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军大营,拓跋焘为尔妆安排了一处营帐歇息,就在他的皇帐外不远。
拓跋焘和崔浩两人为着新可汗的事商讨到很晚,最后崔浩告退的时候,拓跋焘将方才下人端上的安神茶递到了崔浩手里。
“陛下,臣不敢——”崔浩不敢接,盛着安神茶的杯子上刻着龙纹,是拓跋焘御|用的茶杯,他作为臣下怎敢用它喝茶。
拓跋焘不禁笑了,拍了拍崔浩,“伯渊多虑了,朕是想叫你把这茶给尔妆送去。她若睡下了,就不必叨扰;她若还醒着,就说白日颠簸,是朕叫她喝的。”
崔浩僵硬地接过拓跋焘手中的茶杯,淡淡晕黄的茶水中几枚茶叶打着转。
皇帝的东西,若是女人来用,是受宠;若是男人来用,那便是犯上。
崔浩应着,退出了帐外。
她所在的帐子还淡淡泛着光,应该是还没有睡下。不,一定是没有睡下,他是那么了解她。连她的作息,他都记得清楚。
一步一步是那么艰难,他停在帐子外,不敢出声。
尔妆静静坐在帐内,她听出了他的脚步,也听出了他脚步中的踟蹰。
明知却还故问,“是谁?”
崔浩答不上,他该怎么自称?太常卿?崔浩?伯渊?还是桃简?
他顿了顿,只道,“圣上命在下为姑娘送茶。”
尔妆听着他话语中无限的疏远之意,面无表情地起身为他掀开了帐帘。
“替我谢过陛下隆恩。”尔妆双手捧上了茶杯,他还没及收手,她的手就覆了上来。
他颤了一下,险些弄洒了茶水。
她心底掠过一丝丝得逞
(8)为你一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