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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蔡女操琴曲,谈笑静胡沙[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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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武回到了刘驰的驻地,向他禀告一切,说明了匈奴人先放人的要求,同时也把匈奴内讧,妇人掌权的现状叙述了一番。众将一听到这个消息,纷纷献计要趁机剿灭匈奴。刘驰默然不语,半晌说道:“或许我是行妇人之仁,但是现在去消灭匈奴,不仅没有好处,反而会信用尽失,与匈奴结下不解之仇。我们就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也绝对不能这样胜之不武!”众人再三劝说,只有崔琰冷笑道:“诸位都以为现在是攻打匈奴的好时机么?” 聂异才刚刚回来,没想到冯武竟然已经投奔了主公,尽管主公说那都是他们串通好了的计谋,可是当初他从自己手里面把主公劫走的时候,怎么看都不像是事先安排好的,所以一直对于冯武有很大的成见。何况冯武只身擒获匈奴单于,他是绝对不肯相信的,这个崔琰和那个陈群,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却总是有点阴恻恻的,看着就不爽,现在他还在说这样的话,聂异心中当然不忿,可是看宋明和张正都没有什么反应,心中暗想:必然是他们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出面,那就由我做这个小人!便愤然起身道:“后来之辈,也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不成?” 此言一出,陈群和冯武全都垂首不言,崔琰双眉倒竖,胡须也为之一动,厉声说道:“将军此言差矣,一样为主公效力,分什么先来后到?将军在阵前浴血杀敌诚然是出力,我等为主公谋划,难道就不是为主公出力么?” 聂异后悔的直拍大腿,他本想抢白一下这个狂妄的儒生,却说了个那么破绽百出的理由,这不等于被别人抓住把柄然后反击么?想到这里,气焰就短了三分,也不再说话,等着别人的训斥,如果他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再反唇相讥也不迟。 崔琰见他不说话,乖乖的等候着训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而且还有些奇怪,只是望着刘驰。刘驰说道:“叔同这话不对,在我帐下,没有先来后到,只有忠诚与否,努力与否,勇敢与否,信义与否!此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否则同僚之间难以相处!”话虽然说的温和,但是内容却很严肃,聂异素来怕刘驰这样的态度。主公是个认死理的人,赏罚分明的一个人,一意孤行的话肯定后果是严重的,一时也不敢多说,只说道:“属下明白,只是因为战机稍纵即逝,一时心急,难免……”又转身对崔琰说道:“先生莫怪,聂某是个粗人!”崔琰也连称不敢。张正和宋明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方才季圭说现在不是攻打匈奴最好的时机,可是如果匈奴背盟,我们将要怎么办呢?”刘驰结束了这个插曲之后开始继续他刚才的话题。 “匈奴在上郡、九原以北,还有相当的实力,前次安国劫虏单于已经让他们丧胆,而现在匈奴自己内讧,更让他们丧失战斗力,如果我们能借这个机会,震慑匈奴,赢得一段时间来发展自己,他们将会畏惧我们的力量,就再也不会南侵了。等到天下安定,我们将迁民实边,使胡汉杂处,恩威并用,便可以平服夷蛮,永靖边庭。”崔琰从容答对,又慨叹道:“胡人虽然未通礼仪,但未必不讲信义,之所以反复无常,也是边官贪墨,穷兵黩武所致。如果能授之以权,动之以利,再抚之以恩德,孚之以信义,当可以安宁。现在匈奴的大单于,已经被我们的力量所惊动,所谓惊弓之鸟,中弦而堕,如果是他去统领匈奴,对于我们是再好不过了。可是现在我们袭击匈奴,好不过将这五万战士,尽数歼灭,可是我们将会得到什么呢?是匈奴人和我们之间的仇杀,所以不能为这眼前的小利所动,而丧失了长久的安定啊!”众人听了之后都深为信服。 刘驰正要开口,忽然发现张正在沉思不语,便问道:“文端似乎有话要说,但不知是何意见?” 张正拈须说道:“如季圭所言,似是上佳计策,但是我们先放归单于,他的三个儿子或死或伤,难保他不迁怒于我等,所以在释放之前,最好试探一二。”刘驰听了这番话,不由得钦敬张正顾虑周全,他所说出来的的确是个问题,可是现在要怎么对呼延骨都侯说明他的儿子们已经为了王位大打出手,然后已经出嫁的女儿现在在掌管着他的部众呢? “报——匈奴人袭营!”外面一声传报,紧接着就是喊杀声。聂异和冯武一跃而起,各自向外冲去,宋明则提剑站在刘驰身边,所有文官都各自坐直,看着刘驰的反应。 “都给我稳住!”刘驰声音虽然有些慌乱,但是不等话说完就已经平静下来,“公耀,你去看看战况如何。安国,你在帐中护卫!叔同,率领近卫去后帐,保护匈奴单于!其余人等都不要紧张,我们看看他们到底能做什么!”所有的文官全都安静下来,各自在思索着形势情况,宋明和聂异看了一眼冯武,都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转身出帐去了。 喊杀声渐渐就小了下去,而且逐渐远去,看来不过是小股敌军在骚扰,刘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毕竟没有准备的战斗,即使胜利也会付出很大代价的,这样突然应变的战斗,刘驰是不愿意来打的。“报告主公,敌军不过千人,在各营将士严守下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且死伤大半,宋将军已经出去追赶了。”一个小兵进来报告。 “敌人真的是溃败么?”刘驰在想,“不要是什么圈套才好啊!”他不禁脱口而出。“是哪一路敌军?”刘驰继续问道。“不清楚,不过打的是呼延氏的旗号。” “主公,呼延骨都侯大人求见!”聂异此时也回来了,并且带来了新的消息,刘驰心中一动,该来的总会来的,便坐正了身子,说了请进。 匈奴的单于似乎苍老了很多,他的眼睛也是红的,看来这位匈奴的老者也是个性情中人,而且他部族中的乱子他肯定也清楚了。刘驰连忙起身,可是匈奴单于却拜倒在地。 刘驰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拜倒在自己的面前,一时手足无措,连忙上前把匈奴的单于搀扶起来,可是鄂立单于已经老泪纵横,看来丧子之痛对于老年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不管他是皇帝还是乞丐,不管他是汉人还是匈奴。刘驰一时心酸,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老人,可是这个老人却自己开口了。 “刘使君,我的几个儿子不争气,刚才是不是又来生事?”刘驰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单于把话又接下去道:“愿使君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要和匈奴再开战了!” 刘驰听了翻译,面上一怔,说道:“令嫒已经答应与我们结盟,我们再和单于欢聚几日,就送大单于回去。” 鄂立骨都侯泪如雨下,“老夫现在心乱如麻,若是刘使君能够方便,能否送老朽归去,或者能看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 这下可让刘驰为难了,鄂立单于再怎么说也是个人质的身份,如果就这样放他回去,从刚才的情况看来,匈奴人也不见得都准备与自己求和,而这个人质还算是可以依赖的,他一旦走了,敌人若是更加有恃无恐该怎么办?但是如果不放他去,一个帝王如此屈尊恳求,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十分的令人痛苦,自己怎么能再有所阻挠呢? 看了一眼周围的众谋士,刘驰决定赌一把,赌自己的信念的胜利,诚恳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怎么敢阻拦单于?只希望单于能够遵守信诺,汉匈两族,都仰仗着大单于的仁慈!”说着转过身,对冯武说道:“安国,你再辛苦一趟,护送单于返回。”话还未说完,聂异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陈群也在旁说道:“主公请三思!”他知道单于不通汉语,也就放言无忌。可是刘驰示意冯武将自己的话说给单于,又说道:“时间仓促,不能以礼相送,也总该设宴饯行!”冯武也只好照办。 鄂立单于再次拜服在地,旋即起身,说道:“虽然使君盛情,但是家门不幸,老朽归心似箭,恕不能以礼告辞!就此别过!”他深施一礼,便请冯武同行。刘驰也不多阻拦,只说道:“如此,就请单于一路保重!”便率领众人送到辕门外,单于心慌意乱,连跳了几次都没跨上马背,最后刘驰在背后托了他一把才上了马,抱拳和众人道别,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聂异见他走了,大声说道:“主公是个仁厚君子,那帮夷蛮未必!看他这样慌着离去,必然是心虚!他死了儿子,岂能与我们善罢甘休?还不如就此杀了!以绝后患!”陈群也在旁说道:“主公,这样放走敌人,似乎确乎有些为时过早了。”刘驰慨然道:“纵使天下人都无义,我也不能不义!放了便是放了,只要心安理得,就没什么好多考虑了。”崔琰在旁说道:“我看不尽然,这单于此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别有居心,必然装作若无其事,坦然而去,可是现在这样慌张,应该是真的心乱如麻。何况主公仁政彰显,他们若万一背盟,我们挟正义伐无道,将士用命,也将无往而不胜。”陈群低头不语。 正说话间,宋明还营,来报告刘驰说:“方才来袭营者,虽然都是呼延氏旗号,但是其中却有左贤王。被某一阵赶散,不知道哪里去了。”刘驰一听此言,沉默不语,或许还是有一战,看天色不早,便请各人回帐休息,自己也去做准备。 众人散去,崔琰暗中拉陈群说道:“长文才华胜于我,更兼眼光锐利,难道没有看出匈奴单于是真心诚意?”陈群四顾无人,低声说道:“泪尽声绝,难登坐马,当然是出自父子天性,何况他对于主公是真心拜服,这一去必然能使汉匈和平!我如何看不出来?”“那长文为何说那样的话?”“季圭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新来投靠,来路又不明,主公手下旧将又对我等有疑心,我怎能不顺着他们的话随声附和呢?”“可是……”崔琰有点急了,“总不能为了讨好他们乱说话?”陈群面色有些不悦:“我哪里是乱说话?这样一说,能够彰显主公的仁义,为他制造声望,我们这些做臣属的,偶然演些反派,虽然主公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总不会怪我们!难道像季圭那样每次都犯颜直谏?让主公总是处在错误的位置么?这样对于主公的威望,难道有好处么?”陈群说完,微微一笑,便大踏步的走向前去,崔琰也若有所思,感叹陈群的心计,可是要自己这样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看来匈奴的问题还不是如此容易就能够解决的啊!”刘驰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在自己的帐篷里坐下来,“这一切都充满了变数,而我们对他们的情况也没那么清楚地了解。要打胜仗容易,可是要平息战争,却要让人头疼一万倍啊!” “主公,”张正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有人要见您!” “请进来!”刘驰虽然不太耐得住这么长时间的打扰,但是却也有些无奈,这些事情也没办法置之不理。可是他看见了张正带进来的人时,却难以抑制的吃了一惊。 张正自然是最先进来的人,他的后面,却是刘驰的新婚妻子、匈奴的郡主,左贤王的堂妹挛提不花。虽然刘驰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会站在自己的这一面,但是击散了她的部众,让他的父兄逃亡而不知所踪,总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他带着歉疚看了一眼挛提不花,却为她身后的人再度惊讶。那个正是恢复了汉装,怀抱着她永不离身的瑶琴的蔡琰。 “你们怎会来到这里的?”刘驰有点不知所措,“现在战争还没有结束!这里也并不安全!何况……何况这将是我面临过的最重要的战争,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保护你们……”这样的话虽然难于说出口,但是刘驰更加不能忍受的是不真诚。所以即使这样的话并不足以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他也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挛提不花眼中显现了无限的温柔,这个男子是自己的丈夫,虽然并没有夫妻之实,可是她爱他,就已经足够,而他时刻展现出来的要保护自己的意愿,让挛提不花豪放的内心陶醉,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忘记自己到这里来的主要用意。 “夫君,”刘驰从蔡琰那里将眼光收回,看着眼前在说话的妻子,“匈奴的情况我比你更了解,听说呼延氏的三个毛头小伙子为了夺位杀得一塌糊涂?”刘驰点了点头,但是还是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得到了肯定之后,挛提不花继续说下去:“左贤王的阏氏正是呼延氏的女儿,她素来以善于妒嫉著称,可是也不能忽视她的才华,这个女人的确在危难的时候能够站出来承担一切,匈奴此时由她统领,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位男性首领的作用。不过女人天生是不喜欢战争的,所以她不希望匈奴,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我们开战。”刘驰若有所思。 “可是我们同样也有不利的条件!”挛提不花又说道,她试图让刘驰进入自己的思路:“夫君也许不知道左贤王对昭姬姐姐的感情有多深,只要昭姬姐姐在介休一天,他是一定会和夫君死战到底,直到接回他所爱的人为止!”挛提不花不无惆怅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蔡琰,蔡琰也没有任何表示。 “也许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刘驰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可是卫夫人是大儒之女,已经吃了很多的苦楚,难道让她再流落异乡?卧雪眠霜不成?”“可是左贤王在匈奴人中的地位也并不算低,如果他坚持下去,恐怕汉匈两族的和平也不过是一句空话了。难道夫君真的要死战到底么?”“不管怎么说,我绝对不会让卫夫人再回到匈奴。我们汉人的和亲已经延续了四百年了,我们虽然不愿意选择战争,但是更不愿意选择侮辱。何况就算是要继续和亲,也该我刘驰将自己的妹妹女儿嫁给匈奴人,让一个无辜的夫人承受那些痛苦和悲凉,难道……” “刘使君!”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蔡琰忽然说话,刘驰不得不截止了他的慷慨陈词,来听一听这个在他心目中地位崇高的女子,究竟要说
      些什么。蔡琰冷淡的神情依然没有改变,完全不同于刘驰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又不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但是也完全不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样子。“并不是夫人要我回去,而是我自己要回去!”她一字一顿地说。 刘驰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看挛提不花,失神的说道:“这是真的么?真的是卫夫人自己要回去么?”挛提不花眼神中的无奈还未消失,自然来不及开口,蔡琰已经从旁边把话接下去了:“不错,我要回到挛提豹的身边。” “为什么?”刘驰顾不得自己的失态,心情的澎湃已经让他难以自抑,费尽心力从匈奴人手中救出来的这位夫人,竟然要自动的回去,自己本来就不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这位饱经风霜的夫人,让这位承载了太多超越她年龄的痛苦的女性,回到一个能够安度余生的地方,给她一个熟悉的环境,让她在汉人的地方继续生活下去,治疗战争和离乱带来的创伤,可是现在她竟然说要回去,刘驰难以抑制内心的不解和愤怒,大声说道:“卫夫人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你难道不思念故土?不想回到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你难道忘记了在匈奴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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