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骤变,难道是在狼帮?对一个天真无知的女孩下手,真是禽兽不如!“大帅他知道吗?”
嬴守傻乎乎地摇摇头,“大胡子说要我当压寨夫人,哥哥说压寨夫人就是娘的意思,所以我当娘了”祭殿自嘲地笑笑,虚惊一场,不过,他自己都很纳闷儿,为什么刚才会那么在乎她?
5·都已是哈欠连天,却仍不跟乖乖睡觉,一个劲儿地缠着凤妈讲故事,凤妈倒也耐着性子讲着神怪故事,嬴守冷不丁问了句:“凤姨,脚趾头生病了怎么办?”凤妈一时没懂,“脚趾头咋能生病?”嬴守不高兴地耍起了脾气,“就是病了,就是病了”
“好好好,生病了”凤妈也不和她理论,嬴守还是不依不饶发脾气,“凤妈,小姐说的是脚趾上生冻疮?”璎珞在嬴守身边长了,习惯了她说话的颠三倒四,机灵地提醒。
凤妈经她一说,也恍然大悟,“守儿是说冻疮?”嬴守似是而非地点点头,凤妈“唉”了一声,“咱们北方一到冬天,稍不留意最爱得冻疮,偏偏这病还是贱,今年得明年还犯,痒的那叫难受,樱桃泡酒,茄秧煮水都没啥用,唯一呀,就这冬青叶好使,可是啊,冬青一般都长在3--4米高的树上,一般人够不着。”嬴守若有所思地不做声,凤妈言归正传,“好啦,睡觉,咱明天再玩”
6·每一个醒来的清晨,对于璎珞而言都是一个噩梦,她好怕会重蹈覆辙,嬴守会再次失踪,脸已经被毁了,留下丑陋的伤疤,倘若再有第二次,恐怕便是她的性命难保了。
璎珞战战兢兢端着脸盆推门进房,只这一眼犹如劈开两片顶门骨,脸盆又一次摔到地上,盆中水洒了一地,璎珞冷汗直冒,她不敢大叫,这一次必然无法逃出升天,与其被大帅痛苦折磨而死,莫不如自寻短见,她抄起床上的被单拧成麻花绳准备悬梁。
听闻水盆掷地之声,凤妈担心出事,急忙披上衣服跑进房,却见璎珞正踩着圆凳准备上吊,凤妈忙上前拉她下来,紧张地询问:“小蹄子,胡闹什么?小姐呢?”
璎珞哭丧着脸,“小姐···小姐她又不见了···”虽上次嬴守失踪,凤妈免被责罚,但三番两次出事,嬴赫昆必然不会再对他们这帮下人手下留情,况且她待嬴守如亲生女儿,她的安危,凤妈也挂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愧对九泉之下的修语茶,凤妈叫苦不迭,“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璎珞也哭着说:“流年不吉,连番出事,小姐八成是犯了太岁”凤妈嗔道:“少胡说,菩萨会保佑小姐的,快,先别惊动大帅,咱们先去找找看”
“嗯”璎珞抹干眼泪,随凤妈四下去找人。
嬴守不见的消息还是没能瞒住,莲子打从房前经过听到了凤妈和璎珞的对话,她是紫鸢的心腹,紫鸢自然而然在嬴赫昆面前添油加醋挑拨了是非,“什么?守儿又不见了?”嬴赫昆刚刚起床,正在漱口,听到紫鸢的汇报,一口水直线喷出,溅了紫鸢一脸,紫鸢嫌恶地咧起嘴,老妈子急忙递去毛巾,紫鸢边擦脸边嗔道:“大帅,我可是刚刚洗的脸呀”
嬴赫昆哪管她的抱怨,“狗娘养的杂碎,非逼着老子扒他们的皮”说着,掏出手枪就要往外走,却被唐伯拦下,“大帅,您快去劝劝小姐,小姐她···”嬴赫昆一怔,“守儿没丢?她怎么啦?”
自从嬴守被劫后,督军府的守卫便加强,祭殿更是日夜守护,直至凌晨时分,才依靠在围栏边打起盹,谁知刚刚迷迷糊糊睡着,便听到了房门有响动,他立即警觉地醒来,只见嬴守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赤着脚丫,悄无声息地走出来,祭殿忙上前问道:“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嬴守神秘地比划了“嘘”的手势,祭殿连忙进屋帮她取鞋,嬴守已经走到了外面,虽已是立春节气,天还是极冷的,尤其风一刮,冻得人直哆嗦,何况嬴守穿的这么少,还光着脚,祭殿不停地劝她穿鞋,嬴守偏不肯停,竟然光着脚踩在冰面上,脚趾冻得通红,祭殿以为她是犯了疯病,劝说无果,直接强行抱起她,岂料,嬴守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祭殿哪里肯听,嬴守像疯了似地张开口向他的嘴唇咬去,脸部也许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何况咬的部位又是唇,其实嬴守也没真咬,含着他的双唇在嘴里似婴儿般轻轻吮着,祭殿可以不畏鞭打、蹂躏、虐待,不畏生死,但儿女情长上是他从未体验,被她状似亲吻地吮着,祭殿顿时脸红,心怦乱的无了节奏,他的嘴唇似有蜜糖,嬴守竟开始伸出舌头舔,腻腻的感觉弄得心里好痒,为了让她停止,他只好松手,失去禁锢的嬴守,又笑嘻嘻地开始在冰面上疯癫。
这种状况持续到嬴赫昆的出现,“守儿,你在干什么?”即便是宠溺她,也由不得她任性胡来,她的双脚现已肿胀得似两块发糕,脚趾更是又红又紫起了水泡,嬴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爹爹,脚丫生病了”
嬴赫昆对她又气又心疼,“告诉爹爹,为什么要把脚冻伤?”嬴守终于肯穿上祭殿递来的鞋,璎珞帮她披上外衣,小姐找到了,命保住了,悬着的心也落地了,“我要冬青”
冬青叶治疗冻伤的方子嬴赫昆是晓得的,可他不明白女儿为何会突然要冻伤自己而换取冬青?问恐怕是无果,嬴赫昆便顺着她吩咐几人上山采冬青,有了冬青谜底自会解开了,但祭殿没有阻止主子自伤身体,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嬴赫昆厉声呵斥“为什么不阻止守儿?”
祭殿百口莫辩,只能认罚,嬴守不满地噘起嘴,“爹爹,两个哥哥让我穿鞋了,我不要听,我咬伤了他这里”嬴守指了指嘴唇,祭殿的脸更是如煮熟的螃蟹,好不尴尬!即便是咬,但在唇上也难免显得暧昧。
再者,也要提防下人们嚼舌根,诋毁嬴守的清誉,嬴赫昆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好了,守儿快回房,凤妈,别忘了帮小姐煮姜汤”
7·几个卫兵足足在山上转了半上午,才在一棵高5米,半径1·5米的杨树上寻到了一个冬青,爬是爬不上去了,遂抽出长锯开始伐木,在几人轮流努力下,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冬青带回帅府。老妈子按照房子取冬青叶15克煮水,在水温达到40摄氏度时盛入盆中端给嬴守泡脚。
璎珞正要俯身给嬴守脱袜子,嬴守没让,而是端着热气腾腾的盆子飞快下楼,跑进祭殿房间,折腾了一早上,此刻他正在补觉,“两个哥哥”嬴守放下水盆,推醒他,
“泡脚”
祭殿恍然,“你冻伤自己是为了帮我要冬青?”嬴守傻笑着点头,“水凉了,快泡”
“不用了,你自己泡”祭殿冷漠地拒绝,他的人生不配有情有爱,他怕自己沦陷,“一起泡”嬴守不由分说给祭殿脱袜,强迫他双脚泡进水里,自己随后也将双脚浸在其中,时不时嬴守还会用脚丫调皮地踩着他的,亦或亲昵地磨蹭几下,看着她没心没肺地笑着,祭殿心中苦涩乏陈,如果他没有经历灭门惨案,他的人生也该这样无忧无虑。
站在门外的嬴赫昆,此刻是一种纠结、矛盾,能让女儿这么开心,他该器重,然而祭殿能被信任吗?
第十三篇:篱下恩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