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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183;支线剧情二#183;装神平叛乱#183;诛心立根基[1/2页]

武林大会 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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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煦一听此言,须发怒张。大声道:“杨伯!你女儿早故,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以传承门楣,略尽孝道,如今你年纪大了,此人断人子嗣,焉能饶他?”那人跌倒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但是还勉强撑住,说道:“将军,你说得对,杀人偿命!我失手伤了这位兄弟,我应该死!”  方煦见他如此说,也觉得不好说话,只见老杨站起身来,满面泪光,站起身来,朝着大家大声道:“弟兄们!让我老杨说两句!你们都忘了我们是如何熬到今天的么?”  众人不再喧哗,也各自放下了刀枪,但是依然没有退后。  老杨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高声说道:“黄天三年冬月,我们随张牛角将军战青州,张将军阵亡,我等依身山谷,无人统帅,没有粮食,推举方将军率领我们。那时在深谷之中,我们只有五百人,又要躲避官军追捕,风雪交加,野兽稀少,大家靠收集的野果为食,捡树叶枯草为席,偶然猎得獐子狐兔之类,也要大家分享,不敢独吞。当时生死悬于一线,尚且知道仁爱,现在怎么了?”  “黄天四年夏,青州牧龚景,派大军围剿我们,当时我们种的粮食已经快要收获了,为了怕敌人坚壁清野,麦子刚灌浆就割了,我记得我们是含着眼泪抢割的麦子,然后运往山里的呀!弟兄们,我们过的那些苦日子你们都忘了么?”  “我们正是要分了粮食,再也不过那样的鸟日子了!老杨!”李阿牛在旁说道。老杨横眉立目,说道:“李将军,你糊涂啊!”李阿牛也是一阵迷惑。  方将军说得对!让我们过不上好日子的是这个世道!若是我们就此分了东西各自回家,或者去做流民,现在盗贼蜂起,我们是有了财产,但是路上还有多少打着黄巾旗号的盗贼,他们还是穷光蛋,除了手中的刀剑,什么本钱都没有,试问我们能安全到家么?那些人要钱而已,难道白养个大活人不成?还不是顺手一刀?”  “就算我们安全到了家,当初起义,早就在州县里面挂了名字了,那些官老爷还不把我们作为叛党一个个都抓起来?想过快活日子?逃不开一个死!你再想反抗,只怕也是孤掌难鸣!”  “就算我们躲开了道路上的贼寇,隐姓埋名,去一个异乡,安顿下来,世上何处无官吏?何处无豪强?田塍陇亩,山林川泽,无一不是他们的,我们还不是要被他们欺负?要在他们的压榨下辗转呻吟?岂不是还要过艰苦卓绝的日子?岂不是还要被鞭打喝骂?李将军,你回答我啊!”  李阿牛正要说话,那老杨却又抢先说道:“方将军待大家如何,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有谁没受过他的恩惠?就说李将军你,你在费县起兵,被官军围剿,三百人抵抗当地三千官兵,围困在山中,死守半月,没有吃的,你们就吃官军的尸体,有人冲出重围来求救,臧霸将军不肯支援,当时方将军自己率领两百兄弟,烧了官军屯粮所在,才救了你,又与你粮食,你才愿意为方将军麾下。去年秋天,我们没有粮食,在山上进退两难,若非天师筹措了粮食,如何能够活到今天?天师又划定计谋,夺了北海城,才有你们的今天,你们居然要离他们而去,还要杀了方将军!天打雷劈啊!忘恩负义不得好死啊!”他义愤填膺,竟至于抢天呼地,泣不成声。  李阿牛默默无语,老杨悲愤诉衷肠,情真意切,何况说得都是事实,句句入情入理,但是他不到黄河心不死,多少年的含辛茹苦,也正是为了这一天,如何能把放在眼前的机会放弃?当初他也曾是热血青年,一心为民除敝宿,要扫尽天下不平事,所以才一怒之下杀了县官,揭竿而起,满心想就此成就一番大事业。但是就是那场围困,彻底击垮了他的内心,战争的残酷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自觉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尸横遍野的战场,更至于吃了那些死人的血肉,想起来喉头就不由得一阵干哕,那是怎样的场面?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战场上冲在最前面,因为他不敢看身后的肝脑涂地。若是有机会,他是一定要摆脱这种局面,这种处境,无论如何也要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战争,不是老百姓玩得起的游戏。  “那我们在这里又能如何?大贤良师在的时候,我们黄巾跨州连郡,城池不可胜数,然而在下曲阳一战,死伤四十万,其中十五万将士遗体,被堆成山丘,官军之残忍,有谁不知道?而我们这种队伍,也能战胜官军吗?卢植不过五万军队,竟然将我们几十万大军包围在广宗城内,城中没有粮食,只能饿死。我们打了这么多仗,虽有小胜,但是官军大举一来,就只能逃,逃不掉就死!一样是东躲西藏,为何一定要在山中?不如回到家乡去!或者上天可怜,还能侥幸多活几年!”  不少士兵觉得两人所说都有道理,两相为难。忽听得一声道号:“谁说我们打不过官兵?”循声望去,都大为惊恐。  原来街角处转过一支队伍来,都是旗幡高挂,瑞彩千条,最前面一个人,披头散发,大袖宽袍,带着逐傩面具,狰狞可怖,舞蹈而来。后面队伍香烟缭绕,清锣开道,净水泼街,迤逦而来。仪仗队伍中人人解衣披发,赤脚纹面,口中念念有词,若鬼若神,更兼步履轻盈,如鬼魅无形,倏忽来到面前。  当中是十六人抬一卧榻,四盏紫霞灯,映照四面铜镜。背后两个仙童,一个执口古锭松纹剑,抱元守一,另一个手捧羊尊,含水不断喷向天空,水雾中隐现一道虹霓,并书黄天当立四个大字,或远或近。四盏灯中间蒲团上,端坐一个道人,披发挥麈,衣襟上五行八卦,天罡罗列,在袖子中拿出一只并剪,一手持彩笺,剪出无数蝴蝶,剪好一只,便吹口气,蝴蝶应手跃起,竟然变成真的蝴蝶,振翅飞去,道人一行剪,一行放飞蝴蝶,不一会满街蝴蝶飞舞。众人看得都惊呆了。  那道人放下剪子,又拿起一根净香,轻轻吹口气,一股真火扬空而起,高逾一丈,众人一声惊叫,火焰徐徐熄灭,那道人不动声色,又吐一口火焰,众人早纷纷拜倒,口称天师仙人。  那道士正是王铎,背后抱剑的童子高声叫道:“天师作法,闲杂人等退开!”众人唯唯诺诺,不敢起身,连忙跪行后退,闪出一大块地方来,却都暗自抬眼偷看,看天师还有何作为。方煦等人也连忙下拜。  王铎看在眼里,也继续不动声色,两袖一拂,两股烟雾便卷来,王铎双手凌空一绕,如阴阳合抱,烟拢雾合,不一时将王铎胸口至腰部之间环绕,如玉带锦帛。王铎手肘一沉,腾空而起,直向那府衙门口飞去,那烟雾依然笼罩在身。如仙宫下降,飞舞空中,落地无声。  众人也顾不得自己是在偷看,都大喊仙人仙人,一个个叩头不已。方煦虽知道武功高者一样可以飞腾跳跃,但是从榻上到府衙门口,一跃十丈,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何况那烟雾缭绕之法,更有蝴蝶生成,口吐烈火,而自己须发无伤,更非武功所能达到,心中也不禁疑惑。想王铎上山,从来只因为他是天公将军师弟,故称为天师,难道他真有法术?且看看究竟。  王铎站在府衙门前,先扶起方煦,说道:“将军不必多礼,起来说话。”方煦在三不肯,最后只得站起身来。  王铎看着底下黑压压跪倒了一大片人,有的匍匐在地,不敢抬头,更多的是双手合十,一拜再拜。便冷笑道:“尔等若要哄抢粮食,且问我手中真火。”说着掏出一张红褐色的纸张来,迎空一抖,便扑簌簌燃烧起来,却是幽幽的蓝火。王铎双腕紧扣,两手盘旋舞动,若兰花乍放,荷蕊迎风,姿势极为潇洒妙曼,但见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指指点点,那火苗就在他手掌上跳跃,他十指连绕,火苗从他手指缝中钻来绕去,看他面色,竟然毫无痛苦之状,一如平常。众人还在呆看,王铎屈指一弹,那火焰应声而去,在空中拐了个大弧线,打在街旁一棵碗口粗的柳树上,柳树拦腰而断,众人发出一阵惊叫。  只见青霞道长冷笑道:“天师正道,太平要术,大贤良师已将其中法门,悉数传授与我。大贤良师为善匡义,上帝见召。大贤良师为上帝所召,又因不忍心见人间万姓,挣挫辗转,故传我正道,为解俗累,才放心离去。若得得其上术,可飞天遁地;得其中术,能刀枪莫入;得其下术,亦能十步杀人。区区官兵,何足道哉?”  顿了一顿,又说道:“尔等既然跟随于我,为何还要散去?天下不宁,若非这个世道不好,如何能使你们沦落至此?尔等都是受苦之人,难道这世上受苦的人少么?我们就是要灭了这个世道,重新建立起受苦人的世道来!如果留在这里,官兵也未必能捉住你们,但是你们自己要是想走,我也不拦着你们,只怕是出得此城,便有杀身之祸!”众人虽然心中有所响应,但是却都战战兢兢,不敢作声。  王铎缓缓说道:“我们修道之人,本来应当为清平世界斩妖除魔,保护善良,但是若你们不需要,我又何至于苦苦纠缠呢?些许粮食钱谷,你们拿去便是,不过北海虽为大郡,谅数百里之地,兵不过万,谷只十万斛而已,尔等要拿,也多不过这个数目,而今尔等若是皈依大道,立志救民,放弃愚念,我便收为弟子,传汝术数,共扶黄天,解危济困,那时莫说安享富贵,得机缘者成仙亦非不可。”  众人纷纷叩头拜请,都说愿意追随仙人,为穷苦百姓打天下。  王铎冷笑一声:“你们中多数还是好的,但是有些我却是不敢收留啊!”众人都说愿意听从天师吩咐。  王铎训斥道:“方将军带领尔等,与官兵周旋四年。无一日不是刀头舔血,绝等凶险,所经历灾厄是何等困难?别人或许不知道,我或许不知道,尔等也不知道么?传说人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共富贵,今天我总算是见到了。方将军率领尔等,四年来不曾亏待过一个兄弟,不曾伤害过一个自己兄弟,尔等也居然有心说要加害他!”  众人见王铎仙术厉害,早已心服,又细想王铎说得也有道理,若真的豁出命去做他一番事业,也未必不能富贵还乡,更何况还可以学习仙术,白日飞升也未尝是梦幻,那何不就跟随在王铎手下,多活一天算一天?方煦为人仁侠,对大家自然也不错,若要真的伤害他,也是不忍,心中早就打消了哄抢粮食的念头,只有几个人还想着逃跑,可是又怕王铎的法术高强,如何能躲得开?而大多数人都已经打定主意要追随王铎,听他示下了。  当时有一人高声叫道:“启禀我师,那是李将军叫我们这样做的!”众人纷纷应和。李阿牛早吓得魂不附体,身子一颤,但是旋即看了看四周,仰天大笑道:“诸位,我们一同谋划,你们可是都同意这样了的,若事情成了,各位都如我一样,携带着钱粮回乡;可是如今你们从善如流,却把我推出去顶锅,诸位可算是善于谋身了啊!”  王铎喝令:“将他擒下!”一时周围之人全都明枪亮剑,把李阿牛逼住,李阿牛身边亦有十余名卫士护卫住。王铎高声道:“此人惑乱黄天,该当何罪?”众人一起喝道:“杀!杀!杀!杀!杀!”威势震天,此时已到辰时,来的百姓也已经不少,围绕在旁边,也被这些人的声音吓得胆战心惊。李阿牛平日里为人也孤僻苛责,总是心事重重,黄巾中多是些农夫奴隶,都不喜欢那样略嫌不豪爽的性子,故此他人缘并不很好,纵使死了,也不算令人惋惜。  李阿牛连连冷笑:“王铎,你虽然是仙人,但是我也不怕你,我不过是为了回乡过好日子,你们不愿意,是你们的事情!既然今日大家都要我死,我就死也没什么了不起!”  说着对方煦高声道:“方将军,昔年你救过我,但是我自以为是一方领袖,却只想找个好机会能安全回家,不想再过打仗的日子,不愿听从你的号令,但是我李某人内心中,若有一日忘记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便是野狗养的!今日我要杀你,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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