉从平阳带来的消息看来,汉人正处在一场大规模的全民性的内乱中,可是还能有这样的实力,他也知道了刘驰不过是那些汉人中大大小小的诸侯们中的一员,甚至连其中较强大的一批都算不上,却能够把匈奴打得如此狼狈,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气沮,尤其是曾经那么骄傲的民族。 “刘使君,希望我们能够就此和平下去,”单于端起酒杯,真诚地说道:“希望我们能够互相信任。之前的种种,误会也好,仇恨也罢,都让他们过去!我们匈奴人将会到黄河的对岸去,愿使君与我们永远成为同盟!” 刘驰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长远的结果,更没有考虑过匈奴人将来的问题,也没有想过汉人的问题,这两个民族究竟如何平安的相处下去,或者有什么能够一下解决全部问题的办法,但是就像每一个乱世中的人那样,像他们对待一切的那样,任由盲目的情绪引导自己走下去,或许适应,才是在乱世生存的最好方式。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接着单于的说法说下去:“只要我们互相信任和尊重,一切都不是问题。如果以单于的名义来承诺的话,并且教化两族人民,让我们的子孙都按照共同的利益和目的前进,我是愿意相信的。匈奴不负汉,汉亦不负匈奴;反过来说也一样。”刘驰的言语总是和善而又温情,没有一点领导者的气质,让人很难感受到他对于匈奴的仇恨。 单于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所有的决定都依赖于感觉,或者他自己认为是理性,但是其实还是感觉。对于面前的这样一个外表温和的人,真的不知道他有什么地方能够令人折服,或者是他手下的实力强大,令人望而却步?鄂立年逾知命,在匈奴中能够取得今天的地位,也算是纵横了三十年,却在这个人的面前被感动。也许真的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又也许从冒顿单于开始,经历了多少代的单于,他们都是英明神武而又富于精力的,可是年复一年,对于汉朝的战争,或许有些根本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不过是对于平头百姓的掠夺和袭击。 我们强盛了,就打过去;他们强盛了,就打过来。历史不过就是在这样的轮回中演进。当我们回头看到这些曾经的时候,我们究竟在做了些什么?我们自己都不能回答自己。 刘驰并没有思考这些,他不是汉朝的最高统治者,他不知道一个王朝本身是怎样用它的思维中枢在思考的,他更多的是站在一个官僚的角度,充其量把自己当作一个诸侯。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愿意和匈奴和平,毕竟战争对于哪一个参与其中的人来说都是不妙的事情,一个匈奴的首领就这样,不是以臣服的方式,而是以朋友和同盟的身份和自己站在一起,把敌人变成朋友,等于消灭双倍的敌人。可惜的是中原还在混乱之中,如果她刘驰能够让国家回到平稳而又安全的状态,然后让一切再按照合理有序的方式运行,那将会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了。但是一想到还有那许多的军阀诸侯,还有那个挥之不去的巨大阴影,还在头上笼罩,一想到就不能不黯然。 “我真诚的希望和平,”单于开始露出了笑容,“和你这样的对手为敌,真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不过汉人里如果没有使君这样的人,我们是不会轻易答应和平的!”他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冯武,毕竟他是眼前的翻译人员,又是这件事情,尤其是促成他态度转变的关键。 刘驰也为冯武的作用而深深触动,他不知道是该快乐,还是该难过,这样一个敌人赐予自己的有力帮手…… 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作为支撑,匈奴人未必那么可靠? 但是如果有了足够的强大力量,匈奴人会一直可靠? 和平不会自动降临到头上,只有自身的不败,才是敌人可以战胜的开始。 “那么,”单于开始说道:“我愿意亲笔写一封信函,请使君派遣一名使者,带给我的长子乌赤。”单于顿了一顿,说道:“我的长子是个很有韧性的孩子,但是也颇识大体,如果由我申明这来龙去脉,并且说服他的话,他是会听从我的话的。可是……” “如果能够为汉匈避免战争,我们倒应该感谢大单于所做的一切,如果能够以一纸书信,化解兵戈的话,就请大单于说说有何难为之处!”刘驰倾斜了上身,带着请教的姿态,等待着单于的说法。 “但是这位使者的人选,其实是很重要的。”单于徐徐说道:“毕竟我也不能保证,当我离开了军营之后,局势能在我的遥控之下!” “主公,洒家愿意前往匈奴营地!”冯武在翻译了匈奴单于的话之后,马上请缨道。 “哥哥应当去看看我们的两位弟弟,现在匈奴正陷入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如果我们内部还不够团结的话,我们将会很快被击败!”呼延氏对乌赤苦口婆心的说道。她已经劝说了半个多时辰了,可是乌赤还是盛怒难消。 “我只是希望父亲不在的时候,我们不要陷入这场劫难罢了!”乌赤愤怒的一拍大腿,“刚才你也看见了,亦列,这个懦夫,他只会冷嘲热讽。还有桑苏,一个冲动而又缺乏判断力的弟弟,竟然要对他的哥哥动手。如果像他们说的那样下去,我们匈奴不乱了才怪!现在还要我去安抚他们的情绪么?”他激动得站立起来,所有的发辫猛然一跳动,似乎也难以抑制他们的愤怒了。 是啊,若是照刚才的情形看来,这样做的确是有点让这个长兄为难。亦列虽然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桑苏这个冒失鬼已经拔出刀来恐吓长兄了,即使匈奴人并不是十分重视宗法,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也已经是过分了。可是匈奴这样分裂下去是不应该的,看刚才的架势,如果不是左贤王及时地将桑苏拉开,而众贵族将乌赤激动地心情暂时平复的话,这场血拼几乎就开始了。 “父亲不在,你就是匈奴的领导,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呼延氏推动着他的哥哥,忽然又拿起了他的佩刀,双手捧着交还给她的哥哥,“再尽一次力,去争取他们的支持,如果他们执迷不悟,那就杀死他们!” 乌赤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他的妹妹,一个女子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惊讶的不能说话。 “哥哥不要这样惊讶,”呼延氏看见他的哥哥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出嫁之后的人,心中暗自叹惋,自己已经从一个纯真的少女,变成了一位夫人,在政治的漩涡中沉浮几度,任何人的心肠都会变得坚硬起来,并且敢于将自己的阻碍粉碎。“如果他们不能为你所用,他们将会成为心腹大患,但是在这之前,必须要尽力让他们服从!”看见乌赤还有些为难,但是不是怀有疑惑,只是对于这突然到来的理由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好了,”呼延氏一面将乌赤向外推,一面说道:“去温和的说服他们,当他们不服从的时候,就果断的杀死他们!我虽然不愿意看到兄弟相残,但是更不愿意看见在兄弟相残的同时看到匈奴的受创。信任我的丈夫是不应该的,哥哥你自己要小心并且果断。去,这些不该是一个女人教给你的话,我已经说的太多了,去。” 虽然极不情愿,很生他兄弟们的气,但是乌赤还是把佩刀别在腰上,然后低头走出了帐篷,妹妹说的也对,兄弟们的团结才能够稳定局势,毕竟都是同胞兄弟,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的,可是自己先拔出刀来,双方都有不对的地方,毕竟血浓于水啊。 当他走到了亦列的帐篷外面,所有的卫士看见是他来到,全都单膝跪倒,右手扣胸,但是乌赤及时地制止了他们,不让他们声张自己的到来,伸手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亦列仿佛不曾预料到他的到来,而在帐篷里面,还坐着桑苏,以及他们的妹夫左贤王,所有的人都没料到会这样的相逢,一时全都怔住了,气氛十分尴尬。 “怎么?刚才没能杀死我们,现在又找上门来了么?”桑苏看见老大,没好气地说。但是这句话几乎把乌赤气晕了。 “我……”乌赤本来想向自己的兄弟们道个歉,现在却发现自己的骄傲根本不能允许自己那样做,何况还有桑苏的那样一句话,他又开始狂怒了。转脸看向左贤王,奇怪他为什么到处都在,是否和这两个弟弟有什么阴谋。 左贤王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是伸手止住了桑苏,“我想大哥是来看望你们的,现在父王的事情更重要,兄弟们还是团结一点的好!”说着又看了一眼乌赤,那意思似乎是在说我和你的妹妹只是分头行动,来劝和而已。 乌赤当然领会得到他的这个意思,只是瞟了他一眼,想起了妹妹的话,那眼神里既没有赞许也没有鄙夷,继续说道:“桑苏,你不能展现你的勇力诚然是可惜,但是我们不能伤害父亲,你说对。” 桑苏还想反唇相讥,可是却又找不到什么话说,又看了一眼亦列,终于没有说话。亦列却起身行礼道:“哥哥,刚才是我们的不对,我们愿意听从你的调遣。” 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尤其是桑苏,他恨不得跳起一丈高,恶狠狠的盯着亦列,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可是亦列本人并不这样想
      ,他也没有理会桑苏,只是对乌赤诚恳地说道:“我之前太不懂事,刚才要不是姐夫来劝说我们,我也许不会明白,”说着伸出了一只手,五指张开,说道:“兄弟就像这些手指,只有握紧,才能形成拳头,何况我们都是为了父王的安全和匈奴的兴盛,有什么理由继续勾心斗角下去呢?我们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们那样!”他的眼睛里有泪光闪现,却没有流下来,继续说下去道:“原谅我此时不能流泪!”说罢单膝跪地,垂首在乌赤面前,说道:“现在大敌在前,我们应当努力保全部族和荣誉,现在呼延氏亦列,愿意听从乌赤单于调遣!” 乌赤的眼睛也湿润了,他拍着亦列宽厚的肩膀,将他扶起来说道:“我们就是应该这样团结,你是我的兄弟,我们是雄鹰的两只翅膀,谁也离不开谁,”说着看着桑苏道:“我想我们还是要和汉人一战比较好一点!”“真的?”桑苏一心想着战斗,一听说还是有战斗的可能,当然没有不愿意,也忘记了刚才说过的话,摩拳擦掌快乐的说:“我去给哥哥杀他一百人回来!”忽然又像亦列那样单膝跪下,用手扣胸,由于激动,力气使得有点大,砰的一声把乌赤和左贤王都吓了一跳,“我呼延氏桑苏,愿意为乌赤单于冲锋陷阵!” 乌赤也把他扶起来,左手拉着亦列,右手拉着桑苏,慷慨激昂的说道:“我们如果不战而退,这对于匈奴的名誉和我们父亲的性命,都没有好处,如果我们能漂亮地打一仗,那么敌人对于我们有所畏惧,自然就不会把关系搞僵,那个时候我们体面的撤军,他们也送还父亲,这才是我们需要的。”两个弟弟也起身响应,乌赤心中十分得意,他也没想到能够达成这样的局面,这简直是太好了,还真应该感谢妹妹的远见和妹夫的努力,这时他瞥了一眼左贤王,给了他一个感激地眼神,左贤王带着微笑,欣赏着这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温情而又激昂的场面,没有说话。 “拿酒来!”亦列高声向帐外叫道,转身又对乌赤说道:“我们兄弟和解,应该用酒来见证!即使现在父王还处在危险之中,我们不该有心情饮酒,但是匈奴的武士但求一醉,然后奔赴沙场,是没有人会拒绝的!”乌赤此时也处在亢奋状态下,大声喊道:“不错,我们只饮一杯以表明心志!等到击败了蛮子,救出了父王,我们再去痛饮一番!” 帐外的武士们端进一个盘子来,四只碗,一坛马奶酒。左贤王拿起坛子,拍开泥封,斟满了四碗酒。四个人各取一碗,互相盟誓道:“击破汉军!营救父王!捍卫荣誉!”四人一饮而尽,将碗丢在一边,开怀大笑。 “哥哥!”亦列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乌赤,乌赤也似乎远离了这种感受,被自己的兄弟双臂环绕的感受,匈奴的孩子从七八岁之后,就很少有兄弟的亲情,他们面临的都是残酷的生存环境,这个年龄就是在马背上驰骋战场的年龄了。从那个时候起,再也没有兄弟伙伴的玩耍,而每个匈奴的男孩子,就都准备成为一名战士了。亦列虽然不是战士中最出色的,但是却始终是自己的弟弟,他有自己的老师,兄弟两人直到成年才重新见面,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是那么单纯的渴望玩乐的人了。 这也许是种悲哀!匈奴人注定没有孝悌? 不是这样的,我们的友情在战斗中建立,而战斗中的几个时辰,就能把人们的感情牢固的凝筑在一起。对于战友的那种关切,才是人类的本性! 可是正在他回忆自己曾经的斯巴达式的生活时,后背上的一阵刺痛惊醒了他,那种痛楚仿佛在向心底奔袭。他猛地推开了他的弟弟。想用力把手伸到背后去触摸一下,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个位置他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 亦列在笑,左贤王面无表情,桑苏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种变化。 “叛徒们!”乌赤狂吼道。但是背上深插的刀,让他的血肆意奔流,力量在渐渐的消失。他必须在力气耗尽之前有所作为。他来不及抽出自己的弯刀,救猛扑上去,亦列毫无准备,也只能伸手格挡,可是这在乌赤面前是无力的。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乌赤扭断了他的臂膀,紧紧地扼住了亦列的咽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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