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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草莽之凰[2/2页]

李白出侠记之青蛇 这边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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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司马无疾此行,并非如李白一相情愿,是来给他帮忙的。前面我提到过,他来“泰和”得了张盖的主意的。啥主意?我前面说过,是帮李白忙的。其实,这是明面。还有后头的暗面。张盖回到客栈后,想到今日李白出现后的种种情形,起了疑心。于是,借了给陆申瞧伤,派司马无疾打入“泰和”、摸清李白到底与陆申和印西桥是何关系。原想这活儿不重。结果大错。活儿挺重。忙完长乐坡的活儿,还接着兜起保镖的更重的活。想跟张盖通个信,却被李白拦住。他心里闷。——他此行不是为了干这活的。
      昨天傍晚还算顺利。那载了陆申一干人的小客船,打从小镇货栈后院起篙,行得飞快。只半个多时辰,便穿越春明门,经东市直趋平康坊东南河埠头。上得岸来,他着人找来了辆轻便马车。他准备把楼长善先送往“广济堂”将养几天。不料,楼长善回说,他要在陆府再待几天。等陆申伤势趋于稳定后,再直接回长乐坡。司马无疾傻眼了。因为此前李白交代过司马无疾,在他回来前,陆府内外的一应事务,陆府的一应事务由他与陆家的心腹老妈子刘四婶商良着办,不要别人插手。而一旦楼长善滞留陆府,以他在陆家的身份和地位,那他和刘四婶还怎地拿主意?楼长善瞧出了蹊跷。他倒也大度,声言不在陆府多话,让司马无疾放手管事。于是司马无疾重酬了船主,另雇一乘便轿。他事先把刘四婶请到河埠头、商量如何安顿陆申。随后,一行人悄然走小巷绕到陆府后院门,将陆申抬进陆府,安顿在后院东面一个最隠秘的屋子里。司马无疾让刘四婶把留在府里的仨护卫找来,安顿好各自把守的位置。他请刘四婶守在陆申病榻前侍候,自个儿只管四处巡走。只是这一路折腾,苦了陆申。到了半夜本已稍缓的伤势,又趋恶化。慌得司马无疾等人忙乱了好一阵。直到下半夜,见他的脉息渐渐平稳。司马无疾才松了口气。他让仨护卫轮班歇息,自个儿也席地打了个盹。不久,就听下人来报,院外有动静。他再不敢大意,严督仨护卫提神防范。等刘二潜回陆府,说出长乐坡的异动,他大为紧张。你不难瞧出,李白的意外提前回归,也给他解了围。熬过这一夜,就没的事了。他一边着小丁三告诉里坊更夫,小心巡察。一边赶紧请刘四婶叫醒满府老少。随后,院内各暗处,灯火齐举;满府老少,人手一根棍棒随身拽走。直到东边天空有点儿泛白、坊间有了人声,绷紧的弦,才松下来。
      他感觉累得慌。
      解禁的钟声响起,他就盼着李白回来。他好歇一会儿,抽身忙自个的。
      结果,李白就是了无影讯。
      心里窝火。
      107学乖
      可事情还有另一面。
      李白意外提前回归意欲何在?司马无疾表面上乐呵呵地,心里却一直在打鼓。对这年青人他好感依旧,却也丝毫不敢大意。从昨晚到今晨,经他细心观察、打探和琢磨。陆申与印西桥似乎挺熟;他的遇害,似乎也与印西桥的京都之行,大有关系。他的这里面,李白参没参与,也是个迷。所以他是敌是友,不但张盖不放心,他的疑虑,一时也难尽释。这使他头疼不已。
      李白瞧去却是格外轻松自如。
      对司马无疾诧异他的意外提前回归,李白用含糊其辞地呵呵一笑了过。他满脸诚恳,先把司马无疾捧得比天高。回到陆府,李白还是老大。随后,他请司马无疾陪他转了一圈,跟满府上下道乏。不过这回李白留了个心眼。他没把提前回陆府的主要意图,告诉司马无疾和楼长善。
      司马无疾心里的闷气,随之烟消云散。
      他想尽早赶到城南香积寺去。——他估计,那印西桥会改由山间便道经城南香积寺入城。他托楼长善回长乐坡给张盖捎个信,就说去城南香积寺等他。他赶紧与李白道别。
      李白苦留。
      见他去意甚坚,也只得放行。
      他着人给司马无疾找了匹好马,亲自把他送到巷子尽头的朱雀门大街。
      108回家
      随后,李白找来刘四婶,着她去请“广济堂”药号大掌柜。“广济堂”在陆府东北,与陆府只隔了一条巷子。这人转眼便到。此人叫严引泰。胖大身材,有一付好好先生的圆脸子。递上老管家的书信后,也只三言两语,李白便与他把事儿商议妥了。“广济堂”那儿的事,全由他给包了,李白只管把人送去。趁着清早巷子里人少,在刘四婶在胡一家的搭帮下,他把陆申移往“广济堂”的活儿,给干净利落地做了。李白一喜一忧。喜的是,在那老婆子身上,虽然多花了不少功夫,毕竟对长乐坡这桩血案,有了个不错的消息。忧的是,这一来事情闹大了,接下来麻烦会更多,陆申的处境愈加险恶。他倒是拜托楼长善,如果身子挺得住,请快点儿回“泰和”货栈料理后事。楼长善这下挺放心,决定还是先搭车回去。
      打理完这档头等大事,李白心续大好。这两天,他心里好憋。尤其是昨夜,心头一直蒙蒙的,昏昏的。如今那颗在腔子里翻腾了一宿的心,总算又回到了原处,亮堂了,松活了。于是,他索性拖了胡一家,找了家东市旁的小酒肆,有心痛喝一顿。那胡一家哪敢再喝。挂不住李白死缠烂打,免强喝了两口、再不动手。
      李白倒是愈发放松。
      他打发走胡一家,玩心又起,独自溜去东市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大圈。
      回头时,已近前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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