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成业和顺福说着话，那边成德拿着芭蕉扇站起身要到队屋里去派明天的农活。秀英见成德要走，便说：“我也要去队里的。”於是俩人一块跨出了大台门，走过一条墙弄后，便分开到各自的队屋里去了。这边院子中，桶匠公的儿子裕祥也去自家队屋派工去了。母亲和生有公夫妻，桶匠公夫妻俩继续聊天。成娟，顺英，和秀芹做一块儿坐着，在讲今天打猪草的事，商量明天去哪里割垫猪栏的草，并约定明天早点去，凉快些。其它，就是说一些针线活的话题。顺福很有兴趣地在问，成业曾经学校里读书的事。这些事对顺福来说，是既新奇又向往的。两个弟弟也好奇，挺佩服地只顾着听成业讲，不再乱跑乱动了。好像成业的每一句话，对他们都很具有吸引力。县城是他们最向往最美好的地方，虽然距县城才七公里路程，但在他们看来，那是遥不可及的仙境。
大伙边扇着扇子，边用艾烟把薰着驱赶蚊子，聊得上劲时，成德和秀英一块回来了。成业心想：我家队屋和秀英姐家队屋不在一处，哥哥和秀英姐怎么会同时回来呢？只听哥哥和大伙说：“我们队在后天就割早稻啦，明天上午开‘双抢会议安排农活和劳力搭配，下午就要准备稻桶之类的农具。”秀英姐也说：“我们队也在后天开始割早稻了。”生有公一听，就说：“那我们队在这两天内也要开镰了。”桶匠公说：“大伙早点去歇着，养养身体，又要辛苦一段时间了。”於是，大伙各自拿起凳子，回自家的屋子去了。.
第二天，成业和顺福一块把牛赶到村外大路上时，“麦杆”和“山麻雀”还有春燕都已在村边等着。顺福对成业说：“你今天学骑牛吧，跟在牛后走，一到下雨天，路变泥泞，走路就苦了。何况你后天就要看早牛，黑夜里，你走在田埂上，草中有毒蛇，骑在牛背上就安全了。”成业听他这么一说，左右为难。“麦杆”横着坐在牛背上说：“你看，我一转身便可跨着向前走，一打横便可坐着，有多舒服。”他用手拍拍牛背又说：“你看，软软的牛皮凳子像沙发一样。坐在上面离地高，又临风，比赤脚走在灼热的路上享受多了。快骑上去，骑上两天就学会了，又不是学开飞机，要有多难就有多难。”成业听“麦杆”说起比沙发软，心中暗笑，他知道“麦杆”是没有见过沙发的，只不过，听人描述而已。只听顺福在一旁说：“大胆点，我扶你上去。”这时成业看见前面“山麻雀”和春燕朝着他笑，一种男子汉的勇气冲了出来，说声：“不用扶。”他打量了一下齐肩高的大黄牛背，把手中拿着的小牛绳递给顺福说：“替我牵一下。”就一转身，面对牛的侧面，双腿向下一曲，一个立定跳的蹬腿，双手一按牛背“噌”的一声就上去了，快速地一抬右腿便稳稳地骑在了牛背上。只听“麦杆”一声喝彩：“好！果然是县城读出的学堂生，上得多利索。”他哪里知道，此时成业的心正怦、怦跳着
第二章 （6）[1/2页]