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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遭遇[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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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做梦也没想到局势会扭转的这么快,五日前曹操还处在四方受敌的困境中,不过自从夏侯渊从长安赶来,一切就全都变了。那支行进神速的部队才过渑池,张绣的部队就已经回守宛城,本来以为夏侯渊会在孟津阻击张杨,不料他竟然绕而不攻,径出小路直接向汝南进发。刘备正与曹仁对峙,听说夏侯渊大军赶到,连夜撤军回汝南去了,现在自己所联络到的势力,只有张杨还在向河南施加可有可无的压力,曹操算是安全的过了这一关。  可是自己的处境现在却发生了逆转,青州的王铎忽然率领了五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杀来,如果陷入两面夹击,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吕布匆匆撤围,也是为了在夏侯渊所率领的大军赶到之前撤回淮河以南,不过在回军的路上,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将军不可任性,还是现在就回寿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陈宫自然明白事态的严重程度,吕布也不是笨人,但是就是太过于任性。  “夏侯渊从长安赶来,我难道会怕他?”本来已经打算好了撤退,吕布忽然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过于窝囊,仿佛是望风而逃一般,而如果对方是什么著名的战神,那也就罢了,可是对方不过是一个夏侯渊,这样怎么能够让他服气?更何况这个夏侯渊的突然杀出,破坏了他的全部局面,从南阳向东一直到寿春,如果全都是望风遁逃,那么对方的气势将要变得多么不可一世?在吕布面前不可一世,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我军在汝阴城下已经停顿很久了,战士们士气已堕,恐怕不比远来的夏侯渊的军队强多少,何况……”  “夏侯小儿远道而来,张绣、刘备等人不过是被曹操积威所震慑才不战而逃,我曾与曹贼在兖州周旋日久,他帐下诸将有多少斤两,我难道还不清楚?我定要破了夏侯渊,然后返回!”“可是……”  “不要再啰嗦了!”吕布突然大喝一声,将陈宫吓得愣住,陈宫眼睛盯着吕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吕布看着陈宫眼神中流露出失望和委屈,甚至还有一丝无辜,心肠也就软了,思量刚才自己态度的确有些过火,便缓和了语气问道:“公台还有何高见?”  “没有什么了……”陈宫本已心灰意冷,见他如此,又缓和了几分,再想吕布心意既决,恐怕再劝也是无益,便说道:“王铎那一路,恐怕主公要早拿主意!毕竟广陵一带也是寿春屏障,不能丢失!”  “这样啊……”吕布在地上踱了两步,转过身来时已经神采奕奕,“公台率军去挡住王铎,我不久就会派兵过来增援你的!”  “这……”陈宫万万没想到吕布竟然出这样的主意,“现在敌强我弱,我们还要分兵抗拒么?”  “公台,”吕布神秘的笑道:“我已有妙计,你去挡住王铎,不要让他渡淮,我很快就派兵来支援!你不必担心,这边就交给我好了!”  狐疑都写在了脸上,主公啊主公,你当真是嫌我太罗嗦而要把我支开么?可是如果我不在,你所做出的决定不是常常恰好中了曹操的计策么?唉!既然如此,恐怕多说也没有好处……我还是尽职将王铎挡在淮北!不说陈宫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东向的道路,吕布这边已经准备好了要击破夏侯渊,而其实陈宫并不知道,与以往不同,吕布这次心中的确是有了一套破敌的办法了。  “点起军马,傍晚出发!”吕布意气风发,自从淮南战役打响之后,他就很少能够找到这样的兴奋点,今天总算能够大开杀戒,而以他对于夏侯渊的了解,知道这位神行将军一定会在靠近敌军的时候,采取昼伏夜出的战术,想要击败他,只能在夜里!  好不容易熬到了黄昏时分,吕布正要出兵,忽然见自己的谋士许汜赶来,许汜本是吕布留在营帐中的,现在不请自来,而且还如此急迫,也不由得不奇怪。吕布按住马匹,问道:“先生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许汜出身高门,早就名重天下,一时见吕布竟然在马上向自己问话,纵然有天大的紧急事情,也抵不过这一阵气愤,当时说道:“将军难道是要这样问话的么?”说着上下打量吕布以及其胯下的赤兔马,赤兔仿佛听懂了一样,一声长嘶,蹄子在地上反复蹴踏,就像是向站在它面前的这个瘦小干枯的名士示威一样。这一声震得许汜几乎跌倒,不过他还是绷着脸,屹立在吕布的马前。  吕布心中好笑,但是也拿这些知识阶层的人没办法,便跳下马来,拍了拍身上尘土,问道:“先生究竟有何见教?来的竟然这样急迫?”  “为将军吊丧,不得不急!”许汜怀中袖手,一脸傲慢的表情。吕布脸上的肌肉抽了几抽。  “这话是什么意思?先生难道也是不赞成我出兵攻击夏侯渊么?”  “这倒不是,只是听说将军派陈宫去阻挡王铎,我怕这是将军所犯的最严重的错误。”许汜不冷不热的说。  “陈公台有大将之风,料想应该不会有事,虽然勇武不足,阻挡敌军应该是绰绰有余!”  “只怕将军如此信赖他,将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听了这句话,吕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句话应该说是戳在了他的心病上,许汜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将军不想想,陈宫是个什么人?他弃官跟随曹操,然后联络鲍信等人,将兖州拱手送给曹操,却又在曹操攻取徐州之际,将兖州献上,虽然说对将军不无好处,但是请恕某直言,这恐怕只不过是在利用而已,当他遇到更好的主人,他难道会顾念当时的情谊么?将军不要以为他对您忠心耿耿,将军可知道您刚刚在兖州败给曹操,四处投靠不着的时候,他曾经与袁术书信往来密切,而当将军来投奔袁术的时候,他曾经给袁术献计,要疏远将军与部将的关系,说将军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这等奴颜婢膝,实在是给士林抹黑,我等皆有所不齿,而将军还把他这等人,当作恩人与心腹呢!”眼看着吕布的脸色都绿了,许汜恰到好处的补上一句:“不过此人的智谋,也的确首屈一指,他给袁术所献的计谋,也真的是毒辣呢!”  “够了!”吕布的确是没想到这一层,但是许汜的言语说的如此直白也是他所不能承受的,这时手下刚好把画戟取来,吕布接过来顺手一挥,将旁边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拦腰斩断,许汜虽然清楚他要发作,却还是没有想到如此激烈,连忙劝道:“将军息怒!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那依你之意,我此时便派人去召回陈宫!”吕布到底修为深厚,虽然气愤已极,声音中听不出一丝颤抖。  “万万不可,现在陈宫已经率军在外,不可在此时责难他,不如另派一将,替回陈宫!”  “待我破了夏侯渊,回来再说!”吕布忽然主意已定,翻身上马,向校场奔驰而去。    “将军,时辰已到,弟兄们都休息的差不多了!”一个士官向将军打扮的人禀报。说此人是将军,不过是从他带着的头盔上能略微看出他的身份重要一些,事实上整支队伍,包括骑兵和步兵,已经全部都成为了灰土覆盖的人。风尘仆仆的赶路,使得人和马全都被扬起的灰土和溅起的泥水所渲染,那些湿漉漉的地方又再干透,变成了硬硬的土块,让这条在道路上蜿蜒的长蛇呈现出陶俑的颜色。  “出发!一定要在子时之前赶到汝阴城下,我要在今晚直捣吕布的大营!”夏侯渊一捋颔下的山羊胡子,目光中精华闪烁,丝毫不像是经过了长途跋涉的人,强将手下无弱兵,他的部众也全都是斗志昂扬,可见快速的行军和连续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一路行来恐怕不止千里之遥,而绝少休息,从长安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这里距离汝阴也还有百里之遥,夏侯渊选择在这里休息两个时辰,然后进行的将会是一场恶战,他清楚这次面对的不是那些见机行事的诸侯们了,而是刚强得近于刚愎的吕布,这是一个极少懂得什么叫胆怯的人,能够单枪匹马跑到许都去打个转,恃仗得不光是勇武,夏侯渊可以不服气,但是不能不慎重对待,因此即使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依然要警惕得苛刻,他的游骑斥侯遍布军队的所经路径,甚至还用了昼伏夜出的标准战法,在百里之外就发起偷袭,这也许是兵家的忌讳,却正是他的长项。  秋天的夜晚常常是晴朗的,但是今天却只有星星,一支人数众多的部队就在这样的夜空下,在原野上急速而又无声的行进,像是志在必得的野兽,穿越了平坦的河滩,稀疏的林子,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靠近自己的猎物。  三颗等距而又排成一条直线的星星在天顶闪耀,夏侯渊转而打量着那颗傍晚升起的最亮的星星,那是长庚星,现在也已经在天穹中走完它四分之一的路程,这标志着他留给自己的行军时间已经过半,而据他的估算,也已经行进了四十里左右,只完成了四成左右的道路,越接近敌军,就越要快速的行动,接下来要快速的展开进攻行动,就要更加快速的进军,吕布啊吕布,你能想到我会这么快的来么?等到天空中第二颗明亮的星星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我的军队将会突然出现在你的军营中,惊破你们的酣梦!  六十里……五十里……四十里……  “停下!”夏侯渊忽然抬手止住了行军的步伐,距离吕布的驻地还有三十里,可是为什么斥侯没有再回来传报呢?他警觉地停下了脚步,也停止了进军。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斥侯飞骑过来,身影出现在地平线上,在广阔的华北平原上奔驰。那种场面,星空下的坦荡平原上,奔驰着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人,穿越那些反折微弱光线而变得银白的水面,马蹄敲打着厚重的土地,发出有节律的,因而扣人心弦的笃笃声,是怎样一种安静与祥和的感觉?  一声锐利的马嘶,揪住所有人的心,唿哨的声音伴随着呻吟,一枝长箭将那个在远处奔驰的人从马上击落,把他的身体钉在了地上,战马由于主人的突然倒下,或许是被射来的羽箭的冲击力带动,也绊住了前蹄,一下子翻倒,人和马就作为了一个整体翻倒在地上。对于人来说,即使没有那支致命的箭,从马上跌落也十有是重伤,对于马来说,它的每一次跌倒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因此这一人一骑,恐怕都是不能活下去了。  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更令人震惊的是,从那一骑的背后,突然飞出了令一匹马,这种绝地的速度,即使在微弱的星光下也能想象得到,世间绝对没有另外一匹这样的马,而这匹举世无双的马背上,坐的也注定是那一个举世无双的人。  “吕布!”夏侯渊惊呼道:“全军列阵!”  “太迟了!夏侯渊,你授首!”吕布一人一骑径直向夏侯渊的阵中冲来,他一马当先,赶在所有军队的前面,夏侯渊的侦查人员,没有人能逃过他的锐利眼神和惊世的箭法,现在他竟然提起画戟冲阵,这举动,比他的突然出现还让他的敌人感到震惊。  “吕布再如何勇猛,也终究不过是一个人!”夏侯渊自言自语道:想要这样挑衅,未免太过于轻率!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听到了排空动地的声音,万马奔腾的声音,却没有一点人的声音,只有马的奔腾,似乎是从三面传来。  “难怪会有这样的胆量,原来是分三路来进兵的!”夏侯渊刚想到这里,吕布已经冲到了阵前,夏侯渊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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