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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违心求连横,奈何断膀臂[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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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驰竟然夺取了晋阳?”高干得到了这个消息时,不由得一拍大腿,从他的坐榻上一跃而起,连鞋子也没有穿就走到了地上,来回踱步,说道:“现在好了,张燕将会更加死守乐平了!我们休想再前进一步了!这刘驰果然对舅父别有防范,竟然趁着我们拖住张燕,扩大自己在并州的势力!” 旁边的张郃进言道:“公子勿忧,眼下并州局势复杂,刘驰新得晋阳,民心未附,纵使有所动作,也不会太大,倒是张燕,他做贼多年,难于消灭,若是这次放过,恐怕难以再有这样的机会。”高干听着他分析,不由得凝神思考。 张郃又继续说下去道:“我军进入并州,本要席卷此地,扫灭各诸侯,就该连横各派,逐一击破,最要防范刘驰和张燕联手,现在他们互相图谋,正是对我们有利的时机,属下以为应该联合刘驰,先打败张燕。”高干点头道:“雋义所言不错,但是恐怕仲治已经到了刘驰那里,还有什么结果也难说。若是能够联合刘驰,两面夹击张燕,必然能够擒获这个贼酋!” ※※※ “宇儿竟然夺取了晋阳?”刘驰得到了这个消息时也是同样的惊诧,送走了匈奴的所有人众之后,他委任聂异驻守离石,然后马上命令全军向介休撤退,可是现在突然传来消息说刘宇已经成为了晋阳的守将,这诚然让他感到欣慰和吃惊。毕竟张燕是他数年来的仇敌,眼下趁着他和高干的相互攻伐,消灭掉他未尝不是件好事,何况这个人还是前叛军的余孽,刘驰本来也准备在了结匈奴之后,对张燕发动进攻,可是现在实在没有想到刘宇的动作如此之快,而且取得了这样子的成功。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为了这个孩子而感到骄傲。 “那么宇儿是如何成功的呢?”刘驰随口问道。“公子用百姓迁徙为由,亲自率死士千人混入城中,生擒守将,一战成功!”那个来报告战况的人也不无自豪,因为他也在那一千死士之中,刘宇的这样出奇兵的手段,让每个参战的士兵心服。 刘驰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张正在旁看见连忙上前问道:“晋阳城中损失如何?”“歼敌千余,俘获四千,公子已经将降卒编入……”“我不是问这个!”张正焦急的说道,下意识的又看了看刘驰,旋即转过去又问道:“晋阳百姓损失如何?巷战一夜,料想损失不少……” “禀报主公和诸位将军!”这个小卒终于明白了张正的意思,主公的仁德爱民是人尽皆知的,他不先问战果,先因为扰民害民而忧虑,看来张使君的意思是要我为公子遮掩。主公这样的忧患,是否已经有点太过分了呢?在这样的时代,杀伤一些小民,难道真的很严重么?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可以问心无愧的回答张正这个问题:“公子只是让中阳的九千百姓化装成难民,混进城去,入夜发动内应之时,不但没有扰乱当地居民,更没有伤害一个中阳城的百姓。何况那些百姓参与这次行动,也都是出于自愿,要为主公夺下晋阳安身。” 刘驰听了这番话,脸上不但没有霁色,反而更加愁眉深锁,转脸看了看张正,叹了口气,又对这个小卒说道:“你辛苦了,到后面去休息一下!”一面敛额蹙眉,长叹不已。 那个小卒不明所以,正要再说时,张正向他使个眼色,他也就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小卒,劝慰主公的事情还是留给那些将军们,也便辞谢出来。 “主公,”张正不禁说了一句,话语里满是担心和恐惧,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只是看见主公的脸色如此,有一点莫名的忧惧。刘驰总是这样子把一些事情放在心里,当他感受到了一些被众人忽略的时候,悲天悯人的情绪不自然的流露,所考虑的天地间的大事情就在他的脑海里蔓延,却又被所有人忽略,这样的情结在刘驰的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而现在他欲言又止,这么熟悉的情景重现,一定是有更深刻的含义在起作用。而张正跟从了他最久,自然会有感触。却又因为不明所以而无从劝说,可是刘宇的做法完全是值得为之骄傲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也许主公是出于对袁绍和张燕的报复,而将介休卷入战争的担忧和不愿? “主公大可不必担忧,公子这样做,也是为了主公着想……”“不必多说了!”刘驰忽然站起身来,一挥手让张正闭上了嘴,“我想我们还是尽快到晋阳去,这件事情我必须去处理!” 不仅张正没有再说话,旁边的陈群和崔琰也相视一笑,没有再说话,晋阳是北方的大城市,尤其是并州的大城市,夺取了这个城市,能够在并州立足更加稳固。他们也没有想到刘驰的侄子,正如他们初到并州时看见的那个孩子,竟然能够有这样的计谋和魄力,且不说一座坚城如何难破,单是这样的机变,已经让人觉得诧异了。想陈、崔二人也是北方世族,但是十六岁的时候能不能做到这样的举动?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主公手下有这样的能人,或许他才是真正能统一北方的人,那么自己在他的手下,就该发挥最大的效能,有了这样的用武之地,若是再不能成大业,那就不是主公的责任了,那就是手下的谋士不能优秀的谋划,那就该诅咒他陈群和崔琰了! 冯武在中军护卫,宋明断后,刘驰的三万大军就这样开拔,转而向东北方向前进,向晋阳而来。 晋阳城中,刘宇已经坐立不安了,听到了刘驰将要到来的消息,他像一个小孩子急于将自己的小小成就展现在家长面前的那样急迫,吩咐所有的事情,他要让刘驰进城后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安逸祥和的,而事实上他也绝对用不着过分的努力,晋阳城里现在就是熙熙攘攘的安乐景象,虽然张燕和高干的军队就在数百里之外交战,百姓们也并不为之担忧,或许也是战争的频繁让他们习惯而已。 “禀报主公!并州刺史高使君的使者到!”刘驰正在行进之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禁也愕然,“来的好快!”他自言自语道,转脸问陈群和张正等人道:“我们该如何应对?”心里却又想到:高干何时被袁绍封为并州刺史了?这朝廷官员就被这些人胡乱指派,汉家的天下真的是乱了。高干若不是来指责我派宇儿袭击晋阳的话,那就是来和我谋求合作的了。 果然陈群在旁说道:“高干此人与其舅父一般,世家之风气很重,高傲却又拘执,他与张燕在乐平相持不下,兵势上又不占大优势,这次派使者,多半是来相约共同进攻张燕的。何况袁绍之志,不仅在于张燕,而在整个并州。或许他之前不会把主公放在心上,但是他很快就会发现主公才是能在并州和他抗衡的人,那样的话,我们如果不能清除张燕,将来必然有侧顾之忧,现在得罪袁绍,毕竟为时过早。”刘驰听了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全军就地休息,请使者来见我!” 刘驰在一棵大树下坐好,所有的武将和谋臣都侍立两旁,辛评就在这个时候被带了上来,刘驰一见到是他,不由得转脸看了看张正,张正也含笑点头,若是这个人,必然是来谋求结盟的无疑了。 刘驰脸上笑意盎然,拱手见礼道:“仲治,昔年在袁公幕府别过,驰于莽野风霜中辗转一载,每每为家国忧扰,不觉沧桑,先生风采依然,真不能不令人羡慕!”辛评一见到他,当初曾在袁绍手下共事,自然并非陌生,可是现在使命在身,要完成的是公子高干所交付的事情,他本来就是准备来联结刘驰攻击张燕的,只不过心中十分坚信刘驰是绝对不会出兵的,不过是借此试探他的态度而已。但是才走到半路就听到了晋阳陷落的消息,惊讶之余擅自就做了决定,约刘驰共同进攻,高干的信还好能继续使用。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高干瞧不起刘驰,一怒之下转而联合张燕来对付刘驰,但是一想到张郃还在,又细细思索一番,觉得公子虽然有的时候急躁了些,但是还算是识大体,应该不会和张燕联合,那么自己的这次行动也就有了理论基础。开始心里还有点忐忑,毕竟刘驰现在已经有了一方诸侯的身份,或许已然与之前的谦谦君子性格有所差别,可是一见到他,他还是那么和善风雅,又开口就提起在袁绍帐下的事情,想来是没有过多的改变,内心中还把自己认为是袁绍的臣属么?可是再谦和的一个人,在并州如此的风风雨雨中,也不会在保持单纯的性格和中正的操守了,现在的表情和言语,或许都是伪装。 想到这里,他也带着笑容恭敬地说道:“使君太过谦逊了,一别之后,不过年余,使君先战匈奴,再治介休,德政四布,武威远扬,还能记得故人否?” 刘驰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却说道:“驰不过从袁公之命入并州,不料张燕逆贼占据晋阳,将某驱逐至介休安身,匈奴异类环顾,白波南据,羌胡西窥,朝不虑夕。高并州入境以来,被逆贼所阻,不能驰援,致令匪类横行,蛮族驰骋。我纵有小败匈奴之战绩,又怎敢居功自伟?” 辛评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有点晕,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却不能胡乱说话,否则后果将是毁灭性的。便说道:“刘使君既然忠于袁公,何不一同出兵剿灭张燕?” 刘驰还未说话,身旁张正朝着崔琰使了个眼色,崔琰会意,厉声道:“先生此言差矣,我家主公虽然曾经依附袁公,但是好歹也是汉室之胄,若是心中上无忠君之廉耻,下无家族之观念,则将难以立身,袁公若是挟恩图报,我家主公虽然会涌泉相报,但是绝不能以家国为牺牲!” 辛评一听到这话也着急了,他本是个耿直之人,也就因此得罪袁绍,所以虽然平时多智,但是遇到突然的变故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本来刘驰满心是对袁绍尊敬并且感激的,被崔琰这样一说仿佛自己刚才是在要挟一般,他怎么能够忍得住?立刻反唇相讥道:“先生尚且知道刘使君曾经依附袁公么?袁公也并非悖逆之人,且刘使君的晋阳典军校尉竟是谁人所任命,难道先生不知道么?但不知这位先生该如何称呼,竟然如此评论人物?” 崔琰冷冷一笑,长须拂动,说道:“在下平原崔季圭,袁公如果真的是为国,那也就不必将我家主公当作臣属来看了!纵然先生辩口悬河,恐怕也难解释刚才的无礼。” 刘驰止住了还要继续争辩的辛评,说道:“袁公曾经救我于危难之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袁公和高公子要我出兵同讨张燕,在下遵命就是!”说罢对辛评正色说道:“请仲治上覆高将军,驰将出兵背袭张燕,但请高将军见张燕退兵,趁势掩杀便好!”辛评也不好多计较刚才崔琰的话,便只好还礼说道:“使君仁义天成,信誉素著,但得一言,评也可以深信。如今便去,好教公子见机行事。两下协力,共破黑山贼寇!”刘驰连称有劳,送辛评离去了。 “主公,”张正不无忧虑地说道:“恐怕高干此举并非如此简单,我军虽然占据晋阳,拥有了主动,但是一旦张燕覆灭,下一个便要轮到我们了。”陈群和崔琰也在一旁附和,冯武却说道:“高干小儿,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被张燕打得狼狈逃出并州,就算是袁绍亲自来,属下也愿意为主公拒之!”张正苦笑道:“将军豪气,但是不合时宜。高干其才,虽世家贵胄,却非膏粱纨绔,此番又有袁绍大将张合为副,其兵力又多于我等,若是交战,恐怕不仅难于速胜,他背后的袁绍还是更大的威胁。我们立足并州,还不能这么快的得罪袁绍。” 刘驰问道:“那季圭刚才指斥辛仲治,明知道他是高干派来试探我们的,却要这样露骨,是否有所不妥啊?”张正却反问道:“但不知主公以为崔季圭哪句话说得不妥呢?”刘驰不觉一怔,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没有一句不妥!”看着张正和崔琰,又说道:“但是现在得罪了袁绍,恐怕惹来刀兵之祸,又是我十分不愿意的事情。” 张正笑而不语,轮到陈群说道:“主公,此番公子夺城,正是主公席卷并州的大好机会,当然要先灭张燕,再拒高干。崔季圭一番话让高干不敢小看主公,而主公答应侧袭张燕,也让他们无话可说,只不过与张燕一战,实在不能按照主公答应高干的那样展开。”他虽然看见了刘驰在听到他说刘宇夺取晋阳的时候有些不快,但是还是继续说下去,刘驰也没有打断他,而是认真地在听,毕竟这是件大事。 “不错,”刘驰在听完陈群的计划之后,带着询问的神情看了看其他人,得到了最广泛的认同,就继续说道:“我正好也有些事要在晋阳处置一下,就按照长文的谋划,我们先去晋阳。”说着从那棵大树下站起身来,带着满怀的信心和豪气,率领着众部下向晋阳,他的新家前进。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在跨上战马的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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