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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汝敢弑父?[2/2页]

芙蓉凰羽:权妃要当政 涂山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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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袍边缘,光滑的绸缎竟也被他扯出了褶皱。康王似乎平静了下来。脸上还带着几分隐忍几分惧怕,贤王跪在最后,面上倒是一片安详坦然,只是他的这几个儿子,此刻竟然无一人对他有片刻的担忧问候。
      果然是他的儿子啊,他的好儿子们!
      他将手中的黄金剑最后指向太子,“我不在,你倒是张狂了不少,竟然在孤面前,用孤的剑指着你的兄弟,你倒是敢啊!”他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心惊的力量,太子心里一咯噔,面色立马苍白颓败,失了所有血色。
      “你是不是日夜盼着孤死而取代之,说,那马场的事是不是你所为!”湘帝语气突然转凌厉,锋利的剑尖摩挲着贴在太子脖颈间的动脉上,稍不留神,这位大湘未来的储君便会毙命于此。其余几位皇子噤若寒蝉,不敢妄动分毫。
      太子心中已惧怕至极,他脖间凉凉的,心里却更是冰冷一片,他丝毫不怀疑若他说是,他的父皇会当即杀了他,皇帝眼中皇权至高无上,若是他人敢于觊觎,即使他的亲儿子,他也不会留情。
      太子敛了心神,收起心中的畏惧,越是危机关头,他反而平静了下来,“父皇明鉴,连累父皇受伤实属儿臣之罪,儿臣守在父皇身前也是希望等父皇苏醒了,降罪于儿臣让儿臣受责罚,否则儿臣内心难安,刚刚实是心忧父皇,内心焦虑至极才会对三弟有所冲撞。”
      他转身向静王,“还望三弟能原谅我,但马场之事绝非儿臣所为,求父皇明查!”他重重一叩首,空旷的大殿里回响出沉闷响声,他再抬头时,额头已经磨破,鲜血顺着眉毛中间一路下滑,滑稽又可怖。
      “哼!”湘帝冷哼一声,手腕一转,剑尖竟朝着太子太阳穴直刺而去,太子紧闭着眼低着头,不敢擅动一分,像是要证明他的清白般,眼睫不安的颤抖着却任由父皇的剑直刺向他。
      这一刻他只能赌,赌父皇在试探他,并未真的想杀他。贤王,康王,静王三人皆面色大变。
      直到剑锋逼近,冷冽的杀气在殿内弥漫,扼住殿内几人的咽喉,令人窒息,静王扑通跪倒在湘帝身旁,紧紧抱着他右腿,“父皇,父皇不可啊,大哥定不是故意害父皇落马的!”
      湘帝的心像是一瞬间又被捏紧,放开,再捏紧,一刹那心神俱裂,故意,落马等词不间断地涌入他脑海中,时刻提醒他落马时那种慌张,死亡逼近的那种恐惧,眼前太子的面容模糊不清。
      他烦躁不安地心绪像是被困笼中的猛兽即将突破障碍逃出,康王随之跪地,带着哭音道,“父皇,你原谅大哥吧,说不定是有人要陷害他!”凌澈也随后跪倒在地,出言恳求。
      陷害?康王的话如同火上浇油,湘帝突然挥剑,刺目的剑光倒映着明亮的烛火在人眼前一蹴而过,剑锋划在离他最近的静王手臂上,一瞬间鲜血染红了衣袖。
      静王吃痛,手臂从湘帝身上抽了回来,湘帝的目光却死死瞪着太子,宛如夜空里灼亮的孤煞星,“陷害,这两匹自漠国上贡以来都是由太子亲自照看,那场上也只有孤和他两人,还有谁能陷害他?”
      愤怒中的湘帝拎起太子衣领,逼迫他看着自己,湘帝那双被怒火充斥的眼睛如恶魔般泛着赤红的色泽,他狠狠骂,“你告诉我,还有谁能陷害你?”蓦然一甩手,太子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静王,康王还要再说,湘帝打断了他们,冰冷的视线又扫过殿内的几个儿子,谁都不敢与他直视,看似恳切顺从地跪倒在地。
      此刻湘帝竟有些疲惫,“传我诏令,将太子幽禁在涌泉宫内,没有我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还有你们!”他指着康王,静王,和贤王,“都给我走。孤要静静。”
      静王,康王与凌澈依次走出殿外,殿门关闭那一刻,他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到承德门时,四周已无人声,三人被夜色素裹,又同时停下了脚步。
      承德门的朱红色暖漆在夜色下愈发鲜亮如血,雨骤停,但时有露水滴落在他们面颊上,带来沁凉的冷意。
      几步开外,凌澈回转身道,“听闻三哥的金吾卫行动时如蝮蛇般悄无声息却手段了得,如此看来果真是不同凡响。我很是钦佩。”
      静王沉默地站在一旁但双眸中难掩得意,“五弟身边的护卫比之也是不逞多让,论起埋设陷阱,掌控时机,金吾卫自是不如。”
      康王左右相看,明白了什么,突然沉默下来,静王与贤王相视一眼。神色漠然。
      “如此,我便先告辞了。”凌澈头也不回地朝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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