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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后斥子贪色 美祛之心碎神伤[1/2页]

隋唐孽妃传 宇文耘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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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向二圣禀明欲纳祛之一事,文帝颇有微言,但素来奇妒的独孤后反而并未大动肝火。她只是令文帝择日召祛之入宫觐见。果然,不出三日宇文化及便接到独孤后懿旨,命其子成都速带祛之进宫。
      成都拿着懿旨来寻祛之,祛之突闻此等大事,丝毫未敢怠慢。她先让成都稍后片刻,然后便唤言姝前来为自己梳妆。因是头回进宫,祛之自然万分紧张,她虽无经验,倒也深知宫中诸多礼节以及独孤后心性。她决不能打扮过分华奢,珠翠围绕、穿金戴银必遭人口舌,恐还会激怒皇后凤颜。再者二圣从俭,独孤后更是忌恨妖艳女子,披红挂绿、一身媚骨自然也是万万不可。因此祛之只着淡紫罗衫,粉而不腻;系一白色素裙,裙摆处绣着一圈印有出水玉莲的锦纹。云髻松挽,上面插着一支珊瑚色珠钏,双鬓垂丝几缕,既端庄娴静又不失娇俏可爱。她耳著色泽素雅的玉坠,随着她每一次轻移莲步而微颤。
      一切完毕后,她由言姝搀着,推门而出与成都相视。见她容颜姣好若桃花敷面,身姿袅娜如弱柳扶风,略施脂粉、笑靥生辉,成都有一瞬竟忘却呼吸。何为惊艳,何为天人,纵然翩然出尘似洛神,不知是否能追逐这一刻的风情?
      “姐,淡雅无尘、气若幽兰,真乃仙子临凡,人间绝色。不知越女夷光泉下有知,敢不敢与你争艳一番?难怪太子殿下为你神魂颠倒,若揽得这般如玉佳人,锦绣江山又算得上什么?”言者乃是突然出现的宇文成趾,言姝见他前来赶紧俯身请安。
      祛之素来知他口无遮拦,便也不把他所说之言放于心间,只撇嘴横他一眼,不予理会。
      “成趾所言极是,祛之确实好看,我怕待会入宫见二圣,皇上也会难以自持,为你动情。”成都只道成趾玩笑一句,便也附和着逗弄祛之。
      谁知他的无心一语却令旁侧的言姝心头一颤,但她自知人微言轻,只默默垂首一言不发。
      “就是就是,”成趾又说道:“只可惜母亲去世的早,我无多大印象。但哥哥俊秀不羁,姐姐沉鱼落雁,我又生得这般好看,可见母亲也绝非一般俗色,定然是美若天仙。不然父亲怎会再未娶妻?我宇文一家,皆是情种啊。”
      成都听罢,不觉浅笑:“你说别人也就罢了,说你宇文成趾是情种,恐怕父亲也不愿担这二字。”
      “我不过就是风流多情罢了,怎不是情种了?我对我的每一个女人可都是当宝贝疼着。再说我这般玉树临风,对那些女人而言,也是造福她们是不?”成趾反驳道。
      祛之见他头颅微扬,一副洋洋得意模样,只觉他还是许多年前那个未经世事的少年,是流利背出几首北朝民歌便沾沾自喜,然后到自己面前夸耀一番的孩子。那么,究竟是什么摧毁了他曾经的天真?家庭变迁吗?时光流转吗?
      “是,是,成趾生的漂亮,自然天下女子皆为你倾心。我不与你多言了,二圣宣召,迟去总是不好的。”成都看着若有所思的祛之,说道。
      “言姝,你就不要去了。”祛之转首望着一直沉默的言姝,然后又同她与成趾告别。成趾微笑辞别她与成都,待兄妹二人走远后,成趾又笑着对一旁言姝道:“言姝,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啊?”
      “二公子你这说的什么话,言姝哪敢有这等非分之想。”
      见她双颊陡然绯红,成趾更生撩拨之意:“那你为何次次都不从我?你可知这府中的婢女多少人对我秋波传情,我都不屑一顾。只有你,才让我怦然心动,倾心不已。”成趾说罢伸手欲触其发烫的小脸,却被她撇过头躲闪开来。她说道:“二公子自重,言姝再卑贱也是小姐的贴身侍女,二公子若再执意戏弄,言姝可就要告知小姐了。”
      听她讲得如此认真,成趾放声大笑道:“我开玩笑的,你怎还当真了。”他望着言姝愈发尴尬的神色,又道:“放心,我不会碰我哥的女人,我素有成人之美,只会为你们牵线搭桥。”说罢他转身便走了,只留下言姝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处发愣。
      成都与祛之进宫后在一队宫监的指引下来至临芳殿,此处正是独孤皇后召见祛之的地方。跨入宫门后,宫监便尽数退下。二人绕过青石小路拾级而上,见大门虚掩并且无一人看守通报,祛之不禁有些生疑。成都粗心未察觉异样,正欲踏上最后一节玉阶时,却被祛之拉住。而恰在此时,殿内响起一妇人之音,声音不急不缓、不粗不细,却正好传入兄妹二人耳中。
      “阿摩,你当真要娶宇文家的小姐?”
      殿外二人俱是一怔,方才知晓里面乃是独孤后与太子杨广。成都觉得偷听他人攀谈有失道德,且又牵涉皇家之事,若被人发觉定会招致大祸,于是他向祛之做出一个示意离去的眼神。祛之也认为此举不妥,便想唤人前去通报皇后自己已至临芳殿外静候传召。
      她正欲转身,却又听殿内独孤后声音突然转强:“你若想要那个小狐狸精,便不要做这个太子!”
      声音之大,自然让成都与祛之听得清清楚楚。二人相视皆惊,而祛之或许是急于想听杨广回答,便又驻足聆听,成都无奈只得相陪。只听殿内果然传来杨广的声音:“自儿臣平陈凯旋奉旨与萧氏成婚,十几年来可曾纳过一位侧妃?一子二女俱是萧氏所出。但宇文祛之儿臣是真心喜欢,她才艺出众、婉丽大方、秉性柔嘉……”
      独孤后还未等他道完便怒气冲冲打断他:“那宇文祛之我早已派人打探清楚,莫看她年纪尚小,却已将你迷得丢了三魂七魄。我又听闻她素爱音律,抚琴而歌、伴乐起舞皆是一绝。阿摩,这样的女子,岂不是要成为第二个赵飞燕、张丽华?”
      独孤后言语这般犀利,宇文兄妹二人闻之一颤,彼此对视数秒后,成都认为再在此地逗留必定惹祸上身,便强行拉祛之离去。独孤后话既至此,祛之更是在意杨广所言,她推开成都,再次迈步上前,只听杨广的声音忽然转弱,但仍足以让祛之完全听清。
      “母后苦心儿臣明白。母后担心儿臣沉迷女色、不思进取,但儿臣只想要她一人,难道这也不行吗?”
      “不行!”独孤后怒拍桌案,震碎了一只精美的茶杯。茶杯清脆一响,摔得粉碎。门外祛之也听到一声动静,却不知发生何事。独孤后言辞激烈,眉头紧蹙:“你这样与你大哥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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