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年一月一日--晴天--
晚上,当我来到了小河边,听着河水轻轻地流淌,让寒冷的风吹拂着我们,也让炽烈的亲吻和拥抱盖过它们。然而,我们的心是难过的,分别会不会意味着以后情感的分手?这于伊清是一个很担心的问题,我没有考虑这样一个问题,更没有想到要做这样一个女人。
“呯!呯!”晚上回到门市,大木门又被踢得山响。
“是他,林。”小梅这样说。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我走到门前说:“谁?是哪个把门踢得这样响?这里是值班的地方,不是哪个发威的地方!告诉你,出了啥子事情你负责!”
“妈妈!”儿子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从门缝里瞧着,心里很不好受。但是,这不是平时,不能让他进来,要是看见了我收拾好的行李就糟了。
那个无耻的,没有志气的男人站在门外又胡言乱语地说了起来,我也很不客气,我们隔着门说,门外围着一大堆的人在听;人们感兴趣的事往往是当事人最痛苦的事。
我心里明白:明天,我走了的消息一传出,人们又要议论纷纷。当然,这一切我都用不着去计较,我就是我,我对自己负责就足够了;我行我素嘛,干什么去管别人的嘴巴?
林闹了一个无趣,也只好牵着孩子走了。
“小梅,明天你就以这件事为借口,告诉单位的同事,说我到宜宾去联系孩子的事去了,耍半个月的休息。至于钱,单位怎样发就怎样领,你领来交给我母亲就行了。要她帮我管好孩子,以后我再给她写信,告诉情况。不过,你要告诉她,我不会像她的媳妇那样做人的。”我这样吩咐着小梅,小梅答应了。
八五年一月二日--晴天--
早晨,怀着害怕被人知道的心情,也带着高兴和分离的悲伤的复杂情绪,我离开了县城。
汽车在蜿蜒的公路上爬行,时而跳跃着。路的两边是新挖的路基,坑坑洼洼的,沿路都是修公路的农民们,听说是义务劳动,每个人三天,所以路面很不好走。
汽车里满是乘客。有一个人在车停下来时向路边的农民买甘蔗,三角三分钱。他觉得那个卖甘蔗的人诈了他,多收了钱,于是,要过称来自己称,果然,多算了一分钱!他恼怒地从车窗里把称和甘蔗递出去,要卖甘蔗的人重新称。
农民接过甘蔗一称,惭愧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多收了一分钱,退你就是了。”于是,摸出了一分钱递给他。
这时候,喇叭响了,汽车开始朝前开动,买甘蔗的人急得直喊:“甘蔗!甘蔗!我的甘蔗!”卖甘蔗的人也急得提着称和甘蔗跟着车子追,无奈车子已加速,甘蔗又太长,不好递进窗口。买甘蔗的人只好在全车人的哄笑声中骂一句:“倒霉!”而羞红了脸。
刚下了车的我又坐上了另一辆车,头晕晕的。我试着作诗【命运的风帆将从这里扬起】但没有凑成句。
汽车终于到了目的地--隆昌车站,我要在这里坐火车。车站的临时工要求将我的行李箱顺路带到火车站去,三毛钱。我答应了。火车站并不远,拉行李的人又将我的行李重新捆好。一边捆,一边问:“我捆的行李不错?”他的手脚很麻利,看样子是当过兵的。清瘦的脸上流露出诚实,善良的表情。
我终于坐上了火车。临上车前,我担心着乘坐的汽车万一到迟了,火车开了,怎么办?待挤上车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我的命运将从这里开始改变。”
火车到了成都,下了车的我背着行李,随人流走到了公交车站,寻找16路公交车。坐上车后,售票员问我:“到哪里?”我急忙回答:“医学院。”我死死地记住:医学院下车,在原地再乘坐28路公交车。
下车时,又一位售票员问我:“你买票了吗?”
我赶紧回答:“扯了。”随即又想到这个回答不妥,入乡随俗嘛,为啥要说县城的方言“扯”呢?真有意思。
到了吴老师的单位宿舍,门卫通知他后,他下来接的我。吴老师是一个胖胖实实的人,个子
爱情纪实文学【风雨人生】第三集--磨砺苦难--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