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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二虎竞并州,夜袭夺晋阳[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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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燕从来不曾像今天夜里这样的渴望战斗,袁绍注定是要做吞并并州的努力的,他在那样的时候容忍自己,其实也不过是在利用自己,如果他能够亲自进入并州的话,那还留着我张燕做什么呢?可是我现在却成了他进入并州的最大阻碍,他从来都是把我看成是对手和敌人的。现在高干来了,也不过是和他亲自来这里没有什么区别。他不禁回想起这一年来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刘驰在介休一带数次大破匈奴,自己却不过和高干这个徒有其表的贵族子弟对峙了一年。也可以说是毫无建树。 高干在新兴郡守备了半年,终于被张燕赶出了并州,张燕和公孙已经连成了一片,可是这次他去而复返,不知道袁绍为什么还能这样的信任他的实力。那么在张燕现在据守乐平,任何人都休想从冀州进入。 “报告将军,敌军开始出动。似乎是准备向西北方向移动。” “好!”张燕大为喜悦,猛然起身,手握剑柄,“看来这个纨绔子弟终于坐不住了!我们如此雄关铁壁,想要突破岂不是痴心妄想?你五万军队,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这样一来,必然是想要趁夜绕道偷袭我晋阳,却不知道我早有准备去埋伏。”喜不自禁的他,下令所有三军戒备,准备出征。 不一时三军齐备,张燕也披挂上马,来到城中校场点兵。留两万余人守城,自己率三万人马,悄悄出了西门,绕路向城北密林中埋伏起来,只等高干军从此过,便一鼓杀出,打他一个人仰马翻。 渐渐时间已过三更,一彪军马偃旗息鼓,悄悄行来。高干当先而行,身边重兵护卫,众将士便要杀出,但张燕只无将令下达,都有些按捺不住。 “现在冲出去,敌人只会掉头逃跑,然后组织起来抵抗我们。那样就没有奇袭的效果了!”张燕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手中握紧了钢槊。好在他的治军极严,军士们纵然有些焦急,也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哪怕仅仅是发出一点声音。 树林是如此的好战场,它们伸展出来的枝叶将不能让敌人结成阵营,而只能选择排成长蛇一样的阵型迤逦前进。当他们行进到中间的时候,就是我们大家出动的时间。 “冲啊!兄弟们!”张燕一声令下,所有的黑山军——虽然现在黑山军已经成为一个历史名词了,但是曾经纵横冀州的辉煌却是这些人都不愿意放弃的——一拥而上,高干的军队不曾防备,被冲得七零八落,前军来不及回救,都被车仗所阻截,难以转身,高干在前面大声喝止,却难以平息军队的骚动。 张燕横槊纵马,直冲向前,树林中也难以驰骋,只是敌人已经慌乱不已,杀起来十分顺手,一时横砍竖剁,杀得血肉横飞。高干见势头不好,索性率军向前冲去,张燕骤马向前,只要生擒高干,忽听斜刺里一声大喝,一员大将,钢髯大眼,手持铁枪,直奔张燕杀来。 张燕认得是袁绍手下大将张郃,与袁绍在冀州争夺时曾经几次在阵上相逢,知道手下并无偏将能挡得此人,只得舍了高干,来战张郃。交马数合,忽听背后呐喊,金鼓交鸣,却是四周杀出敌人军马,手下众人不防反中了敌人埋伏,昏暗中不知有多少敌军,吃亏不少。张燕才意识到这假道伐虢只不过是高干军队的计策,一时心慌意乱,被张郃一枪击落兵器,幸得众将士死战,将他救离,拼死冲开一条路,奔乐平郡城而去。张郃见得势,指挥军马,直赶至乐平城下,乘势攻城,张燕率众固守,虽然折了不少人马,但高干等人也难以攻破城门,双方战至天明,才各自收兵。张燕查点人数,损失万余军马,一时烦恼不已,遂令四门严守,任凭张郃每日来搦战,只是不肯出战。 高干见相持不下,虽然日前张郃献计,小胜了一阵,可是现在张燕闭门不出,也难以决断,若是再绕道前进晋阳,又担心张燕在后面尾随,便派人向袁绍处讨救兵。怎奈袁绍此时正要防备公孙瓒南下,不肯再抽调军马入并州,也无一兵一卒增援,反而来了一封信将高干斥责一番,说他兵马与张燕相当,且又新胜,如果不能战胜张燕,再添多少人马也是无益,并令他主要是在并州立足,然后牵制住张燕,不让他有和公孙瓒连成一片之势头即可。就算难以取得进展,至少也要坚持到秋天。 高干得了袁绍的信,心中也是烦闷无比,见张郃连日挑战也并无结果,便请他过来商议。张郃说道:“只要四面围困,不起兵攻打,不日张燕兵无战心,将退出乐平,则我军可以乘势占领乐平,再固守此处,在并州立足便非难事。”高干心中焦躁,拍大腿说道:“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计策,却被他轻易的逃脱,这下可怎么办好?我也不是只要在并州立足,如果能够吞没并州,在舅父面前也好风光一番。”张郃听他反有埋怨自己的意思,只好为难道:“先前黑山贼吃了败仗,张燕此人素来谨慎,只怕难以再引诱其出战!更没有急切的办法。” 正烦恼间,帐下一人说道:“袁公部将刘行彰也在并州,可以命其从旁呼应,尽起兵马来援!则张燕首尾难顾,必然可破!”高干一听大喜,放眼望去,献计者正是袁绍手下从事冀州人辛评辛仲治。这辛评本是因言语冲犯得罪了袁绍,高干素来和他交好,便将他带在军中,料想袁绍也是一时之气,只要将他暂时带离,等袁绍气消了,自然还是倚重他的才能的。又因上次入并州,并没有什么智囊,也无大将,所以被张燕处处压制,军略政略都不为伸张,搞得连西河都不曾进入,甚至晋阳也不能趁机占领,反而半年时间不到就被张燕赶出了并州地界,弄得高干想起来就火气大,故此将他带在身边,可是辛评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计策,现在终于肯开口了,高干也没细思索,便心中喜悦。 张郃闻言大为惊讶,在旁劝道:“公子要谨慎!这刘驰乃是不得已投靠主公,张文端宁愿为他背叛主公,刘驰与张燕虽然貌合神离,但是对于主公,也未必不是别有居心!”高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张郃却继续说下去道:“现在刘行彰与匈奴交战正酣,本来就无暇东顾,若是再请他出兵,就给了他东进的理由,我军如此势众,张燕必不敢轻敌,而刘行彰背袭晋阳、新兴等郡,贼众未必能抵抗,那岂不是损己肥人?就算是我还能在并州立足,也不得不与刘驰中分,这恐怕不是主公能够接受的?” 高干冷冷说道:“张将军,刘驰说穿了不过是主公手下一员部将,何况他曾经被张燕掳劫,投奔主公时形单影只,惶惶如丧家之犬,我舅父素来声望高著,名士影从,尚且待他以诸侯之礼,我们叫他攻击自己的旧仇,他难道敢抗命不尊?偶然取得胜利,难道还要和我们中分土地不成?现在攻打张燕,难以寸进,不多谋助臂,恐怕等老了人啊!”言下之意大为轻鄙刘驰。张郃见他态度甚为坚决,也不好多劝,公子所说的也未尝不是,现在以袁绍之强盛,虽然目标还是与公孙争夺蓟北,但是已经足以随便对付刘驰了。想到这里,也就不再多说了。 辛评却在旁说道:“不然,刘驰此时全力对付匈奴,未必能分身东来,此次公子西进并州,刘驰是绝对不能忽视的,张燕有勇无谋,也容易击破,而现在刘驰立足介休,西卷匈奴,近闻其用假失踪之计,连破匈奴两部,均是以少胜多,而其手下现在人才之多,也非比从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张燕更像一个正式的对手。这样的要求,只不过是种试探。如公子允准,评愿前往一探究竟。” 高干也知道袁绍初衷虽然是让张燕和刘驰互相消耗,让他们自生自灭,可是这两支军队竟然到了并州之后握手言和,或者可以说是自动默许了共存,袁绍为此曾经大为恼火,以至于私下里扣留了加封刘驰为西河太守的诏书,这件事只有几个心腹的谋士和这些子侄知道。此番进入并州,沮授也曾经特别提醒要提防刘驰,辛评如此的考虑,正合乎他的心意,但是他还有自己的考虑,就是趁着刘驰还没有养成羽翼,一举剪除! “那先生以为我们和刘行彰的往来,该如何掌握分寸呢?”高干试探性的问道。 “属下以为现在最主要的对手还是张燕,所以对于刘驰还是先……”“好!”高干不等辛评说完,已然会意,霍然站起身来,来到文案面前坐下,拿起纸笔一挥而就,用火漆封好,递与辛评说道:“仲治,这次任务重大,还请仲治多费心思。”说着就是一礼,辛评微笑颔首,也还礼说道:“公子放心,评一定不辱使命!”说完径自出帐去了。 在结束了一天的巡视之后,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这里会有什么事情么?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晚上,张丰虽然这样想,却不敢有什么疏忽,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然后走下了晋阳的城楼。 “将军能否抵挡住袁绍这次的挑衅呢?”张丰自言自语道,张燕不在,晋阳也不过是六七千人把守,否则自己这样一个偏官裨将,如何能够担当起这样的大城市的全部防务,自己一定要谨慎,不辜负张将军的信任。不管敌人如何,将军此次,一定不会让敌人占到什么便宜的。其实张燕初战失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各个城池的守将处,必要的精神和战术准备是需要提前作好的,可是也不能大肆宣传来涣散军心,但是在张丰的心里,对于张燕的信任是无条件的。 “将军请放心,不论如何,晋阳将会一直跟随您!”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剑柄,大踏步地下楼去了。 “张将军!”身后一声呼喊,他转过身,寻找着瞭望员的身影。 “一伙不知道什么人,正在向我们这里靠近!”张丰一听到这样的情况出现,三步并作两步蹿上了城楼,放眼看去,但见西南方向上黑压压的一片人,队伍也并不整齐,但是数量相当庞大,估计要有万人以上。不管这些是什么人,张丰的心中已经纠结在一起了,“所有人戒备!”他拔出了剑,所有人也都操起了武器。 从西南方向来的,难道会是刘驰的军队?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张丰用力摇了摇头,等待着敌人靠近然后一看究竟。 可是刘驰的军队不是还在和匈奴酣战,刚刚在中阳和离石取得了两次胜利,匈奴人也应该被打出了真火了,何况这次听说出战的还有匈奴的呼延骨都侯,难道刘驰还有余力在这边挑起战争么?可是这伙人,究竟是什么人? “将、将军,似乎是一伙百姓!”一个快嘴的人不禁脱口而出,所有的人也都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纷纷放下了刀剑,张丰忽然大喊道:“不许放松戒备!若有再多言者,立斩!”众人见他如此谨小慎微,纷纷哂笑,可是一看他如此严肃,全都收住笑容,心中虽然不服气,但是都不敢触犯将令,毕竟张燕从众将校中单选拔他出来,也已经是一件让手下众将出乎意料的事情了,张燕对他的另眼相看,也让这些人不敢触犯他的权威。 “纵使真的是百姓,也要提防敌人赚开城门!”张丰严肃的说道,然后就率领两千人马,走出了城门,来截住这伙人,当他刚刚走出城门,城门就在身后紧紧地关闭起来,这当然都是出自他的意思。 可是眼前呈现的却是一幅惨景,衣不蔽体的百姓们扶老携幼,三三两两的延挨过来,甚至都不成为一支队伍,传闻刘驰治下百姓安乐,不会这样的凋敝破败,可是这伙人确实的摆在面前,那他们来自何处? 看到了军队,所有的百姓都遏止住了脚步,带着惊恐和慌乱凑在一起。 张丰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不由得收住军队的前进脚步,单独策马上前,问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可是那些百姓已经都成了惊弓之鸟,都彼此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人答话。 张丰也料到是这些军队将众百姓吓成了这样,又问了一遍,才有人答话道:“我等都是中阳一带百姓,因为刘使君和匈奴交战,匈奴人侵扰地方,闹到民不聊生,才辗转迁徙到此,其间还几度遇到乱兵……”张丰看到他们如此境况,其中还有不少是相互扶将,身被伤痕,也有携带了财物的,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手中只有一根木棍聊充拐杖,仅此而已。料想还真的是逃难出来,可是其中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出什么事情,张丰心中的怜悯和谨慎在激烈的交战,究竟要不要让这些人入城? “将军,”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分开众人走出来的是个老头,策着拐杖,身旁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扶将,那少年背上挎了个包袱,却是愁容满面,满脸上都是烟火熏的痕迹,衣服上都是血渍,还被划破了几处。张丰不禁转脸看着这一老一少。 “将军,”那老者走上前说道:“我等只求将军能安顿一二,”见张丰毫不动容,慢慢跪下道:“匈奴连年侵扰,民不聊生,我等只愿有一栖身之所……”说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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