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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变化(继续自我鄙视)[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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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霖究竟在干什么?”晋阳的府邸中,刘驰可难以安睡了。他回到了并州,将之前叛乱的众人全都释放,只是勒令赔偿百姓的损失,同时又嘉奖了在平定叛乱过程中的有功之臣,以及那些忠诚的部下,卫固万万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拣回一条命来,便表示愿意效忠刘驰,刘驰令他为邬县长,并州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刘驰心中此刻只有一件事,就是好好整治一下并州的官吏选拔制度,刚刚将陈群找来商议,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事,吴霜便出走了。  “如果不是蔡夫人那把琴,恐怕子霖也不至于这样。”刘驰给陈群安排了新的工作,让他也让自己从破解秘密的精神状态中走出来,琢磨眼前的更实际一点的事情。可是他不清楚吴霜究竟是为什么出走,也当然不知道他是望何处去了。眼看伏锦的腹部已经一天天隆起,可是她的夫君竟然又不知所踪,刘驰心中恼火,如果子霖回来,一定要好好的训斥他一番,否则就不是做兄长的样子了。  “哥哥,我知道你为什么事烦恼!”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刘驰转脸看去,刘萍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坐在刘驰的面前。  “萍儿……”刘驰虽然很想念妹妹,自打从鲜卑回来之后,忙于处理各种事务,也没有什么机会和亲人相聚,但是现在的心情,无论如何是不能解除烦躁的。但是此刻他又不忍心叫刘萍不要打扰他,因此抬起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放下了。  “哥哥,是在想吴霜哥哥去哪里了么?”刘萍的笑容里有那么一种神秘,“我跟你打赌,他一定只有去邺城了。”  “邺城?”刘驰震惊,他本以为吴霜了不起是去其他的郡县巡查私访,也或许是在探访另外两把琴的下落。只是因为现在并州周围局势紧张,内部还有一些结构性的东西需要处理调整,身边需要一个吴霜这样的顾问,可是他偏偏在这样的时刻私自离开,因此才很生气,而且弟妹正在怀孕期间,他这个做丈夫的竟然不在身边照应,这也是刘驰生气的所在,可是现在刘萍突然告诉自己义弟在敌人的心脏里,这让他如何不震惊?崔琰搭进去了还没有能够回来,现在再有义弟也出事的话,那简直能够让人万念俱灰了。  “怎么,哥哥不信?”刘萍的眼睛中闪动着光芒,更多的是肯定的自信。  “不是不信,只是很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都是他自己找死!”刘萍嘴微微一撇,笑了起来,虽然已经出嫁三载,还是难免调皮淘气的心态,宋明虽然很优雅,但是却不那么风趣,在自己的亲兄面前,才能够这样放肆的撒娇。  “萍儿!”刘驰显然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但是似乎又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句子,毕竟他此刻也在生吴霜的气,为他的任性胡来。  “哥哥,你觉得泽儿这个孩子怎么样?”刘萍脸色忽然端正起来,问起了这个问题。  “这……”刘驰从回来之后就没怎么见到刘泽,但是因为吴霜之前所说,他对这个孩子的一切更加关注,而且他也逐渐相信刘萍对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说完全清楚,也至少是个七七八八,如果有什么需要知道的话,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时刻。就在刘萍笑语嫣然地说吴霜是自己找死的刹那,他感觉到这位义弟抛开了他在并州的一切,似乎就像是飞蛾一样,自动投向了火焰,危险的火焰。这让他放佛后背上遭到了烈焰的炙烤,却又不禁矛盾地打了个寒颤。他隐约感觉到最后的时刻的到来,而非继续有惊无险。  “萍儿,你如果知道的话,请对我说实话,泽儿是否就是我的亲生骨肉?”  “现在谈论这个话题,未免没有什么必要……”刘萍顾左右而言他,可是最近她也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忧伤,又或许只是一种预感,感到危险的迫近,和神秘的不安,这些话又不能对自己的丈夫讲,因为以他的细致和误会,说不定将要把一切带上邪路,可是亲生兄长就不同了,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对他的人生道路来说至为重要的。她一直以来严守的秘密,究竟有没有必要再掩饰下去,这点刚刚萌芽的矛盾,其实也并不算小,甚至可以说有些大,不过那仅就涉及的范围来说很大,在她心里却未必有多大。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如果泽儿真是我的骨肉,那么事情可就没那么好商量了!”“当年嫂嫂与侄儿遭难,兄长亲眼所见,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何况当时兄长坚持不肯受人威胁,以至于至亲遭害,现在怎么又如此关切于此事了呢?”“我年轻时的确醉心交游,怠慢了你嫂嫂,惹她不快,可是你也该知道我对妻子的关切,绝对不是矫饰之情。只是天性不喜受人胁迫,更何况是以名节要挟?所以误致她二人遭难,悲催莫胜,从未有一时半时不是真关切!现在父子夫妇隔别数载,愈加思念,若她母子果然不曾殒命,那岂非天大的喜事?萍儿乃我胞妹,就算真有什么隐衷,难道还不能对我讲述?”  一席话说得刘萍也默然,半晌说道:“兄长既然有这样的想法,我们不妨一同去一趟邺城!如果能再见到南华道人,或许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实不相瞒,我也正有此意,一则是接应子霖,再则解破我心中疑团。”“可是哥哥不能不想好,萍儿没有绝对的把握保证你的安全,何况邺城正在袁绍势力中心,哥哥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整个并州,甚至要影响天下的局势,不能不慎重!”  刘驰撑住膝盖,站起身来,命人召陈群等人来议事,仆人走出去后,轻轻喟叹道:“我们直接闯进他的巢穴,然后将其一举消灭如何?”刘萍瞪大了眼睛,马上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说里面监守严密,某些地方还设有机关,单是南华道人本人的武功,就已经罕有敌手,何况再加上他手下的其它杀手刺客,我们岂能济事?”“有安国等人熟悉其中地理,混进去应该不难,再加上如果善加谋划,或许还有一些胜算。”刘驰在地上走了两步,低头道:“上次与那妖道订立五年之约,其实是迫于无奈,回来之后反复思量,总觉得不妥。我与那妖道的私仇,就该我二人单独解决,最多攀扯上亲族朋友,要是引起天下流血,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所以我已经决定率领死士潜装入邺城!”  刘萍刚要说话,外面传报陈群、宋明、冯武等人已经赶到,三人居所都在附近,因此须臾便至,刘驰便命请进来,众人分别落座,刘萍则退至宋明身后另设一席坐下。  “各位奉驰为主,已经数年,我们得以共同出生入死,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现在驰与南华道人结怨,想要私下解决,我意已决,各位如愿意与我共仇,那便随我去邺城走一遭,以求一了百了,免得牵肠挂肚,将来还有不测之虞。如果不愿意的话,驰若不幸不能返还晋阳,则各有奉赠,或行推荐于诸侯,也是全一场相知之情!”  刘驰此言一出,三人无不惊骇,但是内心各自盘算,都没有开口。  冯武先说道:“我与南华也有世仇,现在又有主公之事,甘愿身为前驱,杀入贼巢,为主公分忧,万死不避!”  宋明看了一眼刘萍,也说道:“主公与明,外结君臣之义,内联骨肉之亲,赴汤蹈火,绝不敢辞,但是此事,恐怕还要从长计议。”  “未尝不是该从长计议,但是子霖已经前往邺城,他为人思虑缜密,如果不是早有准备的话,绝对不会为此。我实在担忧,何况南华妖道凶残恶绝,倘或五载之期一至,他再有什么非凡举动,岂不是百姓遭殃?我刘驰何德何能,即不翼蔽百姓,终不能害之,不如趁他没有防备之时,混入其巢穴,然后除之,若事不谐,驰死之则已,仇雠消弭,百姓无忧,岂非万全!我等亦可含笑九泉!”  陈群从袖中拿出一封文书,奉与刘驰道:“今早乐平有快报到,尚未来得及禀明主公,乃是清河崔氏,合族迁入并州,乐平正将其送往晋阳,预先上报主公,观其所以,群料子霖入邺城,实是为了营救崔季珪,主公不可过分动作。”“哦?竟有此事?”刘驰接过书信,仔细看道,是聂异所致,写明崔氏已有护送,正是日前所派遣护送辛毗返还邺城的军士,不由得掩卷深思。  “哪怕我们只是去接应一下子霖,也该走一趟!何况就算子霖不是在那里,我也有意一行,现在子霖在那里,我们正好在邺城会合,然后取事!”刘驰说道:“安国,公耀,你二人精选壮士十名,准备行囊,后日随我启程!”冯武倒是爽爽快快的答应,宋明虽有犹豫,但是也还是答应了。刘驰又对陈群说道:“长文,此去危险,你虽然熟知其中关窍,但是武艺不强,有我一个已经足为累赘,不如你就代我执掌并州。往返冀州不过旬日,如果事隔三月我还不回来的话,你就将并州献上朝廷,归并汉土,曹公必不至于亏待我并州属吏!”  陈群一听此言,立刻拜倒:“并州乃主公基业,群等虽死,不敢贰事!”“长文何出此言?晋王坐镇晋阳,天下皆大汉疆领,我刘驰不过代守封疆,如何有基业?所以共同创业,都是各为志向如一,情义相投,人各有命,驰若不幸与诸位中道分别,后事孰能代领?不托长文,岂有他人?今天才知道,活着才是困难的事情,长文就不要推托了!我的子弟,还要托付给你呢!”  陈群涕泪交流,尚未答言,刘萍已经说道:“我也随哥哥一同前往,或许能够有所帮助!”宋明急忙说道:“不可!”刘萍幽幽看了他一眼,宋明愣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夫妇若是共同前往,女儿将要如何?”刘萍摇头道:“那你就忍心将我母子一起舍弃么?我夫妇共同前往,就是为了都活着回来!”宋明默然,只是转脸对陈群说道:“既然如此,我幼女就托付给长文!”“还有子霖家眷,也请长文一并照应!”刘萍接着说道。  “罢了!死了容易,活着为难!”陈群叹气说道,“同是尽忠于主公,陈群权领此事,只是主公吉人天相,自然能够履险如夷!”  次日刘驰便称病,一时群下皆来探望,刘驰指定陈群统率众官军国之事,总揽众议。待众人去后,刘驰便起身准备行囊,并将家事交待与郡主,再次日早起会合宋明夫妇与冯武,再携十名军士,个个简装布衣,一路出城,直奔邺城而去。  路上无话,直到了邺城外,见盘查严密,搜检异常,宋明眼力强些,瞥见守门官竟然是文丑,怕他认出刘驰,连忙回禀,众人不敢进城,就转身在郊野觅一庄园求宿。庄主姓吴名康,十分年轻,原是外乡人,避难迁徙来此,家业草创,却十分好客,见说道不及进城,又见刘驰、宋明等人丰采神俊,再度女扮男装的刘萍风流倜傥,冯武威势绝伦,其余伴当跟随,个个剽悍,料想不是寻常人物,便善加礼遇,甚至许诺,只要不嫌弃,可以随时来住,住多久都无所谓。  刘驰等人既然找到了安置之处,便约略放心,遣属下之人去休息,四人便商议探听消息。正说话间,吴康又来拜访,众人连忙起身见礼,各自落座,吴康却一直盯着宋明看,半晌问道:“这位先生莫非是青州人?”宋明既然与刘驰等白龙鱼服,岂敢胡乱应答?便说道:“小可是寿春阴陵人!不是青州人。”他回答自己的祖籍,料想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不料对方这次问得更加直接:“吴霜吴子霖,各位可曾认识?”  一句话问得众人都警觉起来,刚才为何这个人如此殷勤,此刻众人也都动了怀疑,看邺城盘查得这样紧,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如果南华道人神通广大,那么刘驰一行的行踪或许也在他的监视之下,在这里设下一个圈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时众人心中早转过千百个念头了。  “吴子霖是什么人?”宋明故作诧异问道:“先生也姓吴,莫非是亲眷么?”吴康低头叹气道:“他本是在下族兄,曾经入朝为大司农,我本想就此去寻访,可是不料又听说他随前将军刘驰往并州去了。各位从西面来,我以为是从并州而来,故此打探他的消息,再有这位先生,生得实在太像我过去的一位相识了!”  刘驰微微一怔,转脸看宋明,宋明也在端详这位庄主,似乎有些相似,又不敢完全确认。众人此刻也注意到了这个少年的确和吴霜有些轮廓上的类似,不由得都面面相觑。  “啊,大司农那可是个大官啊哈哈!”冯武毕竟经验丰富,豪放地大笑,“庄主家中有这样的高官,那可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啊!”  吴康竟似沮丧地摇头叹气道:“家门不幸,惨遭杀戮,恐怕家族之中,也只有我兄弟二人,所以才苦心寻觅,现在身处乱世,又不敢大肆声张,竟为此耽搁许久!至于官高爵显,岂会为之挂心?”说话间不由得抄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又复叹气道:“我漂泊几载,终于能够复兴些许家业,但是冀州中门阀林立,豪强纵横,惟有兄弟同心,才能够振兴家族,怎奈问遍路人,竟无知之者!”又说道:“康为家门之事烦恼,竟让各位见笑了,各位便在此安居,若有需要,径向仆人呼取,不必见外!”说罢起身要告辞。  “且慢!”刘驰叫住了他,略一沉吟,便命刘萍将金取数条出来,奉与主人说道:“此处有金几枚,草具敬意,算是叨扰之费。”  吴康大笑道:“客人不必如此,康虽贫寒,招待各位乃是情义所致,家训如此,要是收这金赀,岂不成了商贾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刘驰将金子递给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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