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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还家说故旧,分庭势又新[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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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是秋天,晋阳的天气还是没有那么快的寒冷下来。吴霜一路上在观察着并州的风土,这个地方是兄长经营多年的根据地,而也将会成为自己今后的舞台,他的身躯随着马迈步的节奏起伏,伴随的恐怕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跌宕。 沿着九泽漫长的滩涂走来,就看到晋阳城高高的矗立在那里了。晋阳城虽然很高大,但是并不算很雄伟,至少在城市的规模上看来不大,刘驰带了接近五十万人口到这里,虽然要分散在北并州的各个郡县,但是留在晋阳的人数无疑也不会少。那么或许这座城还需要扩建然后重新修筑,对于城防,吴霜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能力,似乎还是有一点心得,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恐怕还是要把人安顿下来。 刘驰的主要部下吴霜还算熟悉,除了这位留守的崔琰和屯驻在乐平的聂异。刘驰大军赶到的时候,崔琰已经等在城门口迎接了。他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穿着黑色的官服,与他那副长须迎着风飘舞,神情肃穆的等在那里。陈群、崔琰、冯武……吴霜心中默念这几个名字,现在距离那五年之约仅有两年的时间,只要有我在兄长身边,你们的阴谋诡计,恐怕都不会得逞! “主公!”崔琰上前趋迎,“一路风尘劳顿,琰防务在身,不能远迎,望乞恕罪!”刘驰早翻身下马来,扶起崔琰,说道:“有劳季珪了,我一去大半年,并州多有赖诸位了!”说着又转身拉吴霜过来道:“这便是我兄弟吴子霖!”崔琰惊讶道:“可是当朝大司农大人?失敬!失敬!”吴霜本是冷眼观察,本以为这崔琰是个孤傲之人,却这般热情,也不好意思,躬身答道:“不才已经弃官。得见平原高士,幸会!幸会!”崔琰说道:“足下既然为大司农数载,必然熟悉国家钱谷、户口之数、平籴收支之法。并州几经战乱,虽稍有恢复,奈何民富国不饶,正需足下之才,以丰国用!主公得足下为用,天助也!” 吴霜还以为他是对自己仰慕,想不到却是说自己在财政方面的能力正好为刘驰所用,不觉有些泄气。脸色一沉,说道:“帮助兄长,这是自然要尽力的,难道我没本事,就不让我进这晋阳城了么?”刘驰连忙说道:“不说这些,且先安顿下兵马来,子霖随我回家去!”转脸看着宋明,说道:“公耀也一起来,这里就交给长文他们!对了,软轿内还有一位娇客,季珪要小心侍奉,先把他安排在我们府中。”说着翻身上马,向城中前进。吴霜和宋明便在后面跟随。 刘驰才到府邸门口,守卫早向里面高声传报“主公回来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就从门口飞了出来,高喊父亲,刘驰连忙下马抱起了他,两人欢声笑语,狎戏无间。 吴霜却在奇怪,自己与兄长不过分别了五六年,怎么他居然冒出了个十来岁的儿子?一面下马,却看见两位夫人从门口迈出来。左边的那个年纪长些,怀里也抱着一个一二岁的孩子,眉宇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右面那个几乎是素面朝天,举止大方,但是却似乎有忧愁。 “洛阳好玩么?”那个孩子稚气的问道。“父亲给我带什么东西了么?” “洛阳一点都不好玩!”刘驰额头顶着孩子的额头,疼爱的说道:“不过有些叔叔伯伯送给我的一些东西,都给你留着呢,回头等他们把包裹收拾出来,就拿给泽儿!泽儿先来拜见叔叔!”说着把这孩子放下,指着吴霜给他看,说道:“快来拜见你二叔!” 那孩子听说要等等才拿得到好玩的东西,早就心里不爽,再看吴霜站在旁边,乜斜了一眼道:“我从来没见过他!不拜!” 刘驰脸色沉郁,怒火渐渐飙升,吴霜却乐了,看这孩子眉眼倒很像刘驰,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来历。他又不大拘于礼数,知道这样骄傲的孩子多半都有过人之处,看刘驰有些要发火的样子,连忙止住刘驰,对那孩子笑眯眯的问道:“你是因为没见过我才不拜我呢?还是因为不想拜而不拜呢?” 刘泽小嘴一撇,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只拜天地父母,不拜别人!”吴霜看着刘驰笑道:“这个侄儿将来必然不寻常。不过若是还有智谋,那才能行,如果妄自尊大,恐怕要有些挫折。”刘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喝道:“畜牲!还不拜见你二叔!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刘泽脖子一挺,说道:“我说过,我不拜他!也不拜别人!”吴霜笑呵呵把刘驰抬起的手又拉下来,说道:“他不愿意拜我就算了,如果他愿意拜我,自然就会来拜。他不愿意,何必强求呢?”“可是!”刘驰说道:“这孩子目无礼义,将来不作出犯上悖逆之事就怪了!还是趁早训导,以免将来铸成大错!”吴霜听了不禁心中一动,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小儿心性,由他去。我看这孩子聪慧过人,若我俩有缘,他自然会服我!”说着俯身,向刘泽小脸上一捏,笑道:“不拜我也就算了。去玩!”小孩倒也奇怪,先前还倔强无比,此刻忽然对吴霜笑起来,点头说道:“多谢二叔!”转身就跑进宅院里去了。 “这孩子!真是乖谬!”刘驰见他还懂得礼数,却且喜且嗔。刘泽突然又从门口探头出来,“我不要去玩,我要跟着父亲!”说着又跑出来,抓着刘驰甲叶,刘驰无奈,说道:“到你母亲那里去!”可是这孩子一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带着情绪说道:“我不要她管我!”说着跑到刘萍面前,说道:“姑姑抱我!”还特别的看了一眼郡主,脸上带着得意。 “这……”刘萍有些为难,看了看挛缇不花,还是瞪着眼睛说道:“姑姑抱着你妹妹呢,你那么重,谁愿意抱你啊?”那孩子却嘻嘻一笑,跑进院子里面去了。 “这位便是嫂夫人?”吴霜对着门口右边的女子一揖,揣度这样的衣着身份和刚才的话语,应该就是那位匈奴郡主了。不过看上去似乎比刘萍还要年轻,多少有些别扭,不过一来他不能像小孩子,不懂礼数,再者看气氛这样不对,也该缓和一下。 郡主也深深一揖,“见过二叔。”刘驰说道:“我这么久不在,辛苦你了!”郡主回答:“夫君在外,也辛苦了。” “宋夫人!”吴霜又向刘萍见礼,刘萍也把目光从宋明身上抽回来还礼:“吴大人!” …… “家里面还是有些混乱呢!”一切终于安静下来,吴霜就住在刘驰的府邸中,宋明夫妇早就回去休息了,他们夫妇恩爱,又大半年没有相见,自然有话要说。吴霜把家眷接进来,安置在另外一个别院,本来是准备休息的,不料刘驰又来摆酒拉他去夜谈,吴霜正觉得今日见闻不太愉快,想了解的更清楚,便欣然前往。 “兄长这个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吴霜一直觉得这个孩子虽然相貌有五六分想刘驰,但是脾气却差的太多,可以说对这个孩子的感情还是复杂的,毕竟他年纪太小,当初兄长曾经认朱宇为侄子,后来又不知道赶到那里去了,现在或许他的爱,全都转移到这个叫泽儿的孩子身上去了?不过这个孩子总是让人感觉不放心。 “说来这个孩子,身世也是有些可怜的!”刘驰摇头叹气,便把自己在患难中遇到这个孩子,并从漳神宫把他救出来的前因后果都解说了一遍。“可是这个孩子,总是感觉怪怪的!”刘驰结论性的说道:“他的脾气不是一般的乖戾,子霖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要是这样不听话的孩子,我恨不得好好教训他!可是却总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让我不忍心重责他。而其实这个孩子也不是一般的聪明,记得有一次,文端为了春耕播种的事情来找我,说需要的种子太多,恐怕供应不足。结果这孩子听到了,说只需要用水浸种子,取沉下去的颗粒播种,浮起来的就不用播种了,可以当粮食吃。果然节省了很多种子,也没有影响什么收成,类似的事情还有不少,我也在想,或许我对这孩子是太苛责了,所以也就没怎么管束他。可是今天他实在是太过于无礼了……” 吴霜一直低头听着默默不语,听到刘驰说刘泽十岁的小儿竟然能够想到用水选种,便笑道:“纵然是许多大人,也未必能想到这个!真难为他了!”说着又正色道:“兄长可否想到过?这个孩子或许真的就是兄长的骨肉!” “子、子霖何出此言?”刘驰虽然惊讶,但是更多的还是激动。 “兄长既然说南华妖道把嫂夫人和侄儿丢入河里,那就是死不见尸,不知道当时情况是怎样的,让兄长认为被投入河中的就是嫂夫人和侄儿?何况南华妖道既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为何绝对不放过兄长呢?” “你是说她们并没有死么?”刘驰拉住吴霜的衣袖,急迫的问道。 “我也并不知道究竟如何,只是猜测而已!”吴霜笑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还是需要掌握更多的情况,才能分析得出来呢。” 刘驰似是在竭力回忆,说道:“当时黄巾作乱,席卷河北,我曾经拥众自守,否则张角立誓杀尽官吏豪强,我怎么能够得以幸免呢?就是靠着家丁还有一些官兵,几次击败了蚁贼,所以等到平乱之后,我才成为中山国相。” “可是忽然有一天,一个年轻道人到门口求布施,仆人给他十斗米,他偏要黄金五千斤,我哪里有这么多?到次日大门上就多了‘黄天两个字,你想我堂堂郡守,大门上被写上这谋反的字样,怎么能够忍耐?便四下查访是何人所为,不料那个道士又出现在城门,出语癫狂,到处造谣说国相谋反,我驱人去捉拿,却给他逃跑了。然后就是郡国中惨祸不绝,竟至于连妻子都被人掠去。” “后来我接到了一封书信,是盘踞在常山的黄巾,要我举郡帮助他们复兴,向他们投诚,否则就杀我妻子。你说,纵然是家破人亡,要我背叛国家,又怎么可能?我已经抱着为他们收尸的决心,率领郡国内三千兵马去围剿,可惜谋事不密,妖孽们早就离去。其实我当时也在奇怪,为什么他们远在常山,却能够到郡国的治所捣乱。原来张角虽死,他的师傅南华道人还在,他秘密的指挥黄巾的余孽,在地方作乱,更为甚者,是他组织起的那个秘密的江湖帮派,也参与到这场乱子当中。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贼巢在哪里,所以也没办法找回妻子。” “没过十天,我的房间里又多出了一封信,要我到城北去,落款是那个妖道。我连随从都没有带,就匆匆骑马出城,来到滹沱河畔,渡口在数里外的下游,可是那个妖道此时就在河对岸,我的夫人就抱着我们两岁的儿子。我还没有喊出声来,她们……她们就被那妖道推进滔滔河水中了……”刘驰说到这里,已经不胜伤悲,这一段事情本来就是生命中的梦魇,要再重复一遍,就等于重新揭开一次伤口,怎么能够不痛苦?可是现在想想,尤其是经过吴霜提醒,觉得这里面疑点还是存在的。 吴霜微微冷笑道:“兄长,那河水有多宽呢?”刘驰略一迟疑,说道:“你是怀疑我没有看清楚?相隔百丈之远,我的确也是只认出了他们的衣服,可是如果他们没有死,那这么多年他们会在哪里呢?这样想来,似乎也不全是毫无道理,我儿本来就叫刘泽,当时我遇见泽儿的时候,曾经问过他的名姓,他说他叫薛泽,其实我夫人母家正是姓薛。而且年纪也差不多”“不过是两个人,自然容易安排。我倒是在想,这个妖道究竟想要做什么?似乎区区一个郡国,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亲自出马?他的真实目的究竟在哪里呢?” 刘驰头脑中想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情:“他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母子呢?他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呢?这么多年又如何度过呢?不好!”刘驰拍案而起,“当初泽儿说他母亲还在那个地宫中,可是那妖道说他母亲早就死了……” “那妖道的话未必可信,”吴霜抄起一杯酒,慢慢浅尝:“我倒觉得嫂夫人多半还在那个妖道的手上,只要我们能够破解他的用心,就能找到击破他的办法了。你看,兄长现在是并州的主人,已经是赫赫有名的诸侯,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对兄长下毒手,别有图谋是很明显的,只不过,我想到了另外一些蹊跷的事情。” 刘驰又慢慢坐了下来,说道:“我被他捉去,订下五年之约。那妖道派长文、季珪、安国来帮助我兴国。长文安邦之才,季珪长于富民,安国刚一到来,就立下擒匈奴单于之大功,说起来,这三个人,对并州的贡献的确是不可小视的,而且对我也是忠心耿耿,处处为我谋划。但是仇人的用心究竟是什么,我至今也没有弄明白。子霖难道还知道其他的事情?” “据我所知,”吴霜说道:“青州的王铎,道号青霞,是太平道张角的师弟!那么他与南华道人,也是师徒之谊,当日我曾与青霞道人交往,他曾对我说有一个凑齐十二人能够复兴天下的法子,当时我也没有在意,但是现在大胆推测一下,南华道人屡次逼迫兄长,处处作对却又不肯赶尽杀绝,莫非因为他们认为兄长列在那星宿之数么?如果能够得到兄长的帮助,他们黄巾贼才能够重新兴起也未可知!”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助纣为虐?”刘驰听了这个荒诞不经的推测,有些诧异,但是内心还是有些打鼓。 “假若他们把嫂夫人软禁起来,把侄儿不露声色的送还,然后不断的吸引着兄长的注意力,再培养兄长的实力,然后让兄长感到他们的力量是难以超越的,又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那么,或许兄长有可能投入他们的组织呢!而且从王铎在青州起事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目标绝对不只是江湖。如果这样考虑起来,或许还比较接近事实呢!否则该如何解释这五年之约呢?” “而且,”吴霜继续说下去道:“我还有个感觉,就是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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