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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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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聪明人,一种是蠢人,本来嘛,我以为友若是个聪明人……”左慈向后微微仰了一下,眉毛似是挑衅地挑起,但是那只瞎了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不能参与到这种表情里来,这样的表情只能让人感到更加的厌恶。 “激将法是没有用的,我也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荀谌拿出了他标志性的傲慢神态,口气依然淡漠。 “友若对于袁绍有那么大的功劳,他却因为令兄叛离而迁怒于友若,这样的忘恩负义,难道有必要对他那么忠诚么?所以我觉得友若不够明智啊!” “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再提,再说那是我与袁绍的事,左道长似乎没理由说三道四?” “当初我家宫主想要与友若共谋大事,也是恨透了袁绍的忘恩负义,说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受害者呢!” “我现在为鲜卑大人效力,过去的事情没有兴趣再提,何况你们与袁绍的情仇爱恨,于我有什么关系!”荀谌索性把脸扭过一边,似乎是留心在察看帐篷上描摹的装饰,那种绣在皮子上的小小牛马形状的装饰,虽然粗犷,但是却也有些韵味。 表面上虽然冷静而又沉着,但是内心却一点也不能平静,感情的波澜和往事的涌起,是理性没法阻止的。 这位南华道人,说起来并不是荀谌陌生的人物,他作为袁绍最主要依靠的地下力量,有的时候对袁绍的影响力甚至胜过那些谋士们。但是问题是除了袁绍本人和他们组织内部的高层人士,谁也不曾见过这位南华道人。听说张角、还有现在青州的主宰王铎,都是他的弟子,看来他每教导一个弟子,都能够祸乱天下,单凭借这一点来判断,已经是不简单了。 外面的雨声已经减小,变成了沙沙的响动,也是在雨天,自己晕倒在袁绍的将军府门前,而当时,荀彧的出走已经事隔三年了没,主公还是不能容忍背叛,还是迁怒于自己,又或许他认为我应该跟文若一同走,而不是留在这里继续作为他的耻辱的标志。主公啊,你真的是太不了解你的部下了,也太不珍惜他们,否则会有更多有用的人留在你的身边,也会有更多的人发挥作用的。不过这些已经都成为过去了,袁绍不再是我的主人。 救起自己的竟然是王修。这个当初从北海逃亡来的人,虽然在主公手下并不显赫,但是也有六七个年头了。这人执法的严峻,毫不徇私和畏惧权贵,倒也使审配对他很欣赏。可是就算是审配,和自己也不是特别的有交情,这个王修就更说不上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是希望利用我怀恨的心理来参与他的计谋,这个大的阴谋绝对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够想到和付诸实施,可是他始终语焉不详,到了今天,面对左慈的时候,仿佛有那么一点隐约的印象,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原来是漳神宫!可是王铎与南华道人的关系非比寻常,而王修的家族被王铎以为吴霜报仇的借口杀灭,他居然能够安之若素的为南华道人出力,这未免让人感到疑惑。 或许是个好谜语,可惜自己已经不是那么爱好奇的年龄了。 当时自己虽然对袁绍怀恨,可是心肠却已经差不多冷透,也决定了要离乡远游,将自己流放在内心的旷野中。对于对方所说的,似乎是毫不在意,也没有记住多少,只是略作敷衍,然后没过几天把家人打发去许昌,自己则踏上了出塞的道路,甚至连一封信也没有留,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不管你们怀着什么样的想法,与我无关!荀谌抱定了这样的想法,凡是与鲜卑无关的事情,他决定不再考虑。 “还是说说我们眼前的事!如果左道长不想讨论有关鲜卑的话题,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荀谌长长吁了一口气。 “哈、哈……”左慈不紧不慢的笑了两声,似乎没有把荀谌软中带硬的恶劣态度放在心上,而准备坚持谈自己喜欢的话题。“大人之所以对步度根这个蛮子忠心耿耿,应该说是因为他对你言听计从的缘故!”他虽然说的是事实,话里面却总带着一丝讽刺的味道。荀谌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友若在袁绍处得不到展现才干的机会,所以特别珍惜在步度根帐下的日子。荀家五子,都是出凡超世之才,今天在马邑附近的交战,真是精彩。而友若的本事,又何只在这一日展现?袁绍先失文若王佐之才,又失友若广智之客,真是不足为取。但是既然友若把步度根看作子弟,总不该坐视他受到伤害?现在局势是这么危险,友若却还要一错再错,只怕真的算不上聪明啊!” 荀谌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在直直地瞪着左慈那狰狞的脸庞,看着他那还能发出光芒的右眼。在袁绍手下多年,总会有所耳闻,南华道人拥有一批精于刺杀的高手,如果用来对付步度根,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南华道人会这样对付与他毫无关系的鲜卑人。 似乎是看出了荀谌的怀疑,左慈微微一笑道:“那些旁门左道的办法,宫主是不会用在鲜卑人身上的,否则显得我们大汉子民太没有君子风度了!” “原来左道长和贵宫主自认为是大汉国人……”荀谌的话里也带着尖刺。 “今天战场上鲜卑诸部的损失超过两万,现在还剩下不过六万多人,而匈奴和并州的军队超过七万,现在已经变成了敌强我弱,既然要继续战斗下去,不知道友若打算如何取胜?鲜卑人部落众多,并州有刘驰,匈奴有左贤王,不知道友若打算如何将这一盘散沙组合起来对付对面的顽石啊?袁绍结好乌桓,不会坐视鲜卑的强大,扶罗韩心怀鬼胎,轲比能有摩云之志,河西鲜卑桀骜不驯,不知道友若如何处理这内忧外患?” “这些问题的确是存在,但是敌军的问题也不少,并州内乱未平,局势动荡。匈奴大军轻出,没有多少粮秣,也未必能够持久。塞外本来是鲜卑的地盘,地理熟悉,我们在大漠上与敌军周旋一阵,他们自然要撤退,倒时只需掩杀一阵,取胜又有何难?刘驰一定是比我焦急,大敌当前,难道鲜卑会有时间搞内讧么?”荀谌似乎也早有打算,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说服的。 “不说河东的叛乱已经平息,曹操出兵河内,算是救了刘驰。现在袁绍已经将公孙瓒彻底包围,公孙瓒外围的将士们已经全都离散,攻克易京城也只不过是这两天的事情了!”左慈忽然换了个话题,眼神飘向帐篷的一个角落,似乎穿越了笼罩的皮革,那方向是幽州和冀州。 不管冀州和幽州形势如何,那都是袁绍的事情,荀谌确信袁绍绝对不会有北出关塞的意思,他对于边关之外的少数民族一向的办法就是和平,虽然已经离开两年,但是形势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个基本政策没有变过,不明白左慈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公孙瓒!——袁绍这次真的要把他的老对手彻底摧毁了么?接下来他该对付谁呢?可是眼前的确也像左慈所说,要对付刘驰,有利的条件已经逝去,确实没有绝对的把握。其实这场战争是早晚要进行的,但是自己还真的没有准备好,而且真如左慈所说,河东的叛乱已经平息的话,还有曹操也加入到在这场浑水中,问题可就复杂了。如果就此能够罢兵,步度根在鲜卑的地位也将更加稳固。如果能够有一段时间来整顿鲜卑的内务,应该可以在不久的将来取得更大的成果。所以他内心略为有一丝的动摇,也就没有说话。 “当年檀石槐纵横漠北,恐怕友若的志向还不止于此?” “我一介书生,能学这个人么?” “所以要学太公望,准备辅佐一个任世间什么人都想不到的人成为一代霸主?”左慈平淡地问。 荀谌的脸色微微起了些变化,语气却依然平静:“若是说我荀谌心无大汉,这话就不必说了,免得白费力气。” “令兄力劝曹公尊奉天子,身居高位又致力于恢复汉室权威,可谓社稷之臣,实在是天下少有的人物。”左慈似乎是嘲笑着看了荀谌一眼,好像想说他不如荀彧,但是又碍于面子似的没有说,转而说道:“友若恐怕也是担心刘驰不肯善罢甘休?” 荀谌冷笑一声,直接回答左慈后面半句道:“说得不错,但是也不对。” “内不安则外不宁,如果友若想就这样进入中原,只怕还有的辛苦,怕就怕辛苦到头来是一场空。”在来漠北之前,宫主就曾经说过,荀谌其实最为佩服的人便是荀彧,不过他最想超越的人也正是荀彧,如果有什么计谋能够激怒他的话,或许就是在这个上面下手了。可是现在他不但丝毫不中计,还保持着相当的冷静,看来是多年的历练让他变得更加老辣,左慈脸上微微露出笑容,情况越来越有趣,虽然他清楚宫主为什么总是在帮助刘驰,但是内心却不得不为之疼痛。 想要取得一个巨大的收获,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或许宫主认为刘驰在他的面前还是不堪一击,所以要他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够确切的引起猫捉弄老鼠的乐趣,可是这样难道不是一种作茧自缚?又或者这样大费周折,究竟能够有什么好处? “废话我不想多说了,”左慈终于横下一条心,说道:“宫主希望你们停战,他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罢战,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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