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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运河传奇(3)[2/2页]

李白出侠记之青蛇 这边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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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主要的。不多但有时很大的生意,主要在北边,特别是济南以当北。商务操持也主要是由一个远房堂弟和几个朋友。他的俩侄儿和外甥也会间或搭搭手。相反,他的一子俩女,却对运河事业介入不深。这并非出于他本意。不知为何,他早年的子嗣不甚顺当。前两个儿子都在三岁内夭折了。第三个还是个儿,取名乃安。他不敢带在身边,送到了老家、托给弟弟照料。结果,这儿子跟他叔一样,身子骨差不说,还十分儒弱、好文厌武。他极聪明。长大后却在科举上栽了跟头、屡试不爽。之后投奔老父、参与经营运河事业。积数十年心血,于枪剑极有造诣,成为一代武道高手。奇怪的是,他对商场和人际游戏,却始终没有找到感觉。乃安以后很多年,又有了俩女儿存世。也是自小养在老家。大女儿叫乃宁,人极聪慧。生得丰腴,如云岗石窟那大佛一般可爱。还更豪爽妖娆一些。三岁时,被他带到身边。十岁,在剑道上已是等高手。商事谋划也是中规中距、时有绝好的后招。他跟女儿早已不离不弃、形影不离。很想让她更多参与到运河事业上去,把他的班接了去、发扬光大。可惜的是,她那年归乡,被一京中高官看中,要娉为儿子的新娘。要命的是女儿见过那小子,对他也满意。戴通无奈,只得将她嫁了。小女儿是去年夫人死去,才从老家接出来的,过了年才十七岁。这女儿瘦弱,却极乖巧机伶。他当然希望此女能继承家业、做大做好运河文章,却也抱着顺其自然的宗旨。这一顺,倒事半功倍、大出他的意能说出道道来了,比前些年的戴静,还要出息点。只是小女儿在他身边的策划很成功,引起了那远房堂弟和几个朋友的不满,令他十分头疼。这该怨谁呢?他不怨。既不怨自个儿,也不怨别人。回想起来,这次变故还缘于他的行事、做派和用人策略。事亦命也。眼下看来,他这些年对运河事务的管理太过粗放,早就引起那几个朋友对他的不满。决绝的背叛蓄谋已久,只不过借了此次毁船事件发作罢了。如果还有明天,他关照自个,要更小心点。如此而已。
      他想,闲着也蛮好。
      279断档
      年初一,天却阴了,偶尔还飘起雪片。戴乃宜一个人携一份不算太薄的拜年礼品,踏上新安古道、奔歙州城而去。
      且慢,且慢!
      你前面不是说过,她父女俩已差不多花光了带出的不多的铜钱和几匹锦缎;连接济汪秉真的那些红麻纸,也要靠當了家传宝剑才行。如今,怎么有钱置办一份不算太薄的礼品做拜年礼?没错。这里忘了交代一句。除夕那天傍晚,戴通把除了一柄自用的、并不太值钱的长剑留下,身边所有暂时不用的物件,都送进了當铺。除留了几百零钱,他用这笔最后的家当,换了四份拜年礼品。他准备女儿回来后,一块儿去给镇子的里正和商会会长拜年。本来,他只准备了两份花销。还有一份,是留给棋疯子贾问朴的。除夕这天,镇子的商会会长在街上将他拦下。自从他當了家传宝剑接济汪秉真的事传开后,商会会长就注意起他。一番调查过后,确定没啥危险,才决定接纳此人。他感谢戴通接济他的汪姓老乡,告诉戴通初二会去客栈给他拜年。本来说好是跟里正一同来的,不巧他有约在先,只能放到初三过去。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戴通得先给人家拜年。拜了会长,还别忘了镇子的长官即里正。这就是戴通。穷到底了,也还记得要脸面,不能丢了份。
      乘着女儿去城里的空儿,他给贾问朴拜了年。吃了晌午饭,贾问朴把他送回客栈。
      他这头很顺当。女儿却遭了殃。
      新年里找人忒不方便。戴乃宜好不容易辗转找到汪涵家门前,才晓得屋子换了主人。新主人告诉她,汪涵的父亲生意失败,半年前一大家子移居三十里外的绩溪乡间。老屋卖给了汪涵文的远房堂弟即他本人,仅有的几家店面也早盘给了别人。这一来,难了。你想,一个十六七的姑娘,身无分文,拖了个病得刚能下地走动的老父亲,往后怎么过活。那人家起了恻隐之心,建议她爷俩在他家的一处空屋先住下来再说。她跟老父一样好强,谢绝了。回到鱼梁镇,她陪老父去给镇子的里正和商会会长拜年。结果很不巧,都吃了闭门羹。原来,镇子的里正午后赶往歙州城,给长官拜年去了。商会会长山里的堂兄娶媳妇起了纠纷,他被请去祠堂议事。一番空折腾,回到客栈,才感觉挺累。身子累,心里更累,累得心里慌慌的。可年还得开开心心过。
      结果是更累了。
      280栖惶
      从初二起,接连有好几个大晴天。太阳像是喝醉了酒,一个劲地在人头顶晃悠。街面特热闹。可戴通没敢出门,生怕错过了商会会长的拜年。为了消遣,他从行囊里翻出一本梁武帝写的古棋谱《期评要略》,一边在小院的阳光下品茗重温、用心揣摩,一边静候贵客临门。
      结果,初二啥事没有。接下来的几天,不仅他没瞧见、听说也没人瞧见会长的身影。
      初三里正也没了影儿。按理,贾问朴会在那几天回拜他。结果他也没来。这棋疯子不按常理出牌,倒也可或略不计。一直对他谦恭有礼、殷勤关照的客栈老板,也好像刻意躲着他。即使不期而遇,也变得淡淡的、冷冷的。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戴通纳闷、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想到,是否扬州那边来找麻烦、得准备见机走人了。身边若没有女儿在,他不会再四处奔逃,大不了一拼了之、埋骨它乡。女儿在,是断不会破罐子破摔的。走到哪里去?还得斟酌斟酌。歙州、宣州以致京陵一带,是有一些可靠的故人旧友可以托身的。或者杀个回马枪、掉头一直往南去婺州、括州(今丽水)到泉州。但真的跑过去,还是要好好斟酌。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将不争气的身子调养好,才可应付危难场景。于是,读书之余,他尝试着活动活动筋骨、温习温习剑术,还在内劲吐纳养气方面,多用了一些心思。几天下来,倒也有点效果。至少身子清爽不少。
      何去何从颇费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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