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过了。”“你种的茄子可尝新啦，你真能。我家的茄子还小点呢，不知要过几天才可摘。”“快的，快的，再过两天一定好摘的。”成业听哥哥回答，听声音他就知道，是对面桶匠公的大女儿秀英在和哥哥说话。听母亲说秀英姐很勤快，很聪明，人也长得秀气。外面哥哥和秀英姐说着话，屋内母亲已将大麦面条下到锅中。不一会，面条煮熟了，母亲叫妹妹熄了火，便揭起锅盖，盛好了四碗面条放在小桌子上。喊了一声：“成德，吃饭了。”哥哥在外面应了一声：“嗳。”便手拎着洗脚桶走进屋内，将洗脚桶靠壁放在一旁，便坐到小桌边吃面条。吃罢晚饭，母亲便说：“你们都下到院子里凉快，凉快。碗我会洗的。”於是，仨兄妹各自拿了一条凳子和一柄芭蕉扇，一齐下到院子里。
这时，生有公一家已吃过晚饭。小桌子搬在院中，生有公靠桌坐着，悠悠然地摇着手中的芭蕉扇。顺福手中捏着艾烟把沿着桌子周围，不停地轻轻摇晃着驱赶蚊子，其他几个孩子在星光下追逐嬉闹。成业听到屋内的洗碗声，知道生有婆和母亲一样在洗碗。只听生有婆在屋内喊道：“你们几个小冤家唉，别闹啦，弄得再出一身汗，我为你们洗过的澡，不是白搭了。安稳点，坐一会难道做不到吗？”这时，生有公也高声叫道：“再闹，我打你们屁股。”孩子们一听打屁股，才渐渐停下奔跑，走拢到小桌子跟前。只听得上面中门口一声：“顽皮，是要打屁股的。”成业转头一看，桶匠公一家也陆续下到了院中，只见秀英姐拎着一把小竹椅，斜对着坐到哥哥旁边，两人顾自聊天。这边，桶匠公和生有公在谈早稻熟啦，几天后就要开始收割啦之类的话。而顺福坐在成业斜对面，摇着芭蕉扇，对成业说：“到早稻一收割，割掉早稻谷子的田就要翻耕，要尽快栽下晚稻秧。这段时间叫‘双抢，双抢的意思，就是‘抢种，‘抢收。这段时间是大热天，耕田的牛在天刚亮时就要干活。所以，在后半夜三点左右时，就要起床放早牛去。后半夜这段时间凉快，牛能趁着凉快吃草。放牧到天刚亮时，耕田的人来了，才可回来吃早饭。所以，每天后半夜要黑着天出发，很辛苦的。”
成业听顺福这一说，觉得心里没有底。就问顺福说：“这双抢要多长时间？”顺福说：“连头到尾，大约半个多月。这段时间，天天要在后半夜三点左右起床。不过，放早牛，队里会加工分的。”“噢。是这样的，在后半夜出去放牛，总觉得害怕。”成业说。顺福又说：“别怕，你和‘麦杆，‘山麻雀，春燕是一个队的。你们的牛在一块干活的。我会和‘麦杆他们仨人讲好，每天都在三点左右等你，和你一块去。你对田畈不熟悉，他们到那里，你就跟着他们好了。我和你不是一个队，田畈也被别小队的田隔开，没办法，只好分开一段时间了。”成业见顺福这么说，便忙说：“没关系，我已不是小孩，这几天跟你过来，对放牛也有一点懂了。以后这段双抢期间，我会和‘麦杆他们做伴的，他们对我都很好的。”顺福说：“那就这样吧。待过了双抢后，我俩就会在一起。因为在双抢后到耕冬田种麦子前，这段时间牛最空闲，天天歇着的。到那时，把牛赶到‘牛舌头一放，就快活逍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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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