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富察格格跪在宜尔哈面前,声泪俱下道,“侧福晋饶命,奴婢也只是想要帮侧福晋澄清事实,更是心忧王爷啊,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总是要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
“唉……你们这都是做什么,富察格格还不快起来,侧福晋又不是那般苛责之人,你又何必吓得如此?”富察明玉微蹙着眉头,无奈的摇头。
宜尔哈心中冷笑。这富察家两个女人一唱一和,明摆着在传达一个意思,她是个嗜杀的不慈之人。谦逊有礼的福了福身子,声调柔缓道,“福晋说的是呢,都道是奴婢待下人再宽泛不过,之前福晋带人找上门,奴婢都一力护着下人,又怎会是这癞头和尚所言嗜杀之人呢?”
真是好不客气,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精彩!弘历心中暗赞。能够四两拨千斤化解别人语言中的陷阱,可以看出宜尔哈的智慧。原本他就知道宜尔哈处理了一个贱婢,所以现下没觉得什么,却没想过,假如他不知道这件事,那如今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了。
富察格格有些讪讪,原本以为这侧福晋年龄小,经历的少,这次应该如同上次一样好对付,却不想竟碰了个钉子。悄悄看了一眼福晋的神色,没有表现,但作为熟悉的人,富察格格还是可以感觉到福晋的不满。
快速扫了一眼跪在那里的侧福晋院子的奴才,心中一亮,“奴婢听说昨儿个侧福晋领回院子一个奴才,是前些日子赶去洗衣房的青杏,怎的这些人不见那个叫青杏的奴才了?”
弘历心底的怒气腾地一下子起来了。猜测这些事情与富察家有关和确定有关是两回事。猜测至少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压下去这些事情,可是确定了就把一切放到了明面上,裸的面对阴谋,如何不怒?
“富察格格知道的还真多啊。”宜尔哈状似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福晋,却只看到福晋脸上的一点迷茫和惊讶。倒是演得一手好戏。“就是不知道富察格格怎么会这样关注这些‘小事了?”
富察格格一惊,这种避重就轻的说话方式?低下头,有些苦涩,连最单纯的侧福晋也终究被染上了颜色。这是想安一个到处安插眼线的罪名到她头上。可惜,还是嫩了些,转头向着癞头和尚,“大师,不知那血色是否与那名不知所踪的奴才有关?”
“便是如此。”癞头和尚悲悯的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王爷,难道侧福晋……”黄格格惊诧的捂着嘴,只是唇角却微翘着。
苏格格手指绞着帕子,上次的事情她就后悔了,这次的事情却是不想掺和的。不过看富察格格这般肯定,那应该是万无一失的。还是再等等,小心为上。
相比较苏格格,金格格就淡定多了。阿玛说了,一切看高子衿就可以,做出头鸟不会有好下场的,最安全的办法是隐藏在高子衿后面。
“爷,”高子衿咬了咬唇,勾出一个担忧的表情,“想来侧福晋也不是故意的,爷,就这么算了吧。”
金格格惊讶了,高子衿不是一直是谋而后定的那个吗?怎么今天这么急不可待?
富察明玉惊讶了,这高子衿怎么回事?府里的争斗高子衿从来不掺和,怎么这次?难道她把这乌喇纳喇氏当做最强的隐患?
弘历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渐渐收紧。能做储君的人都不是傻的,更何况他还是在皇玛法长大经过九龙夺嫡的,这样口中说着求情,但其实最容易激起人逆反心理的话真是打小儿听大的。好极,好极……
“如此,是真的了?”黄格格迫不及待的展现自己,紧跟着高子衿的话顺杆子下来。
弘历一口气就这么闷在嗓子里。原本他想顺着高子衿的话就这么算了,把这件事压下来的。那样不管这些女人有什么后招,就都没用了。这黄格格看来也是个脑子坏了的,白瞎了一个格格的位置。
“富察格格这么说,是怀疑什么吗?”没有说弘历心尖子上的高子衿,也没有说小门小户的黄格格,而是捡了富察格格。宜尔哈知道,就算能确定事情是福晋做的,弘历也不会定罪,因为富察家暂时不能动。那便剪去福晋一只翅膀,也是好的。
“唉……”福晋对着弘历福了福身子,“爷,都散了吧,就到此为止吧。”惆怅的看了眼宜尔哈,默默地摇了摇头。
“真的?”弘历纳闷了,难道与福晋真的无关?
“是啊,这件事是妾身的不是。”富察明玉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原本那青杏是妾身院子里拨过去的,上次又是妾身处罚侧福晋院子里的奴才,侧福晋心中不满发泄到青杏身上也是很正常的,算不得什么大事。如此算是妾身没有顾忌到侧福晋的感情,就这样算了吧。”
好一个算了吧!这算是连处置青杏的理由都给找出了来了,因为不满福晋,所以心存怨恨。
弘历心里打了一个冷颤。这是他的福晋。富察明玉绝对不可能是轻荷,他不能再骗自己了。这是生怕他敷衍过去这件事,把理由找齐全,就等拉出青杏的尸体,坐实宜尔哈的罪名了。
宜尔哈冷哼一声,算是一个脾气直爽的性子十足十,“福晋可是误会奴婢了,奴婢怎会是心存怨恨的那类人?奴婢是带回来青杏不假,可晚上就把人放回去了。现在奴婢院子的下人都在,皆可证明这院子里没有青杏这个人。”
不知情的女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的确,只要侧福晋咬死不承认,谁也没有什么办法。没有证据证明,又如何能搜查侧福晋院子?
“这样啊,倒是冤枉了侧福晋……”福晋轻轻松松就松了口。
“不若
049 花痕了无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