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流无暇分辩,这时也只得硬撑,只盼望李清远到来之时能察言观色体会到其中真意,将他所说的谎话遮掩过去。
李清远不知到何处去寻他念念不忘的菲儿师姐,直到此时仍旧未归。
何流趁这机会便想知道为何那师姐会对他们如此嗔怒,虽已隐隐明白这中间的曲折,但八卦之心尚存,就想问个明白。
“师姐,我和幸师兄一见如故,自然需开怀畅饮,所以才去了两层楼中,不知这却惹怒了师姐,真是令师弟寝食难安。”何流认错道。这是轻轻掩了他们当晚去两层楼的真正形迹,只借口以男人间的义气之举,料想那师姐也不好辩驳。
没想到那位师姐对这一招看的透彻,甚是熟稔,摇头笑道:“师弟真的只是如此吗?”
说完还大有深意的看着何流。
何流心里突突不安,但这时涉及他的一世英名,尤其是在林薇薇面前,也只好绝口不认。
那师姐拿他无可奈何,自己解释了其中来由:“我今日说这些话,一是不怕你们笑话,二是要逼那幸某人自己开口求饶。”
何流看这位师姐此时像是抛开了一切,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的样子,但想必是涉及女人家心事,脸色绯红,不太自然。
何流挺直身子,恭听诉说。
那师姐道:“那幸某人真是狼心狗肺。”
只这一句话就让何流身旁围着的众女“啊”的叫出声来,不知她说的是何意。
那师姐继续道:“往事太过久远,没想到今日再回想,似是全部不记得啦。”说罢,又看向何流和林薇薇。
何流看她眼色是如长辈端详晚辈,亦如回恋自身少女之时,有说不上来的惆怅之感。
果然那师姐道:“那年我十四岁罢。与你们三个倒是一样大的年纪。”又说了这两句话,看林薇薇初时见到何流脸上的羞意还未完全消散,哈哈笑了几声,让人不明就里。
何流心里登地冒出怒火,你说你的事也就罢了,为何要寻我们的开心?
只是这时受制于人,他一张嘴还解释不清楚自己,所以这些匹夫一怒便要发飙的大丈夫激怀壮语就说不出口了。
何流由此心想,以后做事万万不可落人把柄,真到了那时,必定是有一万张嘴也徒然无功,尽是枉然,处处掣肘。
这般想着,那师姐又说道:“当年我得以拜入归云山庄,在韩秋水师姑门下修行。”
这话倒是不错,因归云山庄有选院大会的传统,未择得名师之前,一律称呼门中前辈为师叔师姑,拜了师、入了门之后才改口师父。
这里以师姑代师父,那主要意思自然是对何流说的。
何流知其意,未做言语。
那师姐接着之前的话讲道:“我年轻时候好动,往往在秋泉峰上呆不得几日便要下山玩耍。师父起初还言辞警告,但我哪里听得进去,每日功课做毕,就偷偷跑出。师父见我性格如此,以后也改堵为疏,索性不管我啦。其实我也知道师父是担忧我的安危,后来想开,若在归云山庄还能出什么事情,那还得了,也就任由我胡闹。”
“那时我真是喜爱归云山庄的奇景美景,什么云海雾海、千峰竞秀,什么碧泉翠木、珍花异草,又什么鸟兽虫鱼、亭榭楼阁,都尽情去玩,这中间当然不放过大名鼎鼎的归云八景了。”
何流暗暗称奇,这师姐好是天真烂漫。
这却不是称她懵懵无知,一如孩童。而是说她心性质朴,自由活泼。
没等何流多费口舌,将心里的称赞说出口,那师姐已接上了她自己的话:“咱们归云八景可胜世间一切美景,就如素云剑法可胜世间一切剑法一般。我倒不惧炎炎烈日或是皑皑冰雪,也不论狂风大作或是骤雨急发,兴之所至,大笑几声,剑舞几时。”
“但那一日,好似天公作美,艳阳高照的天气却猝不及防下起雨来。这山里下得好大的雨,又兼雨丝奇冷,我出来时没带雨具,不一会儿就衣衫尽湿,瑟瑟发抖,
第六十四章 雨拍芭蕉颤颤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