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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心迹杨广作诗 承欢情祛之赠物[1/2页]

隋唐孽妃传 宇文耘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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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骑马抵至相府时,天际已没有半点光亮。冬季夜幕总是来得又早又急,整个世界刹那之间像是覆盖了一层黑色的布。杨广下马驻足,惟府邸外高高悬挂的两盏灯笼,成为了他黯淡双眸中仅有的一缕光源。
      踏入府中,似已十分熟悉。他疾步穿过与她初遇的花苑,转过与她缠绵过的那处幽廊,见她闺房正门半掩,透过缝隙足以看见里屋红烛舞动的柔光。他轻轻推门而入,一袭青色素裙的祛之,背影美好得宛如夏日里青翠欲滴的荷叶。
      她闻声回首,见是杨广而来,心底不禁泛起一阵起伏,恰似这瑟瑟飘舞的烛火。她立于原地,顾盼间眼眸一如他梦阑中的清泉。他朝她走去,二人的距离一步步缩短,而她,终究没有惊慌失措地后退。
      “许久不见。”杨广说道。
      祛之颔首问他:“这些时过得可好?”
      “不太好,你应该了解,东宫之位是这世上最孤独的位子。”他不愿与她谈及政事,也不想惹她烦忧。他止住刚才启口的话题,转而对祛之投以淡笑:“你今天穿得轻盈好看,略施脂粉、素若碧莲,很适合……为我舞一曲。”
      她脸颊霎时羞红,几乎趋向红烛的色泽,且久未作回应。正在杨广有些心灰意冷之时,却听到她悦耳又带着丝丝胆怯的声音说道:“如果殿下愿意为我配乐,那祛之也愿为殿下跳舞。”
      闻言暗喜。杨广举目四望,一把放于桌案上小巧的玉笛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走上前执起玉笛,并放在手中细细把玩,说道:“就它。”
      谁知祛之却面露尴尬,垂头细声道:“那笛子我才吹过,还未曾清洗,恐污了殿下……”
      杨广走回祛之面前,满不在乎道:“怕什么,我就喜欢它残留着你的味道。”他的言语直白让祛之羞怯,她还欲开口,却见杨广已将玉笛移至唇边,他的薄唇触到了她触过的笛口,仿佛捕捉到了她的余香。杨广眸中的清冷逐渐散去,下午的不悦也已褪去。
      “《舞席同心髻》。”杨广带着温柔又不失勒令的口吻看着祛之,旋即开始吹奏。祛之一瞬惊慌后便闻乐而舞,水袖时舒时卷,莲步频频变幻,似能生花。绯红如朝霞的娇颜,在烛影瑟瑟掩映之下宛若映日芙蓉,真是貌如舜华,婀娜妍丽。
      杨广叹为天人,那盈盈可握、柔软好似无骨的柳腰,那比满庭梨花还雪白的玉臂,还有那伴随每一次旋舞或轻轻一跃而纷飞如絮的乌发……
      笛音悠扬,美人如玉,世间美景的绝妙尽在此间。杨广的眼波随着她舞步的变化而流转,她的每一次转身回眸都恰巧与他的目光相触。而她也逐渐抛却慌张,与他绵长如行云的笛声深深融合。渐入佳境的她呈现出一种更加自然的美丽,一种因与心爱之人心灵契合而浮现的红晕,一种因情至浓时而激起的一靥媚笑。
      杨广止住笛音,她的舞蹈也恰好结束。杨广迫不及待地走近她,以手中玉笛托起她玲珑的下颚。这一次他的暧昧举动没有遭到她的抵触,她微扬头颅,眼里依然残存着方才跳舞时的柔媚。她就这样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觉得受到了我的轻薄?”杨广收回玉笛,想起以往数次他情难自控,得到的只有她激烈的反感。除了一次,唯有一次……因而这一刻的温顺,还是令他充满了怀疑。
      祛之摇了摇头,芳唇微启,却又像思索到了什么,终归无言。
      见她欲言又止,杨广倒更想聆听她的心声,便微笑看着她,问道:“有事对我说?我的样子令你害怕吗?”
      祛之又摇头,他用意明显的引导似乎让祛之心底沉积多时的话语呼之欲出。她停顿了片刻,终道:“穀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犹如皎月。”
      她的柔柔絮语如一剂甘美的毒药注射在他的内心,以毒攻毒,覆灭了他满心的酸苦。他左手紧握的玉笛不知何时滑落于地,是时间的凝固堵住了那声动静吗?
      她不顾他的失神,大胆握紧了他的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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