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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生疑[1/2页]

正室 大漠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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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过五更天,韵珵便起身收拾,幼姝打了水进屋,说起侧房那边也亮了灯,便更是不敢耽搁。一下子娶进门两位新妇,老太太也是满意,早早就收拾利索等着儿媳妇请安。
      乌那希先是去了韵珵房里,依着祖宗规矩,叩头敬茶,见韵珵并未拿大架子,言谈间颇为爽朗,心里是五味杂陈,又幸又疑,幸的是正室爽心豁目,绝非背地里使绊子的人;疑的是如此磊落之人,怎么会和韵红因着一个奴才生份?
      两人去了老太太房里,如是叩头、敬茶,一人嘴里蹦出几句吉祥的话,哄得她喜不自禁。老太太赏了每人一只翡翠扳指,那扳指还是老祖宗随龙入关时获赏的,传了六七辈人才传到她们这。又吩咐嬷嬷搬出了几箱子,冲韵珵道:“这些都是宫主子们赏下来的,回头你清点登记送入库房,库房钥匙就放你手里,这里头有什么喜欢的玩意儿,就挑出来留着,顺带着给希姨娘也挑几件上眼的。”两人道过谢赏,老太太合不拢嘴:“瞧着真是两个好姑娘,咱们家总算是来了当家的,我心里头高兴!”老嬷嬷道:“先头太太还惦记眉大爷的婚事,结果一下子娶进门两个,可不是高兴?”老太太冲她道:“希姑娘先前受过委屈,回头你去请郎中过来,可得好好调养,别落下病根。”乌那希紧着叩谢,老嬷嬷插话说:“老太太这是盼你们有好消息呢!”两人听了,不由面色红晕,又陪老太太说了好一会话,才各自回了房。
      韵珵吩咐幼姝打开那几箱子,逐个登记,幼姝指着一对点粹镶金碧玺簪,道:“宫里赏的果然就是不一样,夫人您瞧这做工这用料,啧啧,真是比不了。”又瞧见旁边一个紫檀百宝嵌鸳鸯的长盒,里面放了一把匕首,“这是哪位宫主子这么有脾气?”拿了给韵珵,“哪有大婚赏刀啊剑啊的?”韵珵却见是一把长虹匕首,手柄上还镶嵌一颗东珠,甚是精巧,她瞧着喜欢,顺手揣了袖子里。
      及至眉扬稍晚回府,又带了宫里赏的赣州府脐橙,那橙子皮薄多汁,酸甜可口。韵珵最喜吃酸,也不等幼姝取刀,径直从袖子里掏出那把长虹匕首,切了四瓣来吃。眉扬笑她,“又没人和你抢!”目光落到桌上,却见那把匕首,蹭走过去问:“这匕首哪来的?”
      韵珵见他如斯紧张,抓着那匕首握在手里,恐像是被谁抢了去,又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只说:“宫里赏的。”又叫幼姝查了底薄,原是玉贵人。却见眉扬怔忡,呆呆坐在炕上,心里总是别扭。
      大婚第三日,夫妇二人依着规矩入宫谢恩。韵珵先是去给两宫太后请安,又去叩谢皇后,留下说了会话,及至午时才去了长春宫。
      韵红见了幼姝,心里总是拧着疙瘩,便叫芝兰带她下去喝茶,暖阁里就只剩她们姐俩,才说:“幼姝不是靠得住的奴才,我以为姐姐心里有数。”韵珵却道:“我额娘算计了你,可你也顶了我的位置飞了高枝,你明知阿玛托人运作,是想送我进来!”韵红道:“姐姐就是为了这个,才偏要留她?选绣的事,我和额娘实实是不明白!”韵珵叹了气,“罢了,你背后做没做什么,我也不在乎了。现下我得了如意夫君,这才是我自个儿的姻缘。”
      韵红想起幼时,夫人要她们学做女红,她却偷溜了出去骑马,最后她帮她绣了花样子,却因为针脚功夫露了破绽,那时日终是再没有了。韵珵琢磨了会,忍不住问:“玉主子长什么样?”韵红一愣,“怎么这样问?”韵珵只道:“不过是收着她赏的长虹匕首,怪喜欢的。”韵红这才说:“听说那匕首是康熙爷御驾亲征葛尔丹随身携带的,又赏了她祖上,玉贵人说,宝刀配良人”如是说着,徒然一惊,总算明白了几分。韵珵见她停下,只一笑,“宝刀配良人”
      两人皆是怔怔不能语,未几,却听芝兰掀起帘子,还以为是送了什么吃的进来,一抬头,却见正是玉贵人。
      玉贵人进了屋子,扫了一眼,就只盯着韵珵看,从上看到下,恨不能里里外外都瞧个到,嘴上却说:“真是巧了,都忘了你嫡姐今儿入宫谢恩呢!”韵珵凭着直觉,也不等指点,径自请安道:“奴才请玉主子安!”玉贵人一惊,“你竟认得是我?”才察觉失言,忙叫起她掩饰尴尬。韵珵口直心快,“奴才虽没见过主子,却也猜着一二。那把长虹匕首,奴才收着了,本想着还没当面谢过主子,哪知今儿就得了机会!”如是说着,一张脸上却是恼得微微涨红。哪想玉贵人却只道:“收着了,那就好就好”不知是喜是忧,半晌又道:“不妨碍你们姐妹叙旧,我就先回了!”逃似的回了慈宁宫,晚膳也吃不下去,早早就趴下睡着,一觉睡到四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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