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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北阙上书事,征铎逐日新[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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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我被挟持,”刘驰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竹简,“救我的正是安国,虽然安国从来没有提起这件事,但是子霖也算是蔡鸿胪的高徒,辨析笔迹,实在不是什么难事。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当时要营救我的是谁。” “主公……”冯武没想到刘驰心思竟然如此细腻,把那时的一柄小竹简保留至今,并且因此推断事情。虽然他已经觉得这件事不必再提,也没有想在主公面前邀功的心思,可是刘驰此时拿出了这个证据,并且表达对自己的感激时,他还是颇受感动。 “长文已经与我言归于好!”吴霜在旁边插嘴道。只是不知道他忽然说这些有什么必然联系,宋明觉得眼下的形势复杂的要命,吴霜的这个计划,至少也是委曲很多,判断力已经失效,只能等待,听他们说些什么。 吴霜继续说下去道:“长文与我的看法相同,当年王铎对我说有仙人指点,固然是无中生有,但是公耀当时也在场,他多少透露了一些实话。长文说当年王莽篡政时有术士作法,埋下一段祸根。又说十二人亡汉家之数,可是这秘密我们无法破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兄长应该是属于这十二人之列的!否则为什么那个妖道会反复的逼迫兄长,而又不置我等于死地呢?恐怕安国和公耀对这一段事情并不清楚,还是请长文说给二位!”说着转脸看了看陈群,脸上带着不置可否的微笑。 “这一段故事并不算短,我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说,”陈群说着,便作势让刘驰,待大家都重新落座之后,才开始讲述他的所知,之后又补充道:“家父辞世之时,曾将此事托付,嘱我遇人主而效命,振兴家族。可是我听说黄巾张角,似乎也从他师父南华道人那里得到这个秘密,所以我最想知道的是,南华是否对这个事情有些我们不清楚的了解,便准备进入其中。既然家父已经不在,族中事务自有兄弟扶持,我便留书出走,四方漫游,准备找机会进入漳水之畔的地宫,后来遇到崔季珪,当时他也正在仗剑游江淮之间,我们一见如故,结伴同游。可是这时他家中有事,我又没有什么要紧的,就随他回到清河,原来是南华道人奉袁绍之命,征召河北的世家为其所用,崔氏安于田里,惹恼了袁绍,要合族查抄,崔季珪本来就有了玉石俱焚的心理准备,可是我们赶到时,发现事情却不似预想。” 冯武本不知道陈群和崔琰是如何加入的,因此听来也是十分的认真,宋明的思路却渐渐被引导上了考虑南华道人的真正目的,他的直觉认为这是解决一切的关键,人的神秘多半不在于他行止的怪异而在于目的的不可推测。 陈群看来正是要讲述他们的来历和动机:“本来照着我们的预想,袁绍和南华是一路人,对清河崔氏,他们应该只有愤怒才对,可是从之后的交涉上来看,南华和袁绍的目标是完全不同的,或者说,南华更倾向于针对崔季珪一人!” “之后的情况如何呢?”吴霜早就清楚之后的情况如何,插一句话不过是为了让其他人了解到从情况分析,才是更加理智的做法。 “南华要求崔家出一人为他效力,他则违抗着袁绍的意志,保证整个崔氏的安全。而南华虽然没有指明他就要崔季珪,但是很明显,只有季珪敢于冒这个险,呆在这个怪人身边,并且沉稳而又端正,从来没有一点过失。”言语间流露出对崔琰的敬佩。 “我又大胆推测,”吴霜再次插话,“这位崔季珪,也是那十二人之数!” “之后又有武王来到,”陈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吴霜的意见,又继续说道:“我在这之前,就因为家族的名声,随崔季珪一同加入,但是我却把握不准,到底我自己,是不是那十二人中的一个,如果是的话,那真是太可笑了!” “可是……崔公……他,”宋明在旁大为懊悔,但是此时他也想起了那是吴霜的计策,但是执行的毕竟是自己。“他与袁绍本来就有龃龉,如今再派他做使者,那一定会闹出乱子的,现在他被留在邺城,对他本人来说这不是太过于危险了么?” “以崔公为人,断然不会为了私仇与袁绍争执的!”吴霜慨叹着说道:“他一定是为了维护兄长的尊严,与袁绍据理力争的!至于他被困,虽然是苦肉计,但是我还是于心不忍啊!”宋明听着叹了口气,他越来越不明白吴霜,本来是从小共同成长的人,忽然之间藏了那么多的秘密,使得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忽然之间变得陌生,如果他宋明还是吴家的仆人,那么也可以不考虑任何,但是现在他活成了一个独立的人,活成了一家之主,想要无根据、无理智的做事,他发现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此时他也想到了吴霜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独当一面比自己早的多,而自己不是一直在依赖他么?一种矛盾的心理在滋长,不知道自己此前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季珪不会有事!”陈群结论性的说道:“就算是有些危险,也只不过是冒险,真正的胜负还没有判定。” “冯公没有发觉南华道人的计划宏大的无与伦比么?”吴霜忽然转而问冯武,而这正是把话题引向正题的开始。 “不仅他的计划宏伟,连他的组织也是庞大得吓人!”冯武深深的颔首,带着无比的压抑和沉默,“当今世上,不论朝廷里的公卿,还是地方上的诸侯,他们所有的消息,甚至连最隐秘的私生活,都能最快的汇总到南华那里,所以这个情报网,是巨大无比的。” “难道说他们的私生活,南华道人也能了解到么?”刘驰半晌都没有开口,只是在静静的听着,他没想到他最大的敌人对天下的监视,甚至胜过了周厉王和始皇帝的恐怖,这可是个不妙的消息。“只要南华想了解,连远在关西的韩遂的每个夜晚是如何度过的,都不会逃过他的耳目!”冯武说道,神态不免有些沮丧,继续说道:“我本来是想直接刺杀他了事,可是我渐渐发现,如果他死掉了,这个庞大的组织群龙无首,或许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呢!我也因此而犹豫,才会决定跟随着主公。” 刘驰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陈群,向他验证这样的看法。陈群也点头说道:“每一个诸侯身边,都不知道有多少他的眼线,而必要的时候,都能随时转变为刺客,如果天下的诸侯同时遇刺,那形式将要变成什么样子,或许谁也不能预料?百姓遭到什么样的战乱蹂躏,更是谁也说不清楚!”他的声音并不洪亮,可是一字一句却都令人听起来毛骨悚然,谁也不清楚全国上下十数个诸侯,近百个郡守全都遇刺,不管得逞还是不能成功,恐慌、愤怒、仇恨和猜忌会使得天下的形势变得如何。那些没有了理智做主的军队,将会变成怎样的疯狂状态,会有人说得清楚么?自己的身边又是否有南华的耳目,把自己生活的全部,透露给那个需要它们的人呢? “那么天下就没有他不了解的事情么?”吴霜仍然是不慌不忙地问,他就不相信能有这样一个人搜集了全天下的信息。 “之前倒是还有一个,不过现在没有了。”陈群说道:“他在李傕身边没有耳目,这也是我无意中知道的!” “李傕?”所有的人都怀着疑惑,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是个例外,他既不似曹操那般多疑,又不似袁绍那样强大,朝廷中的其他公卿的消息也全在南华掌握之中,为什么李傕的身边没有耳目? “原来如此!”吴霜笑得眼泪直流,“这件事倒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南华是如何安插他的眼线的。他既然号称门,必然是有许多的女子在他的控制之下,诸侯们再小心,或许不会注意自己最亲密的人?而李傕他是个龙阳君,身边只有娈童,绝无女子近身的机会,姬妾侍婢的进入,是很难实现了的。”众人都恍然大悟,但是心情一点没有放松的感觉。 “不过我倒想知道,”吴霜继续对冯武说道:“安国打算怎么做呢?” “本来我是一心怀着愤怒进入他们的组织的,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我不可能像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冲动,当我发现南华道人并不像我从各方面打探来的那样,我觉得很矛盾!”冯武,也就是马元,深深地叹气,“我本来听说那妖道是个色鬼,劫虏了大量的女子供他淫乐,又残忍嗜杀,不顾他人死活,荼毒一方,遗祸天下,我最初混到他身边的时候,只想杀死他了事,可是当我救了他的夫人,并将其送回的时候,他却对我那样的感激,我因此进入了他的组织,得到了重用,我想如此爱一位女性的人,或许还是存善良于心中的!” “哦,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么?”刘驰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吴霜在旁则陷入了深思,难道自己屡次见到的女子都是南华道人的夫人? “这位宫主对于自己的手下算得上是恩威并济,掌控如此大的情报网却没有疏漏,这份能力,绝对不是靠着单纯的威逼取得的,我越来越觉得这位宫主的魅力,让对他俯首贴耳的人们感到由衷的钦佩,而且似乎宫主对于女子也并不欺凌,完全没有类似传言中的那样,而是亲和无比,让我们这些手下看来,都没有任何一丝猥亵的意思。” “或许这是因为他年纪大了也说不定。”吴霜不以为然地说道。“否则他怎么会改变?那些传说也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而且我也曾经见到过他的地下监牢里对囚犯用刑,”刘驰补充道,“惨不忍睹!” “主公真的是亲眼见到的么?”马元反问道,但是他的想法已经在问句中表达的清清楚楚。 “的确是没有见到过,”刘驰仔细想了一下,诚实严肃的回答道:“不过他可是把孩子囚禁在石室里,让他们不见天日!”他想起了刘泽,那个眼中常常流露出抑郁的性情乖张的孩子,和自己与他初识的情景。又想到吴霜曾经推测过这个孩子或许是自己在十年前失去的长子,继而又想起了自己与南华道人不可解得深仇,眼中就要冒出火来。自己并不是一个冲动莽撞的人,但是理性和感性就是分开的。 “冯公这么说,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们,南华道人其实是个大善人,只不过我们都误会了这位大人了?”吴霜带着微笑问道。 “或许事实如此!”冯武无奈的回应吴霜的反讽,从他对于南华道人的称呼的变化,就可以看出他对那人的态度,“但是他确确实实是我的师门仇人,我必须要杀死他,不仅要杀死他,还要毁灭他的基业,就像他对我师父曾经做的那样!” 陈群倒并不对冯武的所谓仇家感兴趣,他认真推敲的不过是南华道人究竟对那个秘密了解多少,破解这个秘密,比什么事情都让他感兴趣和激昂,一个家族保留了二百年的秘辛,自己幸运的生在这个年代,可以亲自见证,甚至可以参与破解,这无疑是令他兴奋的事情。不过他倒也赞同冯武的看法,觉得南华确实不像个大奸大恶之徒,或许有的时候手段太过阴毒了,但是一方雄主,必定会有他自己的手段,不幸只在于冯武的师父和主公的妻子,成为了他利用的手段而已。 “不管怎么样!”刘驰坚决地说道:“我不能不找他算帐!况且他也一直在纠缠我,设法阻止他,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南华道人一心是想要覆灭江山,于国于家,于公于私,我们都只能是仇敌!” “这或许正是萍儿她们对那个妖道死心塌地的缘故!”在一旁一直不开口的宋明,此时也沉浸在众人对于南华道人的描述中,顺口慨叹了一句。吴霜连忙用眼睛瞪他,他才发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可是话已出口,没有办法挽回。 “公耀,你说萍儿真的是……”刘驰听到刘萍,自然耳聪,对着宋明说话的时候,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担忧和怒火了。 “事到如今,还有必要隐瞒么?”吴霜轻轻的叹气说道。“不错,小姐正是漳神宫的中慧王。”冯武在旁解释道。“中慧王?”刘驰似乎对于这个名字感到奇怪,但是听说南华道人的手下全都是王侯卿相的名称,不由得就是一阵别扭。可是更加让他别扭,甚至别扭这个词根本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就是自己亲爱的妹妹,竟然与自己的仇人有着这样深切的情谊。“她难道不知道这个妖道杀死了她的嫂子和侄儿么?”刘驰愤然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 “兄长有没有想过?或许萍儿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进入他们的组织呢?”吴霜看了一眼在旁尴尬无比的宋明,眼神里带着安慰的意思,虽然不像是胸有成竹,但是也总能让人觉得可靠。他开始可怜这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早就要与他兄弟相称,可是他还执着的称自己为公子,他所爱慕的女子,给他带来这样的负担,或许我娶了锦儿,正是另外一种福分。可是谁又知道,萍儿那个女子,承担的又有多少?也许她内心所忍受的误会与煎熬,远远超过我们所能想象? “我安排了这个局面,正是要让南华与袁绍反目,然后趁机取利,五年的时间,根本就不必要,我们可以现在就采取行动了!”吴霜说出了正式的话题。“崔季珪被软禁起来,如果他是南华心目中的那十二个人之一,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按照安国的意思,恐怕也是想要摧毁他组织的全部?至少我们应该先去刺探一下敌人的情况?”吴霜信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麈尾,轻轻地摇着,继续说道:“而此时,我与长文相斗,公耀与安国同室操戈,崔季珪又囚于邺城,任是什么人都不会留意我们,这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时候。” “可是邺城是袁绍的本据之城,想要到那里生事,肯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宋明立刻反对道。 “我们可不是要对南华道人有什么行动!”吴霜微微笑道,一边站起身来,手中麈尾向北方一指,“我们的目标是鲜卑人!” 他的身影站在
      风中,衣裙的摇曳让人眩晕,可是宋明绝对不能想到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是要对鲜卑有所动作。惊讶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劝阻:“现在袁绍虎视眈眈,并州又刚刚开始休养生息,想要马上出动兵马,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祸患。况且鲜卑人在塞外侵扰边疆多年,控弦之士号称二十万,不用戎车千乘,甲士十万,根本不能与之相抗衡,更遑论取胜。以现在并州的力量,这样做一定会动摇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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