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常的每日请安,不过与往日不太相同的就是一直称病不出的高侧福晋也来了。各种拈酸吃醋自是少不了,但是今儿个却处处透着些诡异。
来不及觉察那暗地里恶意的目光,就听得外头有人声,估摸着差不多王爷也下朝了,一个个女人听到说话声音之后都打了鸡血一般不住的往出探头。!
也对。王爷可足足五日自己睡了,虽说那件事大家都招了王爷的眼,可王爷不一样没有去侧福晋院子里吗?而且那之后王爷也没有特别处置什么人,无声无息的,也就让所有人都以为王爷把这页揭过去了,这会儿可不都神采奕奕准备把这个唯一的男人拉到自己床上?
宜尔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富察格格越攥越紧的帕子,心中觉得很悲哀,这个女人怕才是这个院子里最可怜的一个吧。忽然看到新晋的高侧福晋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和苦涩夹杂的复杂感情,宜尔哈心中有一道光划过,却又抓不住那是什么。
一夜没睡的弘历精神很不好,眼底还有浅浅的乌青。好在今儿个事情不多,所以就想着紧着休息一下。
才下马车,还没进府就听着有什么敲击的声音,正是一个癞头和尚敲着手里的木鱼,僧袍有些旧破,但也干净整洁,只是洗的颜色有些发白。
有侍卫拦着,癞头和尚自然无法近了弘历身前,只是停在几步远的地方先是看着弘历一喜,然后看着宝亲王府一惊,最后紧皱眉头,还不住的摇头,嘴里喃喃道,“妖祸寄居,血光冲天,祸也,祸也……”
“胡说什么,还不快走!”侍卫呵斥道。不管这些侍卫心里怎么哗然,面上总是不敢显露的。
在那和尚一开口,弘历脸色就更不好了,看着那癞头和尚,脸色阴晴不定,心里想的却是这人出现的这样合时机,该不会是冲着宜尔哈去的吧?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地很,宜尔哈昨晚刚处理了一个贱婢。
那癞头和尚不住的摇头,嘴里一直喃喃着血光妖孽之类的,眼瞅着周边有好奇的百姓经过,弘历眯了眯眼,“把人带进来。”不是他不想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和尚赶走,而是鉴于之前宜尔哈的流言,弘历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精心打扮准备迎接王爷的女人们显然没想到王爷带了一个癞头和尚回府,一个个准备好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有反应快的若无其事,反应慢一点的就显得颇为可笑。
宜尔哈一直都细心观察着福晋,因为摸不清楚青杏的阴谋,只道是与福晋脱不开干系,现下癞头和尚出现,虽然并不明显,但福晋脚下的步子还是明快了一丝丝。联系着自古和尚一直都离不开妖孽祸乱之类的,宜尔哈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出手处理青杏的事,一时间心底发冷。
阴谋?哪有什么阴谋?动怒杀了青杏,所谓血光冲天才是最大的阴谋。既可以把之前的谣言坐实了,又可以让弘历对她生起的怜惜和愧疚消散,最后还招了今上的眼,一举数得。
一干女人刚行完礼,那癞头和尚就目露精光,连连摇头,“妖者,祸也……”
“爷,这是?”身为福晋,富察明玉率先开口。
“污言秽语的和尚而已,说不得是乱臣贼子有什么阴谋,爷正要去拷问。”说这话的时候弘历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他的女人们,不知道为什么,定格在宜尔哈那张不喜不怒没有表情的脸上时,就想到那个没了的孩子,心里的难过更胜。
“这,不太好吧?”富察明玉欲言又止的看着那和尚,又看看弘历,“爷不如问问清楚再做处置?”眼角的余光对上富察格格,继而勾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天潢贵胄,偏妖孽寄居,血光冲天,宝华掩藏,施主可要三思啊。”和尚一下下敲着木鱼,那“咚咚”的声音显得无比刺耳,好似追命夺魄的招魂幡一般。
富察格格惊疑不定的看看和尚,又悄悄把目光投到宜尔哈身上。目光如此热辣,其他女人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一惊就不禁都看向这个祸事不断的侧福晋。
上前两步,富察婉儿原本想站在弘历一旁,因为弘历极喜寻常人家感情,所以站的近一些说话被采纳的几率也就大一些。还不等她站过去,就感觉到弘历那审视的目光,呼吸一滞,步子生生顿住。
这是怀疑的目光,一旦怀疑,那做再多的准备都是徒劳。奈何看福晋的样子并不准备收手,富察婉儿暗暗咬了咬唇,将将扯出一个笑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爷……”
“哦?”弘历似笑非笑
048 月也异当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