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石头，伸出手掌是代表布，伸出二指，代表剪刀。剪刀可尅布，布可尅石头，石头可尅剪刀。谁输了就被对方打一下手心，玩起来挺有劲，旁边还有旁观者助阵。成业顾自坐着，看着他们玩，他们笑他也跟着笑。顺福没有参加，躺在围巾上看天上的白云。灿花和女伴在打牌，并不时用眼角瞟成业一下。看成业傻呆呆的样子，不时地咯咯发笑。女伴们不知她为何发笑，便疑惑地望着她。她便用眼神向成业一斜，轻声说：“看这书呆子！”女伴们一听她的话，也便笑了起来，春燕却只抿了抿嘴。成业见她们笑得有点怪，有点意识到是针对他的，便觉得脸上一下发热红了起来。这时，一旁的麦秆扭头一看便大声说：“笑什么，都是轻骨头。”“你才是轻骨头，你不去称一称有多少重。”山麻雀开口了。麦秆见山麻雀开口，知道说不过她，便朝她咬一咬牙，挥一挥拳头。“我才不怕你，你敢打我？你要不碰一下试试看，你如果碰一下我，我今天中午就到你们家吃饭去。”顺福见状便说：“别闹了，大家顾自玩吧。”麦秆向山麻雀做了一个鬼脸，便向她们凑了过去。山麻雀又向他说：“坐在旁边看牌，就不准多讲，如果你说穿了牌，你就要烂嘴。”听她一说，麦秆就不出声了。成业见麦秆败在山麻雀口下，便暗暗发笑。
玩得有趣，时间也过得快，不知觉中已近中午。麦秆站起来说：“牛吃饱了，可回家了。”大家站起来在找自己的牛，因为面积太大，找起来颇费力气。他们相互吆喝，把所有的牛向一起赶。只见麦秆骑着一头年轻黄牛，扬着手中的牛鞭向最远的牛奔去，把它们一一驱赶到一起。成业远远望去，真像北方大草原上的骑手，英姿飒爽。这几百亩荒芜了的土地上，也颇有电影中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风味，只不过缺少几顶蒙古包而已。每个放牛娃大多是每人两头牛，有的连带着牛犊子要放三头。其中有水牛也有黄牛。每个骑手都有自己的坐骑，成业不会骑牛，只得牵着小牛赶着大牛跟在顺福后面。成业后面便是“山麻雀”，她骑在牛背上很逍遥，不时地看着成业笑。她的后面跟着春燕和其她几个，不会骑牛的小姑娘，成业也不敢回头看“山麻雀”，顾自个儿萎着头走路。这二、三十头牛组成的牛队，浩浩荡荡地沿着淡河岸边一直向村里走去，不时有几个骑在牛背上大喊一声，比试着谁喊得最响，喊得再长。有几个唱起跑了调的歌，这样唱的歌，还不如叫喊歌更准确，成业听了心中发笑。转而一想，他们没渎过书，有的只读了三年四年，受学校的教育太少了，这是难怪他们的。
到了村边，各人赶着自己的牛回归牛栏去了。顺福对成业说：“你在这里等一下，待我把牛关好了，再和你一同去关你的牛。”成业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顺福就出来了。他和成业一块驱赶着牛，来到了成业的牛栏屋前，把牛赶进牛栏，并教成业如何绕好牛绳。顺福帮成业上好了栅栏条后，就对成业说：“牛鞭放在栅栏外，省得拿，下午来时就空手来好了。”成业就将手中的牛鞭，竖着靠在栅栏外的墙角边，便和顺福一起回了家。
第二章 （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