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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烫了,我直接问出了这个赵小河也想问的问题。
      男人死死的盯着我们,通红的眼睛像射着两条伽马射线在切割我和赵小河。“你看着我们干什么?兄弟,偷尸体的可不是我们俩。”赵小河实在忍受不了这杀人的目光说。
      男人听了赵小河的牢骚话后似乎有所收敛,他瘫软倒在墙边。默默的点起了一根烟,我跟赵小河也不敢说话,只能站在一边等他。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看我和赵小河,从身后摸出整包烟,抬手问我们:“抽吗?”
      赵小河不客气的接过烟,其实男人之间要说话,要么开酒要么抽烟。这两样一上,基本交流就没困难了。
      “兄弟,你说报应是什么意思?”我们三个男人一番吞云吐雾之后我还是百般小心的问。
      “人已经死了,留具尸体还有什么用呢。现在连尸体都没有了,正好正好。”
      我跟赵小河被他这么一说,有点意外,心想这刚刚还哭的撕心裂肺,情长寸断的男人怎么一下子就恢复的这么理智。亏我刚刚还跟赵小河各站一边防止他自杀。这也是我们当法警的必备默契,因为在法庭上遇到情绪过激的当事者实在太多,那些人大概是受电视剧的影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以死明志的,就想撞墙。他们哪知道其实撞墙死的可能性太小了,回头弄个脑震荡法院还要负监管失职的责任。所以刚刚一看到那男人情绪崩溃,我跟赵小河就立马寻找可能突破的撞墙口,各站一边,防止他过激撞墙。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实在是没这个必要。我跟赵小河默契的苦笑点头。
      “你知道尸体被什么人偷走了吗?”
      那男人不答反问我们:“你们确定是人偷走的吗?”我心说我还真不能确定,老面说的含含糊糊,我们又不在现场,拿什么确定呢?
      沉默又过了半根烟的功夫。他缓缓抬起头,两天没刮的胡子让他更显憔悴。他看着窗外打了个冷战,我预感他要给我们讲一个很长的故事。果然他告诉了我跟赵小河另一个我们从没涉足的行业。盗尸人。
      死者叫小丽,是他的同乡。他们住在离a市不远的一个偏远山区,那里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他叫阿华,本来他们两家是邻居,因为和小丽青梅竹马,长辈还为他们定了娃娃亲。两个青涩的少年就在大人的玩笑里互生情愫。
      但是就在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时候,小丽他们家居然突然在这个贫困的山区农村盖起了一栋洋房。这个小村就像在一夜炸了窝,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小丽家会突然那么有钱,都是种田打工的穷人。之后小丽的父母就让小丽到城市上学。而她的父母则是城里村里两头跑,很多人问他们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钱能够盖楼还让孩子去城市上学。那两个老实巴交的夫妻俩却变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告诉村里人那是一门不传人的技术。村里很多人都开始觉得小丽的父母忘本。

第七章 调解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