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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策之时政第二[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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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文版)曰:先知顺时,乃知待机。渔者张网罟,倒卧于岸,何所为也?狩者排阱柙,匍匐于榛,何所为也?农人开社火,备种,何所为也?旅者卜,坐于庭除,何所为也?垂纶者待鱼鳖,拈弓者待走兽,拭犁杖者待春时,适千里者待吉日,皆何以待也?无鱼鳖鸟兽,虽香饵巧槛,不得割鲜;适时不至,虽神农轩辕,不得安枕。万事俱备,尚以有待,用以顺势也。人不胜天也久矣。 世之为也二:先难而后易,先易而后难。知时而作,知事而断,谓之时政。 龀龄之童,屠鸡且惧。必谨操刀,慎接近,虽然,难免齿喙之伤,固弱臂不抗也。而以此子执虎豹,可乎?待其长也,斯或可也。为事先易而后难,固然可信。而使此子与乳虎比长,三载之间,人无六尺,虎身两丈。龀龄稚童虽挠,质虎必死,然十龄之子,犹且童蒙,三岁之虎,强暴非常也。不知敌国与己孰长,斯审时政之难也。事将大衍,亟以为之,病将大入,亟以医之,为备患故。 现兄居并州,欲觐天子,逼离京城,迫患饥馑。受袁氏之恩,抚并州之政,固一时之雄哉?然以并州小弱,东不能颉袁绍,南不能抗曹操,欲胜则审机断计,较量毫厘,稍有不慎,败亡将至。霜也为兄谋得皇子,分曹氏之大义,以了京师之旅。兔死则狗烹,鸟尽而弓藏,斯必然之理也。今上长于忧患,贯见违逆,若兄秉重权,行威信,上或不安乎?难之尤者,顺则掣肘,逆则遭谤,兄必苦之久矣。今得皇子于襁褓,且为长男,善加保养,谨择师友,二十年之外,天下其庶几乎? 自边、韩之乱以来,国家祸至,黄巾蜂起,天下震恐,安无年载,灵帝大行,中人幕府作乱于京,未几喋血皇城,飘摇汉阙,董贼窃位,诸侯离心。时董强而诸侯弱,然西迁之后,关东攻伐有年,西凉渐微。今兄长破李郭,西凉其将平乎?河北素以征战之地,豪俊麇集,袁绍卒令韩牧让位,坐拥大州,有天下之志。公孙勇剽如虎,席卷幽州,以田楷征南,跨有青徐。张燕令黄巾余党,啸聚山林,阻隔晋赵,拥众百万,斯楚汉间之淮阴,河北之重权也。远交近攻,联袂公孙,尝攻取邺垣,夺绍本据,威声非小也。张飞燕计略贫乏,公孙骄横愚昧,小人党而不一,幽燕不久为袁氏宰,并州亦北疆,袁绍是大敌也。中原地广人稠,四战之地,且无险阻。然人财济济,故为必争。曹操起于兖州,吞黄巾三十万,强盛于此始,东征徐州,西驱袁术,今得王室,安都许下,天下之正名也。袁术之后,吕布领江淮,恃勇而无夺,比之曹公,不过守户之鹰犬。刘备虽据汝南,其众数万,无智谋之佐,于许昌眉睫之下,何患之有?中原无可抗曹者,不久将为曹氏禽。齐之青州,鲁之徐州,山水相连。先禽于王铎,太平道之余孽,蛊惑人心以成事,然杀官屠宦,均分土地,复若古政,深得人心。趁曹操、陶谦之争,窃据徐州,守土之才也。树大逆之帜,聚无命之徒,誓而后立,暴而后善,青徐虽附,远人皆惮,趾踵将不出青徐。然领内人民归心,太史慈、杨肃为爪牙,用管子之政,攻之难而守之易也。潼关之西,军阀林立。马、韩为首,其实离心。马腾反而复之,愚昧胆怯,韩遂屠戮亲眷,阴毒无恩,斯人难倡地方,不足大虑。而西凉之地,素来尚武,虽三百人众,可以驰骋,其混乱之状,大致类此,乃兄长用武之地也。江东孙策,少年英俊,假师伐楚,竟得三吴之地。刘繇蹒顸虚昧,严白虎轻狂鄙陋,王朗表里不一,数千兵马以扫荡吴越。今坐守地利,收俊杰,抚民众,北望中原。然策虽有伯王之姿,西面刘表,世仇深刻,不能舍也;北方吕布,斗战能事,两处兵皆不利也。荆州刘表联结蒯、蔡,夺取州权,内附士民,外距袁、孙,守土之能事,世人皆已见,奈结仇孙氏,孙策为檐下之臣,其或可喘息,孙策既有吴会,其宁日夜不安乎?故以强兵足食,以备孙策之负江也。刘焉新丧,子璋代位,与张鲁有杀母之仇,然蜀道艰险,内夹天府,外裹山川,有张鲁为屏障,万千众不能举,益州可以为家矣。 天下之势,略略如此。兄长虽不能霸地方,已为一州主,海内不敢正视之。身被皇家之荣,爵显将军之位,主宰晋政,有名分而乏力也。难者吞袁曹、朝赵魏,易者守封疆、足韬晦,不知兄长何所适从哉?并州土地狭小,出产匮乏,然民风雕悍少虑,可以为军。起于并州,固时事之使然,有四境者顾四方,顾四方者谋天时,此亦常道也。 汹汹若此,五年之内,地方一统,州郡分裂之状消弭,大战将至。曹氏拥天子,朝班在袁绍之上,绍公侯之后,必怀危愤。大河南北,固一体也,袁曹之争势不得免。而北方之剧战,莫过于此,关乎并州之休戚者也。青徐之王铎,并州之兄长,河南河北之辅翼也。袁绍固强,比来抚育胡人,以控弦之士入行伍,苟得灭公孙于残喘,非南则西。王铎横行于青徐,曹氏推举汉室,焉得与之媾和?王铎务实之人,住强而伐弱,则袁绍向并州而非青州。胡人居背胁,袁绍当面,曹操虎视于旁,兄长可危矣。 故当未战之时,兄长当务之急,内固国家之根本,外弭兵于诸候也。独立于两强之间,无厚财雄兵不可。袁绍文风贵气,割据大州,骄慢难免,兄长尝受其恩德,彼也必轻视我等,故示弱于袁绍。曹操不如袁绍,而多树外敌,内无亲附,缺乏盟友,故示好于曹操。王铎躬行反叛,僭称王制,奈何远在河济,据义声讨,令天下知兄长之志,示强于王铎。待天下有变,拥天子以克终始,斯非仅形势所逼,亦兄长之宏愿也。 南、东如此,北、西则繁杂矣。北面匈奴,兄长所讨伐也,慑之以武威,抚之以德仁,然匈奴之北,鲜卑、丁零、乌桓之属甚众。我等降服匈奴,而彼等伺机而代之,将何以为者?故不如驱逐匈奴,以为先导,屏藩北疆,以夷制夷。复若秦土,背倚大漠。霜闻国固始图邻,内安而伐外。西面羌人散乱,关陇中军阀林立,斯用兵之所哉?若三秦不安,河东扰乱,若非大河险峻,蒲坂孤悬,虽善战者难备也。以并州之贫病,兄长仁政行之数载,谷不过百万,士不过五万,以此力欲争衡天下,匡扶汉家,不能矣。当后殖民本,广开财源,行之《地政》也。先以易而后以难,为易事虽似无为,壮势以图强。休卒练兵,养信富民,和于东南,战于西北。 何以五年之期?以三年耕而一年储也,如善者,两年耕而一年储,五年则积两载之谷。养育之蹄目,成之两代,而利于战也。苟不幸战祸突起,只得随机应变而已。然河北归一,必翦公孙,易城粮秣三载,楼橹千重,难以卒图也。河南一也,破备、布方可,备则易也,吕布虎踞淮南,拥兵泗水,号称飞将,甲士归心,图之非易也。冀万一吕布败曹公而夺河南,大战将迟,利也。曹公得河南,青徐则助绍也。兖豫征战频年,甲兵不解,谷米不济,人财皆困,欲与河北争,王铎必趁火而渔利。如斯,绍以我为右,以铎为左,自出冀州,过延津,下酸枣,临汝颍,逼许都,操只得勉力逆之。我军引击弘农,越洛中,夺伊阙、太谷;铎出彭城,徘徊于梁、沛间,鸿沟以东,非操所有矣。刘表素善绍,兵胁宛、叶,或为疑兵,或取便利,曹操之亡,可待矣。若不幸孙策上江淮,马韩动关西,曹操虽千重智谋,不得脱矣。而操就此泯灭,表、绍相依,策远隔大江,皆非用兵之地也。青州与并州可危矣,然先青州而后并州,以山川之险故尔,铎之亡日,霜与兄长为之续也。故横不如纵,助弱不助强,助义不助力。霜尝私交于铎,彼为人也,知私人之义而忘春秋之大义,非为此不与之敌也。而斯人虽机断敏锐,善渔利而不争。袁绍固强,曹操固弱,彼随助袁而未必撄其锋锐,曹氏弱则割取兖豫,袁氏衰则并平原、南皮、清河、乐陵等郡,故袁曹之争也,胜负未断,青州不动。然青徐可与袁绍一战而我不能,袁氏胜,力增势强,我无以抗。曹氏胜,则力竭势衰,我有以安。联强而夺弱,谓之连横,连横无道义,无远虑,取速亡也。结弱而抗强,谓之合纵,合纵无信则败,无勇则削,六国之鉴在前,今曹公英明,袁公喜功,曹公势力孤弱,袁公比朋海内,并州之于袁绍,沧海一粟,并州之于曹公,雨中衣衫,故合纵以强邦,取河南而弃河北也!苟袁氏胜,我为所虏,曹氏胜,我为屏藩,胡虏,辽西,可以为我禽。势不可求万全,也必如此。 北方既一,孙氏进江淮,刘表起宛洛,刘璋、张鲁向关陇,天下之势未可定也。袁曹无论,北三分而出,军众而不强,张鲁有民望,刘璋有财用,刘表有稳健,孙策有骁勇,若联而为一,则南北之争,难于一鼓而定也。然策、表父仇,川、汉母恨,宁可并亡,未可联合。而欲取江南,必建瓴顺水而下,蜀中险峻,巴峡巍峨,刘璋暗弱,不必急攻。但大举下荆襄,浮江汉,望夏口,塞三湘,扬州若非视而无见,必出兵攻取,刘表之革灭必矣。半取长江之险,以慑吴会。致书璋、鲁,吓以言辞,诱以利益,必系颈自缚,奉还版籍,则天下讨一家也。只需盛兵百万,耀武江滨,骁勇又何益也?天下归一,而王道行矣,何割据为?便顺从朝廷,纳还土地,功成而身退,乐其天命,克享安宁,则中兴又致,皇子与我等亲密,高枕而无忧矣。 所虑者北方归于袁曹尔,事虽难料,人事可为。若我兄弟讨董而兴,共赴国难,流离辗转,挫折比连,身被创痕,心遭痛切,而终于毁败,则霜亦叹息痛恨于上天也。故仰望兄长以善用天时,辄上报国家,垂竹帛之载,下全身家,享富贵之安。 首先要知道顺应时机,然后才懂得等待时机。渔夫张开网罟,匍匐在岸边,他在做什么?猎人放好阱柙,隐蔽在榛丛里,他在做什么?农人燃起社火,准备好种子,他们在做什么?旅人占卜吉日,却在家中安坐,他在做什么?垂下钓纶的人在等待鱼鳖,安排好陷阱的人在等待野兽,擦拭了犁杖的人在等待春天到来,收拾好行囊的人在等待黄道吉日,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为什么要等待呢?因为没有鱼鳖,诱饵再香,餐桌上也不会有河鲜;没有野兽,陷阱再巧,菜谱中也不会有山珍;春天没来,耕作的技巧再高,也不会有所收获;不是吉日,出行就要遭受灾祸。所以即使一切都准备好了,还是要等待,等待时机正是为了顺应时机啊。 人类斗不过上天,这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 世上做事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先难后易,另一种是先易后难。知道什么时间要做什么,根据形势来选择判断,这就叫做时政。 幼小的孩子,杀鸡尚且恐惧,必然会谨慎的动刀,小心的靠近,即使这样,还免不了被鸡啄伤,这是因为本身就很弱小。而现在让这样的孩子去围猎虎豹,一定会受害。等到他长大了,强壮了,再去猎杀虎豹,就可能成功了。凡事追求先容易后困难,总是合理的。 现在假使一个八岁的孩子与一只乳虎同时成长,等到三年之后,孩子最好也不过六尺,但是老虎可就已经两丈长了。八岁的孩子拼着被抓伤,也能摔死乳虎,但是十二岁的孩子还是孩子,老虎却已经不是那样的柔弱了。你不知道你和敌人谁成长起来迅速,这才是把握时机的难处啊。假使困难事情将来要成为大祸,那还是尽早把它处理掉,如果难以医治的病症将来会要了人的命,那还是尽快把它医治一下。因为将来会被它祸害的缘故啊。 现在兄长身在并州,想要去朝觐天子,却不得已离开京城。身受着袁绍的恩惠,抚顺着并州。但是以并州的力量,东不能颉颃袁绍,南不能抵御曹操。所以要计算时机,审慎的行事。我为兄长谋得了皇子,算是分割了曹操的大义名分,京城之行也算是有所收获。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这是必然的道理。当今圣上在忧患中成长,对于反叛司空见惯,如果兄长手握重权,威信行使于天下,他一定不会觉得兄长是安全的人。而且最困难的事情莫过于听从天子的话,就要遭到掣肘;不听从天子的话,就是违逆不道。兄长也一定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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