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微弱的月光下，平缓的洱河上泛起了微不可察的波澜，晕开了一层涟漪。
凌晨的洱河东路上早已经没有了行人、车辆，周围的商铺早就关了门，放眼望去一片漆黑，像南诏市这样的小地方，过了午夜后，哪怕是市中心也不会有多热闹。
绿化带两侧的路灯隐约有些作响，忽明忽亮，好像下一秒就要烧坏。
寂静宽敞的道路上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先是铮铮的，就像是军靴，接着是清脆的，应该是一双高跟鞋。
“就是这里？”
昏暗的光亮下，隐约望得见一男一女的轮廓，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手边夹着一根烧得火红的香烟。
“是。”那个女人听起来年纪不大，话语里还带着一股柔媚劲，“我们的人在这里失踪，他（她）一定就在南诏。”
男人深吸了一口香烟，望不清他的神色，只有语调冷冽，“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她）。”
“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杀了三个人，再这样杀下去，很可能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男人低下了头，像是深深望了女人一眼。
“你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继续下去，我不相信他（她）真会无动于衷！”
……
顾歌站在一座白桥上。
她迷茫地望向四周，景物朦胧，一片白茫茫的，但能听得见很轻的河水流淌声，闻得到空气中淡淡的清香。
凉风吹过，有股刺骨般的寒，让她缩了缩身子，双臂环抱住自己。
当目光聚焦于这座桥上，她终于认出了自己身在何处，是在南诏市内横跨了洱河的黑龙桥。
突然间，她的头发被人撩拨起，她惊恐地望向身侧，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高挑的女人，朝她笑了笑，张嘴像是在说什么，但她却听不清。
那个高挑的女人没再看她，目光朝着桥头望去。
她随着女人的目光，瞳孔骤然一缩。
一个高瘦的男人站在桥头，手里提着一柄染血的长刀，嘴边叼着一根烧得火红的香烟。
在桥头的两侧，分别瘫坐着两个一身校服的男生，双目无神，胸口已经被洞穿，满是血渍。
在四周环境衬托下，鲜血红得格外耀眼。
她居然认识其中一个人。
接着，在那个高瘦男人的脚下，她又望见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血泪模糊，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海豚吊坠，好像宁死也不肯低下头，在朝高瘦男人愤怒地大吼。
倏然间，景物逐渐倒退，一幕幕消散。
顾歌猛地睁开眼，从睡梦中醒来。
……
“妈，我走了啊。”
高衍换好鞋子，朝着厨房里喊了一声，匆匆就要出门。
“你的早餐怎么办？”厨房里传来女人略带责怪的声音，“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天天紧赶慢赶，你还在长身体，怎么吃得消……”
“妈，我不和你说了，我这快来不及了。”高衍每天早上都要听一遍这样的唠叨，实在不想再听了，匆忙打断了老妈的话，“我去学校门口买几个包子就行。”
“能带进教室里去吗？不然你先喝点热牛奶……”高衍老妈端着一碗热好的牛奶从厨房出来，正好望见高衍已经关门跑了出去。
“这孩子……”她叹了口气，端着
四、暗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